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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无心月夜诉情史 石决明湖畔笑称骨

只见石决明悠悠而道:有一种相遇,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心里。有一种了解,不是在现场,却可以明察秋毫。

水芜菁给了石决明一拳说道:“我是个粗人,请讲人话。”

冷无心问道:“决明兄,你跟那位妇人非亲非故,仅有一眼之缘,怎敢断定她无子嗣?”

石决明摸一摸鼻子,笑道:“很简单,“神”“行”结合着看,先说神态,小妇人的随身丫鬟,看主人的眼光犹如耗子瞧猫,说明这主子的脾气不大好,而坏脾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冷无心:“愿望不能满足,脾气自然就大。”

石决明点头说道:“像她这般年华的女人,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水芜菁抢着答道:“自然是子嗣繁盛,夫君宠爱。”

石决明笑道:“对,由此可以看出,她多半是为了此事忧虑,再从“行”来观察,这有娃的女人和没娃的女人在穿着装扮,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太一样。没有孩子的妇人依然轻盈如燕,而孕育过孩子的女性,眉宇间却有一股母性的温柔。”

冷无心眯着双眼,静静等待石决明解说,这时水芜菁插话道:“石决明,你对女人研究的还真仔细,这些招都是在哪里学的?”

冷无心道:“还能在哪里学的?女朋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决明受到了鼓励,把话儿说的更开:“不止女人,对男人咱更熟知,比如小娘子的老公,虽然未曾跟他谋面,就敢断定那厮在外风流。”

“听老兄讲男女之事,比喝二两烧酒都舒坦,继续继续。”冷无心凑近谄媚道。

“无心兄啊,第一眼看到小娘子的脸色,就知道她身患‘忧饥’之症。”

“忧饥?按说她家不缺食物,怎么会饥饿呢?”

“这你就不懂啦,人的饥饿分两种,也就是孔圣人说的“食色”二字,她不缺吃的,少的是色,放开了说就是,她家男人不跟她在一个被窝睡觉。”

“这个,你都看的出来?”

“身患“忧饥”的女人,脾气略暴躁,眼神带渴望……”

两个男人聊的热气蓬蓬,芜菁在一旁冷着脸儿,却又不好上前制止,决明不经意间撇了一眼芜菁,发现有些说偏了,所以赶紧调转话头道:“我敢大胆断定她没子嗣,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你们看的仔细,就会发现小娘子贴身丫鬟的眼里,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她恐惧谁呢?肯定是主人嘛。”

无心急着问道:“原因何在?你又怎能断定她是妾室?”

决明答道:“都知道门当户对四个字吧?只看小娘子的穿着,便知夫家的家底厚实,如果她是正室,娘家自然同样富贵,凡是富贵人家的女儿,都会配备一个年龄相仿的贴身丫头一起成长,名义上是主仆,实际如同姐妹。”

无心点头说道:“我懂了,再看那个小娘子,完全是冷脸对待丫鬟,可见不是自小相伴的人儿,必然是夫家分配过来的,也就证实了她为侍妾。”

“侍妾的头件人生大事,就是为夫家生个一男半女,不然晚景凄凉难过。”决明分析道。

听到这里,芜菁冷哼道:“你给的“四全销魂图”,又是从哪里抄的?”

石决明道:“抄?只有别人抄咱的份,你要知道,世间的男女纠葛,无非就是一个“情”字牵连,为了弄出“四全销魂图”,我熟读了各种情诗经典,比如“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微雨燕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

水芜菁不信道:“有用吗?”

石决明接着剔牙缝,漫不经心说道:“你也太小瞧它了,一般男女自不必说,就说点特殊人物吧。”

无心说道:“你倒是讲啊。吃个白菜你剔啥牙……”

石决明慢条斯理说道:“贞洁烈妇若能得到它,恨不得挥锤将牌坊砸碎,得道高僧若是看到,立即撕碎僧袍去还俗。它在人间的灵验度,虽然达不到十成,但也不可小觑。”

水芜菁皱眉:“你别欺负我读书少,难道它还在仙界展示过?”

