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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勇者?”的启程

早上,瑞泽刚从昨晚睡梦中醒来,窗头的报时鸟在准时准点的七点出现了。楼下熟悉的香味飘上了楼,瑞泽知道又是一天的开始。

他穿上了简朴的衣装,一件干净得体的白色衬衫,在简单的洗漱后瑞泽慢慢的走下楼,循着香气的来源,他坐到了自己常坐的位置。

母亲的饭菜依旧摆放在餐桌上最显眼的位置,一个桌子,四把空椅子,柜子上的一个船模型,一些奇奇怪怪的勋章,一切平常照旧,但他总觉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是什么呢,明明记得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瑞泽有些记不清了,在印象中似乎是要去看什么来着。他拿起了一块面包蘸了些果酱,红色的果酱在黄色的面包上留下了它红色的印记,他尝了一口,平常的味道,没有什么不对的。

在瑞泽还在苦恼的时候,这时母亲在厨房里传来了话:

「快点吃吧儿子,等下亚拉都快等不及了,再不去就晚了,还记得要带上雨伞和衣服哦,最近天气转凉了。」

瑞泽才想起来今天是和邻居家女儿亚拉一起去看勇者的神圣庆典,这么大的事连瑞泽所居住的偏东的小镇都有所听闻,他们要久违的去一趟县城,看现场的勇者典礼。

「向伟大而又朴实的地母给与卑微的我的感激,愿您的慈悲洒向天地之间……」

他赶紧做了祷告,在胸前握紧双手,手腕超过胸口地开始向地母所给与的粮食的赐福表示忠实的感谢,这是他母亲在他会说话后所教的第一件事,即使他父亲对此并不感冒,但是母亲十分在意这个。曾经他没做祷告被母亲第一次给禁止吃饭,那时母亲的眼神的可怕是他到现在都忘不了的,从此之后他也就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在家中不存在的规矩。

‘依然的美味呢,饭菜。’

瑞泽一边快速地吃着一边想到了之前父亲一直吃母亲料理的情况,总是大口大口地吃,不在乎的样子,而母亲总是微笑地坐在一旁看着父亲吃。以他现在的年龄,不理解这种夫妻间的默契。在他眼中母亲总是含着笑待人温和的,而父亲总是沉默而又威严的,虽然有些记不清父亲了,但是在这个家中那把椅子永远是属于他的,而母亲呢,永远在他的椅子旁。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餐,但不得不说母亲做的饭是一流的美味,连隔壁家亚拉家父亲也是赞不绝口的,他是开餐厅的,希望母亲也来店里做厨子,可是母亲没有想开店的愿望,所以只有很少人知道母亲那超级一流的手艺。

‘可是父亲有时在吃的时候,吃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仿佛在想以前的什么一样。’

瑞泽拿纸巾擦了擦嘴,回味着已在腹中的美味。

吃完饭,瑞泽回到房间穿戴好衣服和父亲给的防身小刀,这是他父亲送给他的12岁礼物,他有时会抽出来在木人上练习下练练投掷。自从得到这把刀以来他一直都带着,虽说他从不觉的会有自己用到这把刀的时候,他也有时幻想自己成为像勇者那样的存在,不过幻想就是虚幻的,他不是小孩子了,勇者这种东西但还是让更合适的人去当吧,他只想安稳地生活下去,不让母亲生气就好了。

「如果是父亲的话,他会怎么想呢?」

对于瑞泽来说,比起那些有趣的冒险,他更在意那些生活中会用到的冷门小知识,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成熟的小孩了,理应该要像一个大人一样理智一点,不能在特别的顽皮了,母亲一个人劳作,把男人和女人干的活一个人担了下来,独自一人照顾他,他也不能太自私了,他是多么盼望父亲回来,看看他现在能帮家里分担的事情,他很相信父亲会为他骄傲的,这比成为一名”无业游民“冒险者更有意义。

