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凌晨直接倒了下去,不省人事,玲空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凌晨是真的死了。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难道我一直坚持的修炼之道真的是错误的吗?”
“可是什么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喃喃自语仿佛傻了的玲空子,愣愣的站在那里。
看着凌晨竟然能够为了自己而死,在玲空子内心当中有一种被他埋藏了很久的一种东西再次出现了,那种东西叫我感情。
玲空子一定要好好的反思,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为自己而死。
还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强上几分的人。
可是就在这时,凌晨那被他轰出了一个大洞的肚子竟然在愈合,缓缓的愈合,而玲空子一直都在愣愣的看着,肉眼都可以看到凌晨的血管正在一点一点得连接重新长出来,肉也是重新生长,最后是皮肤。
这是凌晨的胳膊动了,翻了个身,整个人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玲空子看着凌晨,这时他才真正的明白了凌晨为什么不躲,这位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他在耍自己,想到刚才凌晨说出的那一段话,慷慨激昂,舍身成仁的勇气和精神。
可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调戏自己而已,任何人都会生气,何况是玲空子。
看着凌晨愣愣的站在那里,毫无防备,玲空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用剑直刺了过去。
这一招看似平常,可是里面蕴含了玲空子对剑道的感悟。
可是宝剑只是刺到了凌晨一米远的地方竟然不下去了,直接被挡在了那里。
刚才因为生气的关系玲空子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这时才感觉到了不对,凌晨得气息,和之前竟然不同了,或者说是更强了。
玲空子能够感觉到,自己喝凌晨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沙漠里的一粒沙子那样的渺小,凌晨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漩涡的感觉。
抬起头,凌晨看着面前这人。
只是单手一挥,玲空子便被打飞了出去,虽然人是飞了出去,可是宝剑已经落在了凌晨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宝剑,凌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直接把宝剑丢到了玲空子的面前,插在地上。
“这把剑里面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好好的去研究一下吧,这把剑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完凌晨准备离开了。
可是玲空子不甘心啊,这个时候他更加确定凌晨就是在耍他,从一开始就是在耍他。
作为一个内心骄傲的人,他的傲骨不同意他被这样的侮辱,明知敌不过凌晨,可是玲空子依然要冲上去。
结果显而易见,玲空子再一次被打飞了,凌晨也不想杀他。
或许现在的凌晨应该叫做凌晨子了。
因为凌晨子回来了。
当年因为某些原因,凌晨子吧自己的意识封闭了起来,因为是僵尸没有灵魂的原因,凌晨子吧自己的意识封闭,分出了一小部分精神力,制造除了另外的凌晨。
这段时间已经不短了,自然凌晨子也把修为和自己一起封印了起来,只留下了一点,作为自保之用。
这才是真正的凌晨子,冰冷,无情,麻木。
或许是见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人世间的生气,也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
因为不老不死,一开始的凌晨也试着去交朋友,可是真正当自己的好朋友离开的那一刻,凌晨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做痛苦。
什么叫做离别。
凌晨也终于明白了,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人做朋友,甚至修真者都有可能会死,而他就是被命运抛弃,被世界抛弃的僵尸。
当凌晨悟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发现还不算晚,所以就把自己隐藏了起来,一直过着世外桃源的隐士生活。
可是当有一个人走进他的心时,即使知道自己不能那样,仍然无法自拔。
最后凌晨子不在了,凌晨出现了。
凌晨可以说是凌晨子,也可以说是凌晨子只要出来的一个代替自己的意识分身,可是终于在今天,凌晨因为玲空子的攻击太过强烈,而凌晨也是一心求死最后凌晨的意识消失了,而凌晨子回归了。
凌晨子虽然不想出来,或许他也可以再次制造出另外一个意识代替自己。
可是融合了凌晨的记忆之后凌晨子有了必须要出现的理由。
凌晨子的修为很强,至少不是修真界可以抵挡住的,就算是玲空子也只不过是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物而已。
慢慢修行路,凌晨因为各种原因算是走了一种捷径,而玲空子虽然是凤雏的弟子,可是修行没有捷径可以走,凌晨也为自己的捷径付出了很大的代理。
“啊……!”
仰天怒吼一声,这一声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直接把玲空子吹飞了,而凌晨吼的却越来越厉害了。
他在发泄,发泄出自己这几百年来的所有。
怨,冤,仇恨,不甘,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发泄。
可是发泄完了呢?
他又该何去何从,他的路在哪里。
总是说修行慢慢无长路,可是他的生命呢?比之修行的人更长,他的路又在何方呢?
“呵呵,长生,长生啊!”
想到了这里,凌晨不再发泄,他笑了。
可是这种笑让人看着凄凉,看着狰狞,看着幽怨。
凌晨恨,恨老天为什么当初偏偏选上了他,他仇恨所有,仇恨一切,仇恨当初为什么要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不笑了,凌晨开始哭,可是僵尸从来都不会流泪,不是不流泪,只是不能流泪。
凄凉难听的哭声,传遍天空,可是天空当中只有鸟儿于他为伴,他想要好好的哭一场,这也算是一种发泄。
玲空子早早的已经有么,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凭借他的修为想要自己疗伤有点难。
凌晨没有流泪,也不知道就这样干哭了多久,他回头看了看四周,收起了自己背后的黑翼,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或许他可以在现在的人界生活,继续无忧无虑的做自己的老师,教学,等到百年之后,再去寻找舒服的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