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笑完了以后眼睛余光突然瞟到了在广长春办公桌前的一张照片,路克饶有兴趣的拿起了这张满是血点的照片,仔细的看了半天。
照片上是广长春和一个女人还有一个胖子的合影,路克死死地盯着这个胖子,总觉得似曾相识的样子,突然他想起了这个人,他就是当初被路克打死的那个广区长!
路克仿佛将很多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之前他不理解广长春为何会蠢到在复国军统治市区大势所趋的局面下会看不清楚局面而和复国军作对,现在他终于懂了,路克杀其子之仇不能不报,这一切反常也都可以解释明白了。
路克看着照片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将照片对着靠在椅子上面的广长春尸体一甩,对着他的尸体自言自语的嘲讽到:“你还是输了,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和以前一样?耍小心眼再牛逼也不如老子的一颗子弹皮!”
随后便带着众人下楼了,而在油库里,魏凯峰和三名心腹小心的在油库的油桶边来回穿梭,最后终于穿过了广阔的油库,魏凯峰不甘心的看着广家大厦,咬牙切齿的骂道:“我一定会弄死你们!等我回来!cz保证没有一个活人!!!”
喊声充满了不甘心和愤怒,他身边的那些心腹都害怕的看着歇斯底里的魏凯峰,生怕声音被人听见,可是魏凯峰却还在大声的吼叫。
突然传来了几乎连在一起的四声枪响,只见魏凯峰身边的三个心腹被子弹打的鲜血喷射了一地,而魏凯峰的小腿被狙击枪的子弹直接打断了腿骨,小腿以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将魏凯峰摔倒在地。
魏凯峰胳膊断了一条现在腿也断了,魏凯峰以更大的声音吼叫着,肌肉被子弹撕扯变形的疼痛加上骨头碎裂的感觉几乎让他昏厥。
刘琦笑嘻嘻的站在魏凯峰的面前,周围的内务部士兵端着波波莎冲锋枪包围着魏凯峰,刘琦戏谑的撇着眼看着惨叫的魏凯峰说到:“呦呵!刚刚不还嚎啕的那么带劲,现在别煞风景啊!继续说你的豪言壮语啊!哈哈哈!”周围的士兵也听着哈哈大笑。
魏凯峰受到了刘琦的嘲讽,咬着牙瞪着刘琪骂道:“你们无非是一群怂包罢了!连正面对决我们大军的勇气都没有,懦夫!”
刘琪一听反而笑的更厉害了,抬脚踩着魏凯峰的伤口,笑着说到:“说你战败一点也不委屈啊!一点脑子都没有!真是你们救世军的水平低的厉害啊!连你这种坑货还能带领你们这么多人!来人,押回去!等待审判!”
路克在广家大楼外五百米的地方,和周围的战士远远的望着高高的大楼的底部爆发出数次闪光,一秒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随后大厦慢慢的倒下,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带着巨量的灰尘,狠狠的倒在了地下。
在短暂数秒的沉默过后,逐渐开始有人兴奋的大喊着:“万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激动的呐喊着万岁,喊声传播的的范围越来越远,基地里面从防空避难所里面出来的人们听到了万岁的喊叫声,愣了一下都仿佛知道什么一般也兴奋的喊叫了起来。
一个五岁的孩子奶声奶气的问自己受伤的父亲他们为什么要喊万岁,这名饱经风霜的男人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笑着说到:“孩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喊,是因为那些来抢我们糖吃的坏人被我们赶跑了……”
枪声彻底平息了一个小时以后,从播放之初就没有停过一分钟以上的cz人民广播电台停止了播放。
末世里这个电台给那些失去娱乐的人们播放音乐和相声,在这个灰暗的世界里给人们带来了很多欢乐和打发时间的机会。可是这次它停播了,一分钟,两分钟,……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播放,等了一天还是没有声音。
很多依靠这个电台作娱乐的人心里十分的失落,同时也为在远方的这个聚集地的命运感到悲哀。
沉寂了两天以后,很多习惯性早上起来听cz电台的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开了收音机,但是没有和他们想象的那样没有声音,而是传来了激荡的旋律。
很多人都奇怪的等待着里面的广播,满脸期待的等待之后哪句“cz人民广播电台”那句话,但是这次却没有出现。
随着hs曲的旋律响起,中文演唱的改编后的《复国曲》响起:“寒冷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黑暗的势力向我们下毒手,快团结紧和敌人决一死战,也不必问有什么在前头,勇敢地起来,骄傲地起来,要为了复国的事业去战斗,高高举起全人类战斗旗帜,为新世界早来到,人人自由,正义的战斗,流血的战斗,挺起了胸膛,快向前走,正义的战斗,流血的战斗,挺起了胸膛,快向前走,今天我们多少人死于饥饿,难道我们还能够不开口,在斗争中,战友们坚毅的眼睛,难道面对敌人枪口会发抖,为崇高信念,光荣地牺牲,在战斗中他们将留芳千秋,他们的姓名,随我们的凯歌,世世代代活在亿万人心头。……”
低沉悲壮的曲调让听到的人却感觉到了万分的兴奋,因为这曲调背后象征着复国军经过了一场血战以后终于取得了胜利,同时也给很多飘忽不定的人指明了一条道路。
合唱结束后,主持人甜美的声音这次多了一丝凝重:“各位亲爱的人民大众,sx省南部的人民大家好,今天是末世元年11个月03天,邪恶的救世军政权南下集群正式被我军挫败!目前救世军南下集群5.5万人已经被我军彻底消灭!我们解救了被封建的救世军裹挟为军的2.7万平民百姓!歼灭叛军主力部队一万人以上!目前缴获了大量的叛军物资和武器装备!目前详细战果正在统计!我们说过!所有叛国势力都会遭受毁灭性打击!我们目前已经拥有了空中武力!如果有势力反叛国家!我们将会全力剿灭!”