正当他思索时间的问题时,窗外传来了隐约传来马车开往的声音。

「快点啊瑞泽,时间都快到了。」

邻居家的女孩在马车上喊道,声音并不算和睦。

「马上。」

瑞泽赶紧跑下楼去,随手把放在桌子上放着的包袱拿着,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挎着包披着衣服,想赶快点乘上马车。

「玩的开心啊,儿子。」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出,她还在收拾着厨房的餐具。

「知道了,母亲再见。」

他说完就出了门,不知是否是因为忘记了,门并没有关上。

风吹着门口的台阶,母亲的头从厨房中探出,看到了遗落在桌上的雨伞和包袱,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是和他爹以前一个性子啊。」

……

出了门,赶紧乘上门口载货的马车,他们是随货商一起去的,这种日子商人也是会去都城的。

此时邻居的女孩一脸不爽,她揉了下发痛的屁股,这样子肯定是村中的路太过坑坑洼洼,马车上的人也太过于颠簸,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你在干什么搞那么久,瑞泽。」

女孩气鼓鼓地说着,叉着腰一边数落着瑞泽。

「唔,我只是多准备了会,抱歉啊,亚拉。」

瑞泽低头认错,他知道和她讲话一旦做错了事,只有低头认错是上策。

眼前这个有些不讲理的女孩就是亚拉,她是我的青梅竹马,现在14...呀,不,还只有13岁,虽然是年龄小但是脾气不小;留着棕黄色的长发,扎着马尾辫,浅蓝色的眼睛,穿着浅花色的裙子,估摸着是她父母买个她的,这裙子也估计是第一次穿;平时性格倒没有这么暴躁,看来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作为唯二没有去教堂接受洗礼的孩子,她和瑞泽算得上是玩得来的了,村里也就这么几家,有小孩的也就瑞泽和亚拉了,虽然是最近刚开发的小村子,道路和商店都陆陆续续建好了,唯只有教堂和传道士迟迟未来,倒是迁移来此地的人也慢慢变多了,这使得原本卖牲畜耕作为生的亚拉他们家转而做起了小饭馆,店虽不大,但是来的人倒是很多,村里不少人都在这吃饭,也是有些新婚妇人郁闷不必为丈夫煮饭了。而瑞泽他们一家从未有过什么改变,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能去商店时买的东西种类变多了,物价也下降了些许,瑞泽的父亲去了遥远的地方,只有在每个月的时候寄来些金钱,虽然并不算多,但是足够母子二人生活的了。

「啊啊啊啊,你知道吗这次的庆典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瑞泽他继续不说话只知道低着头认错,他就着余光看着亚拉的反应。

「……算了,你怎样都行。我可是希望看完勇者仪式的全过程呢。」

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扬,此时的她已经为了这次的庆典做足了准备,她可是十分的期待着勇者英勇的身姿。

「呃……说的也是。」

他不禁挠着头说到。

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马车又开始前行,马已经熟悉了乡村的道路,但颠簸还是时常有发生的。

在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向旁边的少女问道。

「话说这次的勇者是哪位啊。」

少女睁大了眼睛刚想斥责他,小嘴微微张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用近乎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会不知道我最爱的勇者大人是谁都不知道吧。」

在她的眼神下,瑞泽冷汗涟涟,挠着头像看不见她似的望向车窗外。

「今天天气真好呢。呵呵…」

「呵呵你这个大头鬼啊,给我认真点啦你。」

亚拉不禁做出扶额的动作,忍着发怒的语气告诉他:

