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歪着头,打瞌睡。
一双小巧的玉足,圆润的脚踝,粉粉嫩嫩的指尖勾着,无意识的磨着甘草片。
九尊进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幕,丢下外袍,连人带脚全盖严实。
“把鞋穿上,再磨”
“不要,不舒服”
“……”
看着眼前的人,被气的一时黑了脸,又好像顾忌什么,没冲她吼。直接亮出一双白云金靴,看着她穿上,才放她回去睡觉,要不是她现在说不了心里吐槽。
师父,这都要洗洗睡了,您这是怎样?
您念叨一路不说,只要一看到,开口就是穿鞋,她不还是自始至终都视您耳旁风,您不是也没办法吗?
师父,要不,你别呛她了,偶尔顺毛,她可乖了。
“回来了”
“啊,回来了”
“鞋穿反了”
“我知道”
这谁,这谁,先别进屋,我抱抱他,这谁家娃,长的清秀君雅,要不是他束着冠,稚气未脱的脸有属于男孩的英气奋发。
怎么看觉得一副老有所成摆着一张臭脸小老头。
再瞧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身白袍,居然还有那么一股侠骨柔情似水的味道。真是太犯规了。
好想捏一下他一板正经的小脸。可惜,管不了脚,只能抓心挠肝的进了屋。
突然,她转身开门,喜的她以为上帝听到她祈祷,就要去抱这个到她腰处小小男娃。
“你,进来”
“没空”
“你不是想长大吗?”
“我觉着,你这丫头,不可靠”
“切,别忘了,我是谁?”
说完,嘭就关了门,还甩了一道结界,睡觉了。
“……”
小娃子仰望天空那轮月,微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这天,天气不好,下着小雨,天地也是阴暗一片,压的喘不过气,又挣脱不开天地辽阔一起跟着呼吸不畅。
他在今天晨起就拉着她外出,因雨天,多少都会有花儿经不起细雨绵绵诉说,折了腰,将它们清理一下,不染旁枝伤感,留下整洁无暇的花海。
因他灵力,雨儿都绕着。一看她,烟雨蒙蒙,染指红颜,纤长睫毛,雨滴莹亮,痒痒的只闹她待不住。一双云烟花茶靴扔在一旁,俩只袖子挽起老高,撅着屁股,居然在扒一株狗尾巴草。
雨儿太多,凝聚一条水线,少迷眸,抬起腕,一歪头,一手的泥巴,糊了一道泥印。
忽然,一道光,直劈苍穹,照亮聚精会神在挖草的她,还有深沉不语的他。那双粽色眼睛,像是压抑着洪水猛兽,又似是无风无浪,如深潭,让人看不清,也吸引人,深沉其中。
“身为瓏尊,悟天下大道,运五界平衡,念众生为任,就该有其尊者之酌,你,何时能有瓏尊的尊者之行”
拂袖愤然而去
刚挖好,准备向他邀功的她,顿在那里,又是一道光闪雷鸣在她背后,淹没了低头不语的她,待光闪消失,她又恢复了往常,不过没去展现她今天居然挖了一颗整的狗尾巴草,转身与他背道而驰踏入了那片大雨灰蒙蒙的天空。
走了不远的他,察觉她并未跟来,只停留一下,继而踏着小雨下湿润的小路经,不回头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