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氏一人在庭院打扫,北离与小圆子说是去山上寻些野味,所以也不在家中。
“娘亲。”秋如衣从背后拥住陈氏,随后又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头。
“衣衣怎么了?”陈氏放下手里的扫帚,随后又转过身去,看着秋如衣。
“如衣很感谢娘亲将自己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刚刚在饭桌之上……”
秋如衣话未说完,就连陈氏轻轻示意她闭嘴:“自打你唤我娘亲那日起,我便在心中笃定,你就是我的女儿,不管你以前如何。”
“娘亲~”秋如衣泪珠泛滥,随后一下拥住陈氏:“娘亲的恩情,如衣日后慢慢报答。”
陈氏抬起手,为秋如衣拭去泪珠:“傻孩子,你要你平安幸福,就是对娘亲最大的福报。”
秋如衣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又回到厅堂坐着说话。
……
未过多久,就见北离带着小圆子,二人可谓是满载而归,野鸡,野兔,又加上些野菜,这是够寻常人家吃上好几天都伙食了。
“写出来了,写出来了!”
秋常州在此时拿着一张宣纸,走了出来。
“爹爹当真是写出来了?”秋如衣听后面色也高兴了几分。
秋常州点了点头,随后又将宣纸在桌上铺开来,供大家欣赏,当然,在座几人都识的字,想当年陈氏与秋常州相识那也是因为求学。
那时候的她也是一个员外家的小姐,受过教育也是理所应当,奈何家道中落,本就与秋常州心生爱意的她,最后也是嫁给了他。
“爹爹,如衣最为喜欢这一段。”
秋如衣指着中间那一段落,只见北离将它读了出来。
“风烟伴如衣,莲蓬亦轻采,粼光终似浅,城青牧野深。”
念完后,北离又不忍大赞:“好诗!”
秋如衣也拍手连连称赞:“我左看右看,都觉得此首诗在夸赞我。”
陈氏一笑:“哪里叫做夸赞,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瞧这诗的上阙‘其貌奕丽而似仙仙眷女。’我看这说是咱们如衣,那倒是不为过。”
说到这时,秋如衣的脸莫名红了一些,许是这陈氏将她夸的太好,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北离偏了偏头朝秋如衣看去,微红的夕阳将她映的迷人的很,就如诗中所说,简直就如她娘亲所说起,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就愿爹爹早日高中状元,接我与娘亲去哪京城享享福。”
秋常州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中不中状元还不一定呢。
几人也又谈论了一番,不过北离大多是不讲话的,他就喜欢自己悄悄的看着秋如衣,她就好比一件艺术品,要细细琢磨,才能将她看的通透。
夜分,秋如衣独自待在自己房中,点着油灯,肚子坐在桌前发呆思量。
“不知此次帮助爹爹是福还是祸,也不知他能否坐稳新科状元,一切都还需看他的仕途了。”
感叹一番,秋如衣又觉得着实有些躁人,便吹灭油灯,缓缓入睡了。
屋外,北离还坐在门口,许是临近夏日,天气燥热的很,所以便出来坐坐,不料却瞧见秋如衣坐在桌前发呆的影像,虽说是影像,但仍可以看出其轮廓优美,一番自嘲后,北离便也走入自己屋内闭眼安眠,不再想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