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脸上凶恶的表情瞬间崩坏,转换成如同老父亲一样的别扭面孔。
“至于我是什么身份,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我,不是以前的那个琪可瑞儿。”珈百璃懒洋洋的坐在了榻榻米上,“如果硬要说的话,只不过我和她是同一个灵魂吧!有点类似于心理学上面的人格分裂。”
该隐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平静的看着珈百璃:“咳咳,我可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
“伊诺克会读心术,所以身为他的父亲的你应该也会吧!毕竟内心是骗不了人的不是吗?”
该隐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以珈百璃的实力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就算是真的有陷阱,该隐也有自信将它破开。
不同于该隐的自信,结界外面的伊诺克在察觉到自己给珈百璃偷偷施加的心灵防护魔法被击破时,都已经开始凝聚与终焉帝大战时的魔法术式了。
“冷静一点伊诺克。”米迦勒制止了伊诺克的动作,“放心好了,不会有事情的。”
“你想要阻止我,米迦勒。”伊诺克目光发红,似乎将米迦勒看成了该隐的帮凶。
“你这样会毁了整个世界。”米迦勒话刚说完,迎接他的就是一把血红的镰刀。
“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个世界。”伊诺克眼中的红光愈显狰狞。
“失控了吗?还真是没办法呢!”米迦勒无奈的叹了口气,金光一闪,两人出现在了一片纯白的空间里,“我可是很久没有动手了,还是不要做太激烈的运动比较好。”
“少给我废话了。”
冲天的锁链覆盖住了米迦勒的视线。
“老实说你这种毛病真的会得罪很多人啊!”米迦勒侧身躲过几根锁链,身上的圣光愈加耀眼。
画面回到该隐这边,踏入珈百璃内心世界的该隐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
各种各样的游戏画面杂乱的堆积着,各种各样慵懒的珈百璃趴在地上,整个内心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该隐对此很不满意,从一个父亲的角度看,这种儿媳妇简直是标准的负面题材。
该隐继续向前走着,渐渐地垃圾变少了,但是却时不时闪过的来自琪可瑞儿的回忆让这位老父亲有些不悦。
道路的尽头,一扇金色的门立在那里,那里是珈百璃内心的最深处。
该隐把手放在了门把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个地方会不会由伊诺克亲自打开会好一点?
该隐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想要看看珈百璃的“庐山真面目”,但另一方面他又感觉这里不应该由自己来开启,而是由伊诺克来开启会更好一些。
许久,该隐叹了口气,手从门把上放了下来。
现实中,珈百璃坐在桌子上,吃着伊诺克之前做出来的蛋包饭,是不是看看疑似在静思冥想的该隐,耸了耸肩继续品味着那一份蛋包饭。
反正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嗯,大概没有吧!
嘛!毕竟谁会知道自己内心世界长什么样子,唯一一次就是与琪可瑞儿见面的那次,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伊诺克现在很郁闷,被米迦勒几个强制冷静的魔法buff加上去,现在内心平静的就好像一潭死水一样。
“冷静下来了吗?”米迦勒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嘁!”伊诺克不爽的别过了头,“如果可以我还是想给你来一拳。”
“这就算了吧!我的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米迦勒摆了摆手。
“所以呢?为什么阻止我,你就那么确信他不会对珈百璃动手。”
“我和你的父亲认识有一段时间了,除非珈百璃心里真的想要杀了你,不然他是不会出手的。”米迦勒转过身,背着手道,“毕竟他是一个父亲啊!伊诺克,有时候我觉得小孩子的赌气应该结束了。”
“这种事情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伊诺克掏出电子烟吸了一口,“送我回去吧!”
“可以,不过不可以再使用那种程度的魔法,不然的话我们会很难做的。”米迦勒一挥手,两人又回到了房间中。
屏障依旧存在,但珈百璃没事,这让伊诺克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里了?
屏障里,珈百璃用口型问道。
伊诺克挠了挠头,没有回答珈百璃的问题。
老家伙在干什么?
伊诺克也用口型问道。
珈百璃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伊诺克的嘴巴然后摇了摇头。
得,看不懂。
伊诺克思索了一下,双手上下翻飞,比划出各种各样的样子。
珈百璃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伊诺克——你这家伙还指望我学过手语?你就不能用魔法吗?比如说用魔法元素在空中排字什么的。
“伊诺克。”该隐睁开了眼睛,解开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屏障破碎开来。
“……”伊诺克走到了珈百璃身前,看向该隐,“你到底想干什么,父亲。”
“父亲,真是久违的称呼,很久没有听到你这么叫我了。”该隐起身走到了伊诺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没有对那个女孩做什么。”
“……”
“伊诺克,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理解我做出来的很多事情,甚至厌恶我做出来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这个道理我明白。”伊诺克抬起头,拳头握得紧紧的,“但是该不爽的地方还是会不爽,所以在我原谅你之前,还是让我在你的脸上狠狠地来一拳吧!”
“如果一拳就可以让你原谅我,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嘁!你这家伙,怎么感觉仿佛变成了我的错一样。”
“直接和好吧!华夏不是有一句老话叫——父子没有隔夜仇吗!”珈百璃站了出来调和道。
该隐感觉这个女孩变得愈加顺眼起来。
就这样,在珈百璃时不时的调解下,父子的关系得到了缓和。
临走时,伊诺克靠着墙,抽着自己的电子烟瞥了一眼要消失的该隐:“下次要来就先打声招呼。”
该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等你们结婚后再说吧!”
珈百璃看了一眼彻底消失的该隐,一个饿狼扑食扑到了床上,如同一滩软泥一样软了下来:“真的累死我了,我怎么没早点想到你的父亲是这位大佬呢!”
“害怕他?”
“老实说有一点。”
“那还是叫他以后别过来了吧!”
“别别别,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抱上了那么厉害的大腿,以后在人间我就可以横着走了。”
听到珈百璃的话伊诺克脸上出现了些许不满:“有我在,你一直都可以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