石决明笑道:“那是当然,织女望见销魂图,从此相思病更苦;法海送给白娘子,两人同生又共死;阎王爷送给嫦娥姐,一鬼一仙把手携。”

水芜菁:“别瞎说了,快告诉我们,你的道理是什么,再油嘴滑舌下去,我拿二斤烙饼塞进你的嘴里。”

石决明说道:“让她这么做,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女人不孕一般有三个原因:一是心理太紧张,一个是身体有毛病,三是男人不行。”

水芜菁:“她属哪一种?”

石决明:“看她步履矫健,自然身体无大碍,男人又经常留恋声色场所,绝对是很行,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心理过于紧张。”

水芜菁:“那么夸张?”

石决明:“女人就是这样,越紧张越没情趣,越没情趣,她家相公就越躲避,哪怕是花容月貌,也敌不过一个神神叨叨的紧张啊。”

冷无心拍着桌子说:“有道理,话说小月没走之前,平时我都随着她的性子,可只要一听她唠叨,我就撒腿躲远。”

水芜菁问道:“你们又没成婚,也不发愁生孩子,她如何会神神叨叨?”

冷无心道:“贤弟有所不知,女人一旦想跟你成婚,各种要求都来啦。”

石决明:“可以理解,老话说得好,女人嫁汉,除了携手相伴,就是穿衣吃饭。”

无心惆怅道:“你们想想,我要有钱,岂能让屋顶漏雨,墙壁倾斜?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水芜菁捂着嘴吃吃笑道:“你是否跟她承诺了什么?按说你们同村同龄,她能不知你家底细?”

无心低头答道:“怎会不知道?她让我使劲挣扎前程,刚开始半年说一次,慢慢一月催一回,往后就是天天讲,直到她远去建康,我才彻底清净。”

石决明笑道:“就是这个道理了,那个卜卦的妇人,她越急着要孩子,相公就躲的越远,你们想想,男人有几个想做种猪?鱼水之欢的首要条件是快乐嘛!”

水芜菁面色一红呸了一声:“你以为所有男人都是你这种下流胚么?”

冷无心举手道:“我也是这样啊,难道贤弟你不是?不过你还小,不懂其中美滋味!”

水芜菁没搭理两人。石决明暗自懊恼,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芜菁是女儿之身,赶忙岔开话题道笑道:“给她四全销魂图,还有每天要烧的诗,一是为了放松心理,二是为了吸引男人注意。女人一旦轻松,必然含笑其中,男人见了自然向前冲,美娇娘也就不会天天独守空闺了。而“四全销魂图”又压在枕头下,男人跟她云雨的时候,早晚会看到,这无疑又是一剂春药。”

大家一起点头:“有道理,可后面那个红糖艾叶管什么?”

石决明解释道:“看她面色苍白,唇色淡薄,必定体质虚寒怕冷。女人最需要的是一个暖字,身体暖,心里暖,就白白嫩嫩面若桃花多子多福了!”

一番话说的两人连连点头,水芜菁抬头喊道:“结账。”

茶博士跑来答道:“好勒,一共二两银子。”

三人同时站起质问:“就这点破玩意要二两?”

茶博士陪笑道:“大爷们莫急,想必都晓得,如今是天灾人祸不断,各种物料奇缺,就这点东西,好多地方有钱也买不到。”

三人只好默默付完银子,慢慢走出酒楼,荷包又如早上出来那般空荡,水芜菁忧伤的说道:“别人家的奴仆都是为主人赚钱,而你们两个只会花钱,要不就地解散吧?”

无心哈哈笑道:“一日为奴,终身相伴,不管石决明怎么想,反正我是赖上你啦。”

石决明接过话茬:“散伙也行,你多少要付点遣散费吧?”