「这可是如今三勇者中的一员,大名鼎鼎的金发美少年,人称‘战场上跳跃的金色闪光,实力与帅气并存的勇者’你居然都不知道?」

「呃,你是不是把你买的刊本中《美少年专栏》报上的名号和他真正的名号搞混了啊…」

瑞泽不禁插嘴道,虽然很愉悦但他面前的少女已经开始发出涔人的笑声,仿佛理智线崩坏了的样子,他不禁瑟瑟发抖起来。面对黑暗的来袭他熟练的开始抱头蹲防。

他相信只要忍耐过去,一定会有希望的。

过了许久,待少女出了口恶气,而后面的瑞泽身上红彤彤的一片,可不要想歪了,这可是少女用力捏出来的红印子。

瑞泽哭丧着脸,看着身上的红印子,正在思考自己干嘛要作死的时候,此时少女转过头来又开始了她花痴的介绍……

「你知道吗,他超级厉害的……」

「像你这样的家伙,他能打十个……」

「剑术奇才,百年难道一遇……」

瑞泽在这样的语言下,勉勉强强地整理出来了有用的东西。

总的来说,这位金发勇者是个强大的“剑士?”,他父母则是以前对待魔法师的态度极度不好的冒险家,在冒险者队伍中的前卫,简单来说就是两位剑士前锋肉盾,他们所退治的怪物数不胜数,连巨大的恶魔护卫都打败过。挖掘了先代的迷宫,发现上古的秘密,找到失传的文明技术。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都是两个人,所以他们被冒险者协会钦定为银等级的冒险者。(ps:银等级相当于地方级最强战力)

「法术什么的是软弱的人的武器,只会隐藏在前卫身后的战斗的卑怯者」大概这样的一句话,使他们的名声在法师中差到不行,不过道没有什么法师有胆子敢找他们麻烦,一是由于他们的辉煌业绩,使得有的卑劣的法师也无法使用下三滥的手法;二是基本上没有法师能一对一打赢过颇有与法师战斗经验的前卫,单挑就是找死。

不过事请峰回路转,当他们从冒险者中退休后,他们所生下的儿子竟然是光之勇者,而勇者一般天生具有法力适应性,所以他们夫妇不得不向以前看不起的魔法师低头,请求让孩子学会魔法,这让魔法师议会的众法师们得以一血前耻,开心到不行。

虽然他们还想为难下这对夫妇,不过让勇者学会法术是国王的旨意,也是法师议会贵为己任的职责,他们也就让他们夫妇最多难堪下罢了。

而这位金发美少年自然是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金色尊贵象征的头发和健美的身材与俊美的外貌是无可挑剔的,而他是位从小练剑的高手,而他的魔法则是的光系和风系。这三点个加起来使得他的名气在各地的少女中都有传颂,游吟诗人也借他这出道半年来的功绩宣传着光之勇者,而剩下的一些关于勇者的一些小道消息,瑞泽是一点都不想去记的。他只想知道有用的信息,但对于这次是什么庆典庆祝什么的他还是不太了解。

而他知道这么多,其实大多是邻居家的女孩告诉他的,她总会自豪于知道勇者这么多事情,实际上他在她的报刊上看过这个介绍,她基本上都是照着原文背下来的,这样的像笨蛋一样心思是个人都肯定会接受她的心意吧。

「这次庆典可是勇者打败亡灵郡主而庆祝的呢,这可是勇者的首战告捷而为新兴的勇者所设立的庆典呢,到时连公主殿下都会来观看,看你有没有那福气第一个入场看到公主殿下呢。」少女用得意的口吻诉说着。

「我就算了吧,我只想看看真正的勇者到底是多强……」

他有些无奈地感叹到。

微风伴随着车轮的转动一路相随,而瑞泽他们的水之都一日游开始了。

……

门口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门自然地被带上了。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放在桌上的仅仅剩下的钱袋和雨伞,不禁担心起他来。

「应该……会没事的吧,这么多年了应该……可以了吧。」

她不禁喃喃自语起来,开始投出了一个刻着宝石的金币。

金币转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桌子上比划着什么,最后当金币倒了下去的时候,她的眼神变了。

她的神色变得更加担忧起来,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她紧紧地握着胸前的十字架,默默地祈祷着。

「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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