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烟紧张的向后挪着,扯着身上那衣袍遮住了细嫩的大腿。
他沾湿棉巾轻柔的替她擦洗小腿上的肌肤,樱红的小嘴儿紧紧咬着,却抵挡不住那一声声隐忍难耐的痛哼。
处理好一切,慕容骁从袖中掏出一枚白色瓷瓶,将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倒有了一股凉丝丝的感觉。
郁如烟缓了一口气,虚软的靠在床头,水眸迷蒙的看着正在忙活的男人。
“你何必屈尊降贵,做这等奴仆之事。”
慕容骁动作一滞,平静的眼波泛起骇浪惊涛,轻柔的抓着她那条伤腿,身子前倾。
两人鼻尖相贴,气息紧紧缠绕,樱红的唇儿颤动两下,差点擦上他那性感薄唇。
她如那受惊的白兔,双臂撑着身子,轻微向后仰去。
“伺候自己的女人,何谈屈尊降贵?”
“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命丫鬟打听你是否婚配,既然你将如意找到了,岂不是一切都明明白白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不想唐突于你,但不知何时生出了这般情愫。”
他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挑起眼帘望向了她。
郁如烟听出他所言不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起身将桌上的饭菜端来,轻柔小心的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犹豫再三,面色有所缓和,伸手拿了块厚实热乎的饼子,递到了他的唇边。
挺拔如山的男人明显一愣,郁如烟心下想着,许是他嫌弃吧。
她刚要将手收回,却见他接过饼子咬了一大口。
他一抬头,瞧见她斜靠在床头,白皙柔嫩的小手捧着热乎的饼子,低头一口一口的咬着,白嫩的腮帮一鼓一鼓的,煞是讨喜,看样子实在是饿极了。
“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一张稚嫩水灵的面容与眼前这娇媚无双的面容相重合,他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细细的打量着。
郁如烟一愣,难怪他这样殷切,八成她长的像他心上人。
闻言,她摇了摇头,谨慎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他拉起她的胳膊将人背在背上,劲步如风的出了客栈。
两人临近府门,慕容骁感觉背后那粉团一般的小子突然躁动起来。
“怎么了?”
话刚出口,他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一只小白兔正趴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慵懒的吃着那脆嫩青草。
“喜欢它?”
“嗯。”
澄澈水眸顾盼生波,她从他身上滑下来,拖着那条伤腿刚要上前,却被他拉住胳膊。
“在这等着。”
他勾唇一笑,郁如烟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他已经将那贪吃的兔子抱了回来。
慕容骁将那柔软的一团塞到她怀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两人只顾着看那兔子,却不知此时有一顶轿子停在了荣王府门前。
“二弟好雅兴,这位小兄弟是?”
郁如烟回身一看,见一衣着华贵,身带书生气的男子从轿子上缓缓走下来,四目相对,他一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眼前的人生的面若美玉,肌如美瓷,这般细皮嫩肉的怎么看也不像个男人,单凭这副模样就知道是他二弟攻打楚国时带回来的那位佳人。
慕容骁见他目光有些肆无忌惮,挺身将那娇柔的人儿护在了自己身后。
“是一位故友。”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着面生。”
慕容锦点点头,随即朝着身后的随从一摆手。
“二弟,这是一位朋友送与本王的画卷,今日正巧路过此地,正好给你送来。”
随从跪地将包裹精致的画卷递上,吴远将其接了过来。
“多谢大哥了,有些时日没有相聚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不了,本王这身子骨时好时坏,改日一定和二弟好好痛饮一番。”
慕容锦面色惨白,说这话时接连咳嗽几声。
“好!”
慕容骁应着,目送他离开。
“慕容骁,你终于有软肋了!”
轿帘合上,端坐在里面的男人勾唇冷笑。
王府门口,郁如烟欢喜的抚着怀中那雪白的小东西,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喜欢他那样的?”
他回身挑起她的下巴,言语中带着浓浓酸意。
郁如烟睨了他一眼,抬手推开了他的手。
“反正不喜欢你这样的。”
她愤愤的咬唇,抱着怀中的白兔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双脚腾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抱个满怀。
府内到处是护卫以及仆人,她面颊一红,如水中那摇头摆尾的鱼儿一般不老实,挣扎着要从他怀中下来。
一张冷凝俊美的面庞瞬间压下,两人彼此相贴,近在咫尺,专属于他的清冽气息缠绕而来,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若再不老实,本王现在就亲你。”
“你这个无赖!”
郁如烟气的胃痛,一拳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身上,奈何这人好似生了铜皮铁骨,丝毫没有反应。
守在房间外面的护卫连忙将门打开,他轻柔的将她放在榻上,将她那已经包扎好了的纱布轻轻拆开,洗净伤口又重新敷上了王府内的金疮药。
奇特的药香扑面而来,郁如烟倍感惊讶,这么小小一瓶药竟然有十几种珍稀药材,价值连城。
“别乱动,也不可沾水。”
闻言,郁如烟十分别扭的将脸别开,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这就离开这里。
“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慕容骁出门时见如意巴巴的站在门口往着,遂嘱咐道。
不知为何,这人总是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近前。
如意怯怯的点点头,看他走远了才敢进屋。
“小姐,你还好吧?”
如意扑通跪在她的脚下,目光落在了那条伤腿上。
“还好,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心烦意乱的皱眉,虚软的躺在了榻上。
晚饭时分,锦绣带着一行丫鬟前来,将各种补汤放在了桌上。
“如意,郁姑娘还在睡?”
此时,如意双手托腮,隔着锦帘昏昏欲睡,听见这话顿时精神了,连忙站起身来。
“我家小姐睡了很久了,想必是失血过多所致,身子太虚。”
锦绣刚要开口,见如意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回身一看见是王爷来了。
“主子。”
“还没醒?”
他一边问着,一边亲手撩开锦帘,躺在榻上的人儿微抿樱唇,愁眉紧蹙,面染红霞,胸口起伏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