水芜菁抬起手,一人头上给了一个栗暴说道:“以后不管挣多少,每人每天花钱不超过十个铜板!像你们这么败家,给座金山也要坍塌!富户们都怎么发财的知道不?要抠门,出门在外,不饿死就别吃东西!”

三人嘻嘻哈哈一路说笑着,回到无心家中,天色已经淡黑,空空洞洞的大门像张大嘴巴的雕刻静静的等待他们归来。三人并排坐在石头台阶上,徐徐的盛夏凉风吹拂在脸上,三人呆呆看着头顶深蓝色的一片苍穹,一轮明月遥遥挂在天际,如水般的月色倾泻下来,它温柔的包裹着大地,一条银河无边无际的划过天空,传说中牛郎和织女分别在银河的两边,每年七月初七鹊桥相会……

水芜菁双手支在膝盖上,抬头看着远处的月亮喃喃道:“月是故乡明啊,想家了!”

冷无心道:“我就在家中,但是也是孤寂难耐啊。”

水芜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怕,如今有我们在。不如大家对着月亮,都许个愿吧?”

冷无心急着说道:“我先来,愿我将来家大业大,房多田多,灾少病少。”

水芜菁斜眼说道:“像现在这种环境,我们应该抒发抒发内心真挚的情感才对,你看你煞风景的。”

冷无心道:“都是跟小月学的,她总是跟我唠叨,脸美身美,比不上高楼美;口甜心甜,怎敌那银子甜。”

说的水芜菁和石决明都哈哈大笑起来,石决明问道:“冷兄可曾跟小月花前月下抒发情怀过呢?”

冷无心道:“不提也罢,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半点都不可爱!”

水芜菁插话道:“女人的不可爱,也是被生活所迫啊,爱情又填不饱肚子。”

石决明也抬头看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是,当一个男人不能再给女人希望的时候,女人就会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了,反过来想想也是能理解她们的!”

冷无心问道:“芜菁,决明,你们两个是如何流落此地的?”

水芜菁嘻嘻笑道:“这说起来话就长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救了他的命,他要报恩就跟了我了,你也一样!”

决明跟着嚷道:“没错没错,古人说得好,受人一饭,听人使唤,所以我就跟她结伴而行。不过芜菁,你当时怎么就断定我不是歹人?”

水芜菁笑笑,转头看着石决明,眼神在黑夜中灼灼发亮,她悠悠而道:“我能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写着什么,你也好,冷大哥也好,你们全部的喜怒哀乐,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石决明坏笑道:“我也能看到深处,你信不?”

水芜菁脸色一红,心想这厮又要戏谑了,赶紧打了一声岔:“哎呀,你们两个可否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石决明恍然大悟:“明天是我们村张大户的小妾过门三周年的日子,那长相,唉!全村男人都惦记着呢,可是水芜菁,你又没见过她,如何晓得这事?”

冷无心思量一番说道:“我跟小月私定终身的纪念日子,是在四月天气,对不上号。思来想去,明天绝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水芜菁,别吊胃口了,说吧!”

水芜菁抬手又敲了一下两人的额头:“我们都穷到这份上了,你们心里还惦记着女人。明天是无心老娘的头七,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点香火蜡烛,到坟头好好祭奠一番?”

冷无心黯然道:“老娘的头七,我怎会忘记?娘在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臂,眼里全是恋恋不舍,嘴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其实我知道,她有遗愿未了,所以放心不下啊。”

石决明说道:“既然这样,明天就更应该到坟头好好诉说一番,让她老人家安心的早点去投胎,直接投胎到繁华之地的好人家,不要再吃这个苦了。”

水芜菁则说:“俗话说得好,人生在世,孝义两全。在男人的一生中,有三个最重要的女人,第一就是亲娘,第二才是你那个见钱眼开的财迷小月。”

冷无心问道:“继续说啊,第三个是谁?”

