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气的暴跳如雷，一巴掌扇过去，“温以沫，你这个贱人！”
温以沫虽然被打了，可她心里痛快。
她擦掉嘴角的血迹笑道：“你这么生气，该不是我他从来没碰过你吧。”
苏染脸色发青，“你！行，你笑，你尽管笑，等你看了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之后，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苏染将手中的档案袋扯开，甩下一叠照片和资料。
“看看你在陆湛心里到底算什么！”
温以沫看见那些照片之后浑身僵硬，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照片上的陆湛还是年少时的模样，不管何时何地，他的身边总是依偎着一个明眸皓齿笑颜如花的女人。
陆湛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哪怕是隔着照片，隔着久远的时间，温以沫都能感受到这份深情。
那个女人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
而那条项链……
正是陆湛送给自己的那条。
原来我爱你三个字，不是说给她听的呵。
这些照片旁边还有一份心脏捐赠的手术同意书，末端的签名是夏情。
她是做过心脏手术，可是上次苏染跟她说的时候，她并不相信，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
也不相信陆湛真的是因为这颗心，才对她与众不同。
她潜意识里拒绝这些信息。
可今天，这些东西白纸黑字的摆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对这些现实。
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难受。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苏染冷笑一声，“陆湛的初恋给了你这条命，陆湛养了你十年。现在到了你该报恩的时候了。”
“报恩？”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陆湛为什么养着你，他可是个商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的生意！
你对于他来说，不止是个容器，也是一项不错的投资。现在陆氏集团要跟城北集团的王总合作，你过去伺候王总还能促进两家的合作，也算是报答陆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是陆湛的意思。王总有钱，亏待不了你的。”
温以沫摇头，“不，不会的。城北集团的王总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子。他不会这么做的。我要去找他，他不会把我送给老头子的。”
温以沫脚下一软，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她就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
整个人充满了绝望的无力感。
那是在面对那些暴徒时都不曾有过的无力。
苏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浓浓的讽刺，“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呐。”
说完，她扯起温以沫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来，我让你听听这份录音，你就会知道你到底有多天真！”
苏染打开录音笔。
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了一些声音，其他的温以沫没听太清。
但陆湛冷清的语气，她听得一清二楚，真真切切。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夏情，我怎么可能对她好。
他说：现在留她在陆家，是因为她还有存在的价值。
她的价值就是被当做礼物送给一个将死的老头子是么？
那天晚上亲密的画面还犹在眼前，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他温热的指尖游走在她肌肤上的感觉。
她也记得，她睡着的时候，他虔诚的吻过她的胸口。
现在看来，他不过是在缅怀他逝去的恋人而已。
她可以接受他不爱她，也可以接受她自己是个替身。
只要他把她留在身边就好。
可是，她真的无法接受他将她当做一个商品，送给别人。
“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温家的养女！”
“温以沫，陆湛养了你十年，这是你欠陆家的。”
“陆家养了你十年，是你说走就能走的吗？”
这是她欠陆家的。
她该还的。
是她该还的……
温以沫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苏染冷冷的瞥了温以沫一眼，“来人，让温以沫洗漱一下然后送到王总床上去。陆总交代了，洗干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