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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些小事

(一)

雨过之后微风伴来,夜幕降临已久,月亮仍不见踪影。望着眼前灰暗一片,只有隔了挺远的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模糊的照着整个操场。而我荡着秋千,回忆起稚年点滴,凉风习习,不禁多了些清凉。不过偶尔想想,毕竟过去的遗憾再多也得过好现在,别丢了现在再给后来留了惋惜。

灰蒙蒙的天,风越来越大,昭示着不久将雨来。骑着自行车,看着前方,脚自觉地加快速度,谁也没料到刚刚才说过的话转眼成真,雨珠落地铿锵有力。急忙打开雨伞,却发现以前觉得很大的雨伞如今怎地小。还是淋湿了发梢,淋湿了衣服。本想逞能打着雨伞,骑着车硬拼回去,可骑几步,便左右不稳,随时有摔倒的可能。最终就算想逞能也无法不顾及下自己的安全,随即牵着车跑到避雨处躲躲。看着雨下呀下,我心一片宁静,不知道是习惯了突来的雨还是对这一切无言到透了。无论风多大雨多大,该等得还是得等。偶尔的执拗,也是不服输,即便到头来碰了壁灰头灰脑地回来,也是不一样的心情了。

一生之短一岁之长一声之后无忧无忧。

三言两语十里长安千千万万遍不记流年。

岁月如歌,我亦聆听。

光阴荏苒,我一静清。

多少年头也会过去,多年以后我也依旧秉承一心无忧一灵清净可好。

等到了你不再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让你不做出改变。所以随遇而安。

(二)

回家的第三天。

坐在门前捣腾桔子,让我想起莫言在《母亲》中的描述“母亲坐在一棵白花盛开的梨树下,用一根洗衣用的紫红色的棒槌,在一块白色的石头上,捶打野菜的情景。绿色的汁液流到地上,溅到母亲的胸前,空气中弥漫着野菜汁液苦涩的气味。”

虽然与我今日相遇的是相似的场景,但是我感受却非如此,而是一种岁月静好的生活。听老人闲谈古往今来,捣腾时,不经意间喷出的桔子汁撒落在各地,溅到母亲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桔子汁酸甜的气味。

回忆了以往,渐渐发现了这是一个不断变化发展的过程,有时候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而随遇而安便是如今我顺其自然的明朗。

(三)

与其活在悔恨悲天悯人,杂念繁多,心神不一下,倒不如开始坚定步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稳重走出去。

可曾记得你不愿意服输倔强的样子;可曾记得坐在石头上与她听着歌缓缓跟唱;可曾记得一个人走在校园小径踏过落叶;可曾记得坐在草坪上谈人生理想多遥远;可曾记得第一次踏入高中的傲娇;可曾记得坐在教室却忍着咳嗽和喉咙疼偷偷流泪;可曾记得独自在教室听歌写作业;不理外面多黑和心中的恐惧,可曾记得一生病,多少人寒虚问暖;可曾记得淋着雨从小卖铺跑到宿舍;可曾记得独自感叹时间飞逝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可曾记得体育课一起坐在地上玩游戏;可曾记得累时有人跟你说趴会,老师来叫你。可曾记得有人会跟你说心里话会唱歌给你听,可曾记得心情不好时有人会问你怎么了,可曾记得深夜还在偷偷聊天的上铺,可曾记得一到宿舍个个会像打了鸡血的说今天遇到的事,还不忘调侃某人,可曾记得站在黑板前苦思冥想又焦急甚至有些窘迫擦了又擦却仍写不出答案,而到如今坦然走到黑板前,写下答案,不紧不慢,只因相信自己仅此。

无论学了多少,看了多少,还是会哭会笑。因为我不曾想过失去什么,而有个不完整的人生,所以一直往前走。

(四)

白天我是个安静享受生活带来安逸的乖巧孩子,晚上戴上耳机骑着单车,悠哉地转转分别一个月的故乡,它还是那么宁静祥和。看那黑夜中的稀疏灯光,听那草丛中虫鸣鸟叫,一切似乎依旧如此。

谁都知物是人非事事休,可谁知景深自有它的蕴意。尽管楼层越来越高,尽管店面越来越多,尽管故人已不在,但是它何曾变了,这里一直有我最亲的人,有我最喜欢的静谧,有我偶尔需要冷静的空间…

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何尝不是很好。

(五)

寒风凛冽,吹上枝梢是光秃秃的没了绿叶的树枝,飘落下的是这个冬季最后的黄叶。

曾经我想退隐山林如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后来我想周游世界如他说“世界那么大,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远方多远?我自己也无法估算,未来如何?我自己无法现象。

大风吹过,轻歌伴耳畔,我指着那边万家灯火明,问此时此景,你们何感。有人说是温暖,有人说想家,我却吐出两个字,孤独。

并非悲伤,只是缘于模糊的光线,令人有些恍惚。其实当我带上眼镜,我才发现原来那零星的星星正在努力发光,让你有家的温暖。

当我碎碎念好久的烤鱼,一回来,就出现在我面前。那时,我想在这寒冬里听过最动人的一句话,只有它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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