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见过父亲。”曹子桓看自己躺在床上的曹操,礼貌的请安。
看到曹子桓回来了,曹操没有说什么,心里对曹子桓多了两分失望。
“你还知道回来啊!”曹操一脸不高兴,别提是徐州丢失这件事,既然明明知道刘备的意图,为何没有阻止?
“是我没用,不然,父亲也不会再犯头痛,孩儿不孝,还望父亲责罚。”
曹子桓心里自己不仅知道一切,可是自己似乎没有改变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责罚?”曹操听到曹子桓的话,一脸不悦,“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去了冀州,你让我怎么责罚你啊!”
曹操知道曹子桓去冀州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曹操心里很不高兴,不过,这一点跟他自己很像,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宛城失去了很多东西。
漂亮的女人,果真红颜祸水矣!
曹操和曹子桓这是在演戏,就等着吉平暴露自己。
曹子桓不语,曹操看了吉平还在煎药,道:“吉平,药熬好了吗?”
吉平听到曹操的话,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
“就好,就好。”
吉平称左右没有人看到,在里面放了一些东西,赶紧端过去给曹操。
“丞相,药好,你请用药。”
吉平把药递给过来,曹子桓连忙接过来。
“吉平,你真不会做事,这么烫,你也敢拿给我父亲喝,你是别有用心吗?”
曹子桓对于发生的一切,还是多少有一点了解的。
听到曹子桓的话,吉平瞬间不平静了,连忙解释道:“公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但吉平绝无此意啊,还望丞相明查。”
吉平赶紧解释,并想通过自己的话,让曹操降低戒心。
“先放那儿凉也会儿吧!”曹操见曹子桓端着药,知道曹子桓就是要把责罚这件事过去。
“吉平,你做太医多久了。”曹操看了一眼吉平,心有所思。
吉平道:“臣是初平二年进宫从医的,算起来有八九年的时间了!”
曹操道:“初平二年,比你大了四年。”
看到曹操看着自己,曹子桓不知道何意。
曹操道:“你可知道初平二年我干了什么?”
初平二年,孙坚击刘表,败,刘表占据长沙,被封为荆州刺史。袁绍击败韩馥,占据邺。荀彧投靠曹操,跟父亲有关的就是行刺董卓。
曹子桓道:“那年父亲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曹操道:“是啊,那年也是这是时候,董卓也像我一样躺在榻上,我哪,拿着一把匕首,慢慢向他逼近,想要为国除凶,青史留名。”
“没有想到董卓那厮竟然发现了我,险些害得我差点丧命。”
吉平内心不平静了,曹操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曹子桓也明白。
“没有想到,今日我也被人看成是董卓,唉,真是时也命也。”
曹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像董卓一样被人行刺,这让他很是愤怒。
“丞相,要快凉了,赶快喝吧!”吉平见事情不妙,赶紧上前劝曹操喝药。
曹子桓道:“古有礼,君患疾饮药,臣先尝之,父换疾饮药,子先尝之,不久前我就尝过了,吉平你作为一个臣子,是不是应该尝尝了!”
吉平知道事情可能败露,现在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吉平不知道什么事拿出了一把匕首,直奔曹操。
“砰!”曹子桓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让吉平容易靠近,直接被曹子桓一脚踢飞,撞在桌子上。
“来人,拿下。”
吉平立马被压在地上,嘴里流着鲜血,曹子桓下手有一点重。
“吉平说吧,谁令你下毒的,谁是你的同党?”
曹操还未发话,曹子桓就为先为了吉平。
吉平大声道:“是我要杀贼,何须别人指使。”
曹操笑着说:“你一个小小的太医,岂敢下毒害我,说出你的同党,我不杀你。”
吉平知道自己也是死人,一脸怨恨道:“曹贼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岂止我吉平一人。”
曹子桓道:“看来要对父亲不利的人很多,父亲不如把他交给我,我一定问一个水落石出,就当孩儿将功折罪。”
曹操问言,道:“行。”
曹操不相信曹子桓有这个能耐,只是让他试一试,况且曹操已经知道是谁要害自己。
曹子桓道:“父亲放心,大战在即,我会让他开口的,给许昌一个安宁,孩儿告退。”
曹操道:“去吧!”
曹操听到曹子桓的话,明显有一些吃惊,刚才曹子桓的话就是说要打仗之前,清除许昌对自己不利于管理的人。
曹子桓能想到这些,曹操很是吃惊,没有想到曹子桓成长了不少。
牢房。
曹子桓看吉平,笑着说:“吉平啊,你被人利用,袁绍大军压境,存有二心的人不止你一个,为什么你要做出头鸟。”
吉平不说话。
“吉平,我可以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不合作,那么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当然你也别想咬舌自尽,因为该知道的东西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还是知道了!”
“如果你从实招来,我可以放了你,还有你的家人,我就问你最后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吉平还是不语。
曹子桓道:“吉平,我先说了,你咬舌自尽你的家人也休想逃脱,如果你敢自尽,我会让牢房里的囚犯试试你家里面的女人如何?”
吉平愤怒道:“禽兽,你想怎么样?”
吉平本来不想听曹子桓废话,而且他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都准备自尽,可是曹子桓的话,让他瞬间没有那种打算。
曹子桓笑着说:“吉平,你们里应外合的事情,我就不想亲自说了,还是你自己说吧!”
吉平闻言,真的大吃一惊,曹子桓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而不是诈自己的。
看着吉平半天没有开口,曹子桓道:“怎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吗,我可以提醒你,从你进入他家以后,你们说了些什么,如实招来。”
吉平内心很纠结,自己如果说了,那么连累一大批人,如果自己不说,自己一家老小都将丧命,而且他们的手段说到做到。
曹子桓道:“吉平,我这是给你机会,我们只是通过你的口供来来抓人,我不想说第三次。”
吉平还是犹豫不决,他们的话可不可信,一死了之,可是这些畜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家人。
曹子桓道:“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你不想说,我可以在提醒你一下,你可以从衣带诏的事情说起。”
吉平大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吉平心想和董承商议时,不是说了只有皇上刘备和他知道吗,现在怎么曹丕都知道了!
曹子桓冷笑道:“吉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不想说什么,最后一次机会,你死不死,押你都得画,不想死自己说。”
吉平知道一切完了,这样自己还隐瞒什么,他们只是缺一个抓人的借口罢了!
吉平道:“是否真的可以饶过在下家人。”
曹子桓怒道:“你已经没有跟我讲条件的机会了,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你是要让我亲自写一份供词吗?”
吉平立即道:“不敢,我要告发……”
曹子桓根本不给吉平机会,如果他再不说,自己一样能写一份供词让他画押,效果也是一样的。
见吉平如此配合,记录供词两人也是惊讶,没有想到公子如此厉害。
过了,大会儿,吉平把一切都说了,然后画了押。
曹子桓道:“把它给丞相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