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豁出去了,百里云锦任凭赫连柒在自己脸上捣鼓。
心想着,以后不会再招惹赫连城这宝贝妹妹了。不过就是对她性子有些怀疑,倒是记上仇。
兰溪和兰诗都被自己打发出去,在福伯记上的百姓中挑了一两个。
赌约她与百姓定下的,只有锦王和百里云锦作证,怕是不能服众。
赫连柒就让她俩去请来,亲眼所见应该没话说了吧!
再说了,自己也得顾忌一下百里云锦的颜面。上妆的样子,自己看看就好了。
真把百里云锦惹火了,她可还是惧怕皇权的。
感觉到脸上许久没有温热的手指触碰,百里云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郡主可是上好妆了?”百里云锦缓慢的睁开双眼,忽地发现赫连柒就坐在对面。
“云锦表哥,赶快看看有哪里不合适?我再改改,毕竟就一次机会。”
赫连柒和百里云锦套着近乎,原主母亲是北商的大长公主。按理,该是喊一声表哥的。
他都能护自己到这个份上,赫连柒喊一声表哥,也不过分!
百里云锦鲜少用铜镜,在锦王府自有下人服侍。在外行军,也顾不上面容。
瞟了一眼,“还行吧,下次让你哥哥也试试这身打扮!”
赫连柒窘迫,果然皇室的人都是有仇必报的。目光躲闪,自己看着不丑啊!
一身缟素,固定长发的玉冠被她取下。头发散在肩后,就是脸上被涂成蜡黄色。
眼睛周围多抹了些粉,看着惨白色的。赫连柒认为不错,这样才符合啊!
夜幕降临,夏日里白昼长。赫连柒等到酉时三刻才入城西桐巷街,路上静悄悄的。
赫连柒和孙绍涵半蹲在赵晓雨院墙外,百里云锦好面子,没有与她们同行。
屋中就王春一人,从赫连柒来的日起赵晓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住在主屋里,见着时候不早。想着进屋把油灯点上,点亮火后。
窗户被风吹得作响,灯上火焰都倾斜角度,好似要被风吹熄灭。
王春口中低声咒骂,“真是的,当初选了个什么地基啊,一到夜里就乱吹风。”
起身将窗户合上,手在收回来的时候。好像摸到了一层布帛,等她想抓住的时候。
又没了影子,也就没放在心上。打开首饰盒,寻找那支青白玉簪。
赵晓雨不让自己戴,拿去当铺总行了吧!翻来翻去,木盒被倒置过来。
王春也没寻到玉簪,悠悠短促的声音响起。“弟妹,可是在找这支玉簪?”
百里云锦特意把声音压低变得温弱,赵晓雷可是个整日好赌的人。自是没有强劲醇厚的声音!
“对的,对的!就是这支簪子,多谢你啊!”
王春便要伸手去拿,也没有注意玉簪是放在刚刚关好的窗户木檐外。
见状,百里云锦一个用力,直接把王春从窗口脱了出来。而后腾空而起,就在王春头上。
腰间一个吃痛,王春欣喜的捡起玉簪。可簪子好似长了腿一样,总往上空跑。
终于就在王春站起来,握着玉簪这一刻。才发现,手上有着血红色。
头慢慢向上一抬,瞬间一根银针刺入王春体内。让她动弹不得,连闭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