“我们现在工业生产能力已经部分恢复!农业产值正在不断的增长!目前我们十分欢迎所有需要庇护的势力来投靠我们!一切不承认国家的聚集的我们将会以绝对的武力剿灭他们!……”
铿锵有力的话语在sx省南部和远处的灰暗国土上传的越来越远,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了这个政权,也有很多人尝试来联系复国军,路克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广播给了南部山区一群人生存的动力和希望。
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天,基地终于发现了整理出来的一堆化工原料和很多未知的工业设备的用处,原来在市区北面机场的附近村庄里有一家大型煤转油工厂,而这些物资就是叛军准备恢复煤转油工厂而准备的!叛军之所以要全力攻击cz市区的原因就是抢夺这个工厂,还有就是将hh兵器工业集团给占领!
这份情报可以说让整个复国军高层都恍然大悟,一面派人去收复了这个煤转油工厂,一方面开始让刘琪注意到了周围的很多资源区,毕竟cz市区周围可是有很多的大型煤矿和工业区,这些一旦利用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另一方面就是市区里面一直不咋出头的hh兵工厂里的那群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个就很奇怪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呢?刘琪开始警觉,暗地里调动了2000人的部队驻扎在了hh兵工厂周围,随后开始准备重建计划。
重建之前呢,肯定得要举行复国军自己的传统了,那就是追悼会和审判日了,这个可是聚拢人心的好机会!而且没有凝聚力何来更伟大的目标,实现更远大的理想呢?
战斗结束当天晚上所有的零星抵抗已经完全剿灭了,第一批作战部队开始返回营地,可是当第一批作战部队和伤员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哭了,6000人的阻击部队只回来了1200多人,很多人上了车就开始睡觉,回了营地很多车里连一个下来的人都没有,只有响亮的呼噜声在车里回荡。
刘琪看着在车里的这些人,心里也是无比的苦涩,为了胜利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刘琪对副官不忍的说到:“让他们去休息吧!明天起来再吃饭,他们太累了。”
就在带着这些战士的装甲大巴车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车里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路克。刘琪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灰尘,一身干涸的血污,胡子拉碴双眼呆滞的人都没有认出来,直到路克走到面前的时候刘琪才认出来了这个人是路克。
李曼莎看见路克也不顾他身上的那些污秽,直接上去抱住了他,路克呆滞的眼睛缓缓的低下了头,伸手抱住了满脸泪水的李曼莎缓缓的说到:“回家吧!我累了,想睡觉了。”
第二天,路克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盏熟悉的灯,还有身旁一张熟悉的书桌,上面还摆放着自己高中时候最喜欢看的书。
这里就是自己曾经的家,路克看着从当初撤离后就一点也没有变化的家,他不由自主的哭了,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李曼莎过来抱住了在地上痛哭的路克,也哭了起来,李曼莎带着哭腔说到:“哭吧!我知道你这么久都是假装坚强的,没事了,现在没人看见,你就好好的发泄吧……”
等路克恢复些情绪以后李曼莎问路克当时为什么不让她去和路克一起战斗。
路克沉默了很久,然后淡淡的回答道:“我已经失去太多的亲人了,我不希望再有我亲近的人死去了,我宁愿自己死在对岸的废墟里也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战火摧毁了很多人的家园,但是摧毁不了人们求生的愿望,枪声平息了一天以后,基地就开始组织人们恢复自己的家园,工程机械开始将废墟清理出来,不管是谁都在废墟里面寻找可以利用的材料,刘琪也不例外,带领着所有的领导层都去废墟里面去劳动,去干活,而且比别人干的更多,即便手被尖利的碎块划破刘琪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周围的那些被看押着劳动的新编军俘虏看到复国军的最高领袖都在和所有的人一起努力劳动以后觉得十分的震撼,也从心里彻底的改变了对复国军的看法,心底的那份敬佩之情也渐渐渐充斥了他们麻木的内心。
战争胜利的喜悦在这个遍地废墟的地方没有一点点体现,反而处处充斥着悲伤和凝重。
在被航弹击中的学校里,清理废墟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搜寻着废墟,人们都在用自己的双手缓慢的清理这个钢筋混凝土的废墟,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里有200多无辜的孩子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当地下掩体被挖到的时候,很多人都默默的哭了,搜救的人小心的用手捧着这些最大还没有7岁的孩子们的尸体,小心的用白布将这些孩子的尸体包裹好放在简陋的棺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不断翻寻的声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水,滔天的恨意都投向了叛军的身上,每个人都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将救世军彻底消灭。
病房里,刘浩虚弱的躺在床上,身边的白雪握着他仅存的右手咬着嘴唇低着头默默无言,路克坐在床边给刘浩点了一支烟塞到了他的嘴上。
路克看着刘浩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而截肢的左小臂,一直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刘浩倒是很坦然的笑着安慰大家到:“别伤心啊!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又不是胳膊全没有了,至于吗?
你看看你们,我不就是少一段胳膊嘛!比起那些永远回不来的人已经很幸福了!不过话说回来,路克,我以后就不能和你一起打仗了,我以后就是二线人员喽!路克你以后出门在外别太骚,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了!哈哈哈!”
路克闻言苦涩的笑了笑说到:“一定的,好好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