水芜菁:“有二才有三,有土才有砖,你老婆都没有,还想知道第三是谁?”

冷无心:“你们有所不知,我家多代单传,到了父亲这辈更是异常艰难,老娘生我的时候,已经年近五十。所以老人家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我成家生娃。”

水芜菁:“那为什么不早点跟小月结婚,去满足母亲的夙愿?”

石决明插话道:“这不明摆着的嘛,那个小月不愿意跟他生呗。可是冷兄,在这个世界上,能生孩子的女人,就只有小月一个吗?”

冷无心说道:“我这人死心眼,虽然知道小月有不少毛病,但是我认定她了,爱来爱去太累,爱一次就够了。”

水芜菁嚷道:“够了够了,听一个大男人情深款款的,我汗毛都竖立起来,你少废话,明天到底去不去坟头?”

冷无心摊摊手说道:“可是我在老娘生前立下血誓,如果没有子嗣,永世不得归宗,不得祭奠。”

石决明:“人都已经升天了,你去坟头哀嚎一番,难道她会钻出来找你算账?”

水芜菁:“要不这样,我跟石决明代你拜祭,这样既遵守了老人家的遗愿,还尽了纲常孝道。”

冷无心:“随便啦,人死如灯灭,其实吧,我是不在乎鬼神灵魂之类的。”

石决明:“芜菁,今天赚的十两白银,被我们花的一干二净,明天去祭奠的时候,总不能用一抔黄土吧?”

水芜菁看了石决明坚定的说道:“决明哥哥,赚钱的门路还是靠你,方法有了吗?要不要提前演习演习?”

石决明说道:“继续算卦吧,到时候自由发挥,提前安排好了枝节,半路变数太大,记住随机应变就行。”

水芜菁打了个哈欠说道:“牢牢记住,不能骗人,咱们得盗亦有道才对。天色已晚,歇着吧。冷大哥记得把门锁好。”

冷无心茫然道;“门?我们还有门么?放心了,这个村子现在狗都找不到一只,要不要门都无所谓!”

三人鱼贯走进房间,各自睡下不提。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冷无心便起床练拳,石决明听到动静,“跐溜”一下翻起身子,光着膀子趴在窗户上欣赏起来,只见他耍得有模有样,甚至有点舍我其谁的意思,石决明不由得问道:“冷兄,你这套拳法,看的我是眼花缭乱,跟哪个高人学的?”

冷无心苦笑道:“这是家父教我的花拳绣腿,只做表演用途,打架没用,要不怎会被你一砖头放倒?”

石决明摸摸鼻子说道:“你继续耍,我再续一会美梦。”

冷无心愣了愣,大声朝屋里喊道:“难道你们不着急吗?”

水芜菁在屋里回应道:“你都不着急,我跟着有啥可急?反正早饭也没着落。一日当中,最美好的光景就在早晨,它凉爽新鲜,我再睡上一个时辰。”

石决明笑着说道:“芜菁说的很对,我不反对。”

冷无心喊道:“赶紧起来刷洗干净,一起出去赚钱啊。”

水芜菁笑道:“这下紧张了?知道是亲娘的头七日子啦?大家洗簌干净,一起去城隍庙揽活。”

石决明与无心在院子里的井中打起几桶水,开始把上身脱个精光冲洗起来,水芜菁连忙捂住眼睛返回屋内,冷无心喊道:“贤弟,你不一起洗么?顺便帮我搓搓背”。

石决明笑道:“水芜菁是个羞脸童男,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哪能跟我们比?我提桶水给他送去。”

说完就打了一个满桶水送到屋内,水芜菁连忙道谢,石决明笑嘻嘻的说道;“放心,我在门口当门神,挡着冷大哥,他不会闯入的。”

水芜菁瞪了一眼,心想石决明这么一副怪模样,加上满嘴的风话,可以肯定他已知根知底,想到这里,她反而轻松了许多,赶紧回了一句:“水已送到,尽快出去。”

