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掌事向来讲究公平,兰心既然触犯了本掌事的禁忌,那就得罚,自己的错自己承当,旁人不可代劳!”
坚决不可更改的语气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令她们更是谨慎万分。
“姑姑,那将仙儿呢?难道我的衣裳就这么白白坏了吗?”
显然月奴不想放过将仙儿,又向刘书婳提起此事。
兰心简直要气炸了,心中各种诅咒月奴。
“行了,凭你的三言两语就断定别人毁了你衣物,未免太武断了些。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起!”
刘书婳很是反感这个辗转八辈子才挨得上边的侄女,面对她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很是厌恶的紧。
“可是姑姑,这本”
”好了!本掌事很是忙的很,这样的小事难道还要纠缠到入夜不可,还不快干活去!”
月奴还想说下去,被发怒的刘书婳打断了未说下去的话,这让月奴的脸色憋得通红,敢怒不敢言。
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一时得意忘形了些。
周围的宫女得令纷纷四散开,各自忙各自未完成的活计。
“惯会惹事,哼”
刘书婳瞪了月奴一眼,甩甩衣袖离去。
地上的两人也就默认饶过。
月奴不甘心,恶毒的眼神像要戳穿她们似的,但也只能是不甘心而已。
姑姑已经生气了,她得收敛些才是,免得又过起了以前夹起尾巴任打任骂的日子,想想都绝望。
“算你走运,不然我非撕了你不可!哼”
月奴离去,兰心扶起将仙儿。
??
将军府
“啪....”
“贱人贱人,我不会饶了你的!”
“啪....”
“啊..小姐息怒,奴婢不敢了,求小姐饶了奴婢!”
春桃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鼻涕眼泪混合着鲜血糊了一脸,双手紧紧的拽着龙灵儿的裙摆,全身哆哆嗦嗦着。
这是她入府七载以来,小姐发脾气最厉害的一次,也是惩罚她最严重的一次。
想起那日夜晚,双手狠狠掐在她脖子上的恐怖,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感受如昨日般。
那生命渐渐流逝的无力感。
那越来越浓郁的窒息感。
那绝望的求救!
还有那夜——小姐的异常。
“贱婢贱婢!就是你生生搅了本小姐的好事!如果那夜你没有怂恿本小姐去找将仙儿那个贱人的麻烦,本小姐也就不会当夜遇见古怪的事!”
龙灵儿又狠狠的扇了春桃一巴掌,阴鹜的抓着春桃的头发说道:“那本小姐也就不会一病不起,也就不会错过选秀,也就不会失了即将到手的妃位!都是你这个贱婢,你去死吧!”
恨到极致,龙灵儿哪还有理性,将春桃继而又往死里打去。
春桃怕死,随即挣扎。
“啊呜呜奴婢何错之有!那夜本就是小姐得知仙儿小姐被嬷嬷故意分到最差的院子,故而要去狠狠奚落,奴婢劝过小姐,可是小姐非是不听!”
“奴婢只是一介下人,哪敢忤逆主子!”
“贱人!”
啪的一下,龙灵儿又掌掴起春桃。
“你还敢顶嘴,我这就将你发卖到最低贱的青楼,让你成为人尽可夫,千人骑万人枕的贱奴!”
“来人,给我将春桃发卖到风流馆!”
龙灵儿冷冷一笑,随即招呼起门外侯着的奴婢。
她龙灵儿不允许任何卑贱的奴仆忤逆自己。
春桃一听龙灵儿要将自己发卖到风流馆,崩溃大哭。
“不要啊小姐,求小姐不要将春桃卖到那里!奴婢错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求你了小姐!”
门外进来两个身穿青衣头梳丫鬟双髻的奴婢,行礼言“遵命”。
接着两人一边提着一个胳膊将求饶的春桃架走。
人走远,可还回荡着春桃求救的声音,凄凄厉厉惨惨怯怯!
“将仙儿,此仇不共戴天,不报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