这样想着,一时没看路,直接和对面的人就撞上了。
长安连忙低头道歉,一抬头,猛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对面撞到的人,“你……你……你……”竟是说不出话来!
还是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风衣,大哥,你衣服都不带换洗的吗?常年一件套?
“大哥,你就这一套衣服吗?”长安已经语无伦次口不择言了,谁想问衣服来着?
“啊,不是,我是说....你还好吧?其实,那天.....”虽然她先跑了,可是他也没叫她帮忙啊,一想到那日震撼的情形,长安觉得手又疼了。
“嗯,就一身。”风衣青年看上完全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回答第一个问题。
“........”这完全接不下去啊?
长安其实也不想多谈那天的事,比如他怎么会又到那山里去,为什么会及时出现?那会引出她又为什么又会到秦岭山里的问题。
“哈,新年好!”赶紧换话题。
“嗯。”
大哥,你话好少,还是人狠话少的那种,尬聊就这样子的吧。
“我请你喝酒吧。”长安指了指旁边的店,门口挂着一面大大的旗子,上面写着“醪糟”。
风衣青年没作答,只轻点了下头。
“那天...谢谢你了。来!咱大恩不言谢,你呢,施恩不图报,今天我做东请你喝醪糟酒!”
两人找了座位坐下,老板很快就端上来两大碗醪糟,乳白的水面飘浮着米粒,热水腾腾的带着香甜的气息。
“大哥,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先敬你吧,那天真的谢谢你了,救命之恩!”长安捧起碗,大大地喝了一口,米酒的香甜软糯味道顿时在嘴里散开。
真好喝,长安又喝了一口。
青年看着面前的大碗,迟疑了下,还是端起碗轻抿了一下,“封珏。”
长安一愣,封什么?随即反应过来,“.....你的名字啊?好名字!我叫长安,你叫我长安好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果然喝酒能促进交流,喝了一阵,长安觉得没有先前的拘束了,虽然一直都是她在喝。
“你....象一个人。”封珏忽然道。
“啊....”难道我看不上去不象个'人'吗?
半天才反应过来封珏的意思,怎么?她初来乍到的,还跟人撞脸了?正想细问,却见封珏转头望向街外,完全没有要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面对面地坐着喝着甜酒。
“你有心事?”许久,封珏忽然开口问道,话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句。
长安歪头看向对面的封珏,大哥,都会洞察人心了?
“我,有个朋友,得罪了权贵,权贵正酝酿着要扑天灭地...不留活路的.....对付她呢,我正为不知怎么好好帮她苦恼呢。”
“你准备怎么做?”
“不是我要怎么做!我朋友人微言轻无权无势,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才苦恼着呢。
“国强,则敌不敢窥;人强,则邪祟不敢欺。”
“什么国强?...啊……我明白了!”长安心中一动,一拍桌子,茅塞顿开哪!
回头朝老板大喊道,“老板,再来两碗醪糟!”
“哈哈哈,来,大哥,我再敬你一碗,感谢大哥良言解惑!”说着端起大碗,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完,看得对面的封珏直愣神,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豪气地把碗往桌上一掇,长安站起来,拽住身边经过的老板,指了指门口的麻袋,“老板,你这麻袋卖不卖?”
老板给唬得一跳,这闺女咋的啦,不会是喝多了发酒疯呢?
可这醪糟酒度数小的根本喝不醉人的,见她问,忙回道,“不卖!这是咱装东西的袋子,你要是要拿去就是,不要钱!”
只要你不要在我这店里闹事就好,大过年的,耍的啥酒疯!十个破麻袋给你都没问题。
“哈哈,那就谢谢老板了,祝你生意兴隆,发大财!”
转身又坐回来对封珏道,“大哥,刚想起还有点事要去办,咱们改天再聊,可好?”
封珏看着长安一惊一乍的,没反对,“嗯,你去吧。”
长安乐呵呵地拎起麻袋就出了店门,分辨了方向抬脚就走,走出一段路才想起今天的酒钱还没给呢,不由有些懊恼,这都怪记性不好!
封珏望着远去的人影,再看了看面前的碗,轻呷了一口,这种甜酒跟白糖水差不多,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酒,怎么就会醉?
付过酒钱,封珏出了店门,消失在相反方向的人群里。
长安很快找到了黄毛说的地址,见那院门关着,与外街的热闹比这里有点冷清。过了约半小时,就见有人从里面出来,是个年轻人,神色有点焦急,站在门口向远处张望。
应该是这人没错了,长安启了【隐匿】技能,慢慢靠近,等那人转身准备回院子时,长安一个健步冲过去套上麻袋,将人猛然推进院子里,带上院门,隔着麻袋就是一顿****。
在她还没完成下一步计划的这段时间,得让李铭然在医院里躺上一阵,可以争取点时间出来,省得他有精力整什么妖蛾子,没得坏了她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