石决明似笑非笑的往外走去,出了门口,他顺手把门轻轻关住,水芜菁正要脱衣,却听见“吱扭”一声,惊得她赶紧双臂护在胸前,然而抬头望去,并没半个人影出现,就在惊诧之际,从门缝里扔进五个皂角,接着“哐当”一声,门被紧紧的扣住。

水芜菁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虽说疯疯癫癫,倒也细腻顺眼。

不一会,两人在外边搓洗完毕,又将全身穿戴的整齐,无心抬脚就要进屋,石决明一把拉住问道:“冷兄啊,院子里不凉快吗?”

无心:“我想进屋照照镜子。”

石决明:“可是,芜菁正在洗澡呢。”

冷无心奇怪道:“我晓得啊!”

石决明:“晓得还要闯入?”

无心:“大家都是男人,都是一个球样,用得着回避吗?”

石决明劝道:“毕竟他年幼害羞,我们两个做哥哥的,难道不该迁就迁就?”

冷无心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一刻钟后,水芜菁洗簌完毕走了出来,三人互相打量了一番,只见水芜菁穿一袭白衣,腰系宝蓝腰带,黑发用一只乌木发簪束起,小脸清瘦,眉若远山,再看石决明,玄色衣衫搭配斑斓彩带,身型修长,目光点点,漆黑若寒星。冷无心则穿着一套粗布短衣,碎布条将头发随意绑缚,肩宽体阔却是一副矫健模样。

望着水芜菁有些扭怩的神态,冷无心戏谑道:“贤弟,你这身行当,活像一个大姑娘,要我说,也就比小月差那么一点点!”

水芜菁嗔怒道:“你胡说什么,逢人就跟你的小月比较。”

其实水芜菁十分后悔,买了这么一身招摇的衣服,实在有些扎眼,等今天赚了银子,再去买身粗布黑衣的换上。

石决明笑着说道:“要我说,水芜菁浑身上下,散发着魏晋美男子的特点,明眸皓齿又娇弱难扶,简直就是潘安跟卫玠的集合体。”

水芜菁赶紧打岔:“谈正事,谈正事,今日如何卜卦?”

石决明则抿着嘴微笑,然后说道:“今天换地,去月荷湖畔揽客,现在这个年景,能有心思去游玩的,都是不差钱的主。”

三人来到城东月荷湖边站定,放眼望去,虽然称不上人潮人海却也算的上热闹。水芜菁道:“就这里了,开始吧,决明哥哥来安排。”

石决明:“既然开门做生意,就要做到利益最大化。昨天小妇人那种,一次赚取十两纹银的买卖,跟守株待兔没什么区别。所以今天,我们要改变一下战术,做到积小为大,堆少成多。水芜菁负责拉客,无心假扮客人,跟在后面煽风点火,我来现场打诨。”

水芜菁对石决明说道:“吆喝的任务,还是拜托你了。”

石决明反问了一句:“水芜菁,喝过花酒没?”

水芜菁:“这跟喝花酒有关系吗?”

石决明:“你去高档点的烟花楼看看,都是老鸨站在外面拉客,姑娘们站在里面装清纯,只有摆足了架子,把客人撩的团团转,让他欲罢不能,生意才能一团火热。”

水芜菁:“听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当“老鸨”了?”

石决明笑道:“你有什么委屈的?我还站在这边当“红牌”呢。”

水芜菁拉着石决明胳膊撒娇道:“哥哥,好哥哥,既然你都做的来,就一身兼二职嘛。”

冷无心翻了翻眼珠子,狠狠鄙视了一番,石决明则正经的劝说道:“芜菁啊,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既做“老鸨”又当“红牌”,让客人感觉不到神秘感,咱这生意还怎么做?”

水芜菁只好应了下来,想尽办法做好吆喝的任务。

正是:早岁须知世事艰,唯有破浪借风帆。荆棘险阻怎能畏,直挂云济别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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