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逐原早早便来到了圣女阁,却不见任何人影。猛然间,他的心理怒气横生:“她人呢!”
扫地的仆人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着,心有余悸:“……小的不知。”
“不知?来人啊……”
正当他怒火至盛之时,于欣赶了过来,对着他施礼道:“太子哥哥!”
听见她的声音,陈逐原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奴仆,走到于欣身旁,硬生生扯出一丝笑容道:“怎这么早便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于欣顿时红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昨夜未睡好,便起得早了。太子哥哥,为何一早便生这般大的气儿?”
言罢,她伸手在他的背后按摩着,替他顺气。
陈逐原握住她的手,怒气消散了不少:“还不是因为伶伶。昨夜发了脾气,今早一来又不见她人,真真让人不省心!”
“妹妹不在?可我并未见她们从大堂出去……”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欣捂住嘴巴,瞥了眼太子,缓缓又道,“些许伶伶有些急事,起得比我还早。”
陈逐原眼眸一缩,无意识地抓紧她的手质问:“你何时起身?”
她感到右手隐隐作痛,眉头紧皱,挣扎两下还被他越抓越紧,简直要把她的手捏断了:“我的手……疼~”
陈逐原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伸回手,略带歉意道:“欣儿,你与本太子实说,你今早何时起床?”
于欣弱弱说道:“若算的没错,丑时应该还刚过。”
这么早?
昨夜他离开圣女阁时,已是子时。
难道她亦无心睡眠,早早便起来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睡,当晚便溜了出去!
想到此,陈逐原的双手狠狠捏紧,眼底染上一层阴霾:“伶伶恐有不测,速派人去找回!”
一时间,守护在圣女阁内的禁卫军皆出动了,分成十队搜遍了整座王城,终于在一间狭小的包子铺里找到了身着劲装的陈凌。
此时,陈凌气还未顺,又大口喝下一口粥,把红润的脸庞熏得更加红了。桔儿也是,喝了几口滚烫的豆浆,面色潮湿红润,不小心呛了几口,疯狂咳嗽,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陈凌给她竖了大拇指,一边关心道:“还好吧?”
昨日被太子一搅和,她便无心睡眠了。想着好几日未去庄园,便乔装与桔儿一起从后山的小路出了去,又翻过一处山坡到了自己的庄地里,将那些个下手都叫醒,一一比武。
正起兴呢,她便见看哨的丫头匆匆奔来,说太子命了圣女阁全部禁卫军出来寻她,神情严肃,赶紧散退众人,带着桔儿出了去,未换下衣裳便找了处地儿坐下。
这不,吃食刚拿来,只吃了两口,便有禁卫军找着了她们,只得趁机喝两口烫的粥和豆浆掩饰一番。
桔儿摇摇头,擦了擦眼泪,却笑道:“无事,喝得太急了。”
就在此时,禁卫军已走到她们面前,抱着拳头,气息微微紊乱:“圣女,赶紧随属下回去罢!”
陈凌不为所动:“我还未吃完,等会。”
那两人为难地低着头:“圣女……太子殿下担心您出事,正在城内大肆寻找呢!”
“他找我何事?”陈凌故作疑惑,随后又略带生气地道,“反正不会有好事。桔儿,等会儿我们进宫,去找八王子。”
禁卫军一听,眉头紧锁。他们属三王子统辖。三王子是王后之子,是太子的人。而那八王子,想要与太子争权夺势,必定会分道扬镳。
可圣女却说要去找八王子。
若让太子知晓了,绝对不会高兴的!
桔儿闻言,点头道:“是。”
其中一人思虑片刻,还是上前一步,悄声劝说道:“圣女大人,今日还是不去为好。太子心情不佳,恐因这事为难了您。”
陈凌瞥了他一眼:“你们是太子的人?”
他立马跪在地上道:“圣女万不能乱说!我等……是王上的属下。只是,太子与八王子素来不和……”
“素来不和?”陈凌眼眸一闪,“作为太子的未婚妻,我应当去调和一下他们的兄弟之情。”
说完,她便拿起一个包子,起身往外走去。
桔儿将其余的包子打包跟了上去。
禁卫军不敢去阻挡,却也不敢私自离开,只让其中一人去通知太子,另一个人跟在她们身后。
陈凌斜了眼身后,吃掉手里的包子,一蹬腿便不见了人影。
“小姐!”桔儿赶紧飞身跟上前去,以免落了后。
禁卫军见状,更是追上前,开始还能跟上一二,直到跟丢了才知早拉出了距离,只需屋檐遮掩一番便能直接逃走。
与他一同被落下的,还是桔儿。
他往后走去,来到她的面前问道:“桔儿姑娘,圣女这是……”
桔儿管理于府有些时日,早已立了威信,又有陈凌为其撑腰,便是太子也不敢轻易动她。但她还是恭敬地对禁卫军施了一礼:“大人,圣女定是看我们烦了,才故意逃去。”
他自然知道这点,只是不知:“圣女何时有这么高的武功?”便是这桔儿,也不知何时习了这等功力,竟只比他差一些。
桔儿微微笑道:“是小林护卫教的。”
“短短一月余便能如此?”难不成她们是练武奇才?
“加上?王悉心教导……”她才不会说,?王会定时给小姐传功,然后小姐又效仿,给她传功,才致功力突飞猛进。
护卫将信将疑,沉思片刻后道:“桔儿姑娘,你便随属下回去复命罢。”
一个时辰后,桔儿被罚跪在圣女阁门前。
陈逐原则快马回宫,终在我藏书楼找到了两人。
见那二人一边下棋一边谈笑,他的火气从头顶直接烧到了藏书楼顶:“你们在做什么?!”
陈逐荣闻言,起身对着他作揖道:“大哥。”
“你还知我是你大哥?!”他遏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瞪完八王子,又怒视站在一旁的陈凌,快步过去,抓起她的手便往外疾走。
陈凌被他抓得有些疼痛,只对着八王子道:“棋留着。”
留着?陈逐原真后悔没将那桌子踢碎!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抓这个女人回去兴师问罪!
等到了太子宫,陈逐原往前一甩,见她踉跄到眼前,又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吼道:“你又去找他为你说情?”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