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在压力山大的21世纪生活得很好,事业小有成就,一路顺风顺水升到经理的位置,现在也是有车有房的小白领一枚。
除了事业有成,爱情也挺丰收,距离踏入婚姻的殿堂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男友和她恩爱,她也算是嫁给了爱情。
不过不管她在外面生活得再好,家里两位老人家还是对她各种不放心。
老两口觉得自家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小乖乖怎么对付得了职场上的豺狼虎豹!
陈父越想越担忧,再一想到本来要回家的女儿到现在还没回家,当即操/起手边的手机拨通电话,“夕夕啊,怎么还没有回来?是在公司里被留下加班了吗?难道有人仗着资历欺负你?”
陈父一连串的问题像炮仗似的朝电话那头的人砸去。
今日提前说好要回家里吃饭,陈夕已经走到了家楼下,听到陈父这么说不由得扶额轻叹,“爸,你放心吧,我好得很,也没人欺负我,我马上就到家了。”
陈父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但等陈夕回了家上了餐桌,又是忍不住一通关心。
“夕夕啊,要不你离职吧,就在家里面我养你!”
“可别。”陈夕连忙拒绝,扒了口碗里的饭说道,“我在公司里待得好好的,待遇也不错,比起同龄的很多女生都要好,你可别担心我了。”
“唉。”陈父闻言叹了声气,刚还想说什么,突然被陈母出声打断,“你可别给女儿出什么歪主意,就你那点积蓄还养夕夕?真当自己是有钱人了?”
陈父面上一燥,下意识看向自家女儿,有些担心自己作为一家之的威严受到折辱。
而陈夕面上不显,其实低下头已经在耸肩偷笑。
陈妈在她面前向来不给陈爸什么面子,揭短嘲笑的事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她早就习惯了。
但就是这种偶尔小吵小闹的温馨氛围,是她一直珍惜和喜欢的,比起太多人她都很幸福。
除了幸福,她还很幸运。
吃完饭借着办公的理由,她躲进自己的卧室里摊开手掌,望着手心里的突然出现的那颗红痣出神。
她以前是没有这颗痣的,她记得很清楚,这颗痣是在今早和一位花白长须的老人下了局棋后才突然出现的。
她们公司门外靠近一个小区,小区的休息区里老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她今天也是偶然来了兴致去瞧瞧,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神秘的事。
揉一揉戳一戳,不痛不痒的没什么感觉,她折/腾了半晌没折/腾出什么结果就准备放弃了,刚垂下手,手心里却突然出现一种灼热感。
举起手一看,还没来得及打量清楚些什么,就被一阵黑暗卷进另一个地方。
陈夕狠狠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
一口井,一棵树,一间小茅屋和一小片土地,剩下的是看不清的黑暗。
她按捺住心底的激动,走了几步推开茅屋的门,眼里的浓浓的惊喜怎么也掩藏不了。
茅屋更像是个小家,所有的东西都一应俱全,不管是厨房还是厕所,都按照现代化的标准原模原样搬了进来。
她这儿摸/摸,那儿碰碰,咧嘴笑着开心的不得了。
井里的泉水,树上的果子,茅屋里的所有东西她都想体验一遍,不过今天时机不对,还是得等到了晚上再细说。
“也不知道那黑漆漆的雾里都有些什么?”陈夕晃悠几圈后坐在门槛上,望着那片黑雾有些出神。
不过才接触到这地方,她还没有胆量真去弄清楚,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敬畏的。
她摇摇头打消刚刚涌上的冲动念头,接着又叹了声气,“唉,不过空间只有我一个活人实在无聊。”
话一说出口,她眼睛一亮,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她凭着意念出了空间,拿起钱包就往外跑去。
“妈,我出去一趟。”
“嘿,出去就出去,着急忙慌的做什么,诶!你倒是小心脚下啊!”陈母手里还拿着满是泡沫的碗,一见她风风火火的模样人忍不住皱眉。
看吧,还是个小孩子性情,这么大年纪了也一点不稳重。
陈夕听不到陈母的念叨,转眼就到了农贸市场,她戴着黑色口罩,好好指点了一番江山。
等她出来时候,后面跟着老板的免费配送服务,两个人手里都拎着几个装得满满的大黑袋子。
陈夕此时有点庆幸自己背着陈父陈母租下了间小出租屋。
她把东西都放在出租屋,谢过两位帮忙送货的男子后,关上门瘫在沙发上喘着大气。
休息了会儿后,她把买的小鸡仔小鸭子鱼苗和各种蔬菜水果种子都塞进空间里,然后拿出手机看起小说来。
作为一名都市白领,她再幸运还是有压力的,而对于她来说看小说就是舒缓压力的最好途经。
最近正看的是一本玛丽苏天雷滚滚的小说,女主活成了女配,女配倒是成了女主。
天下小说女主的遭遇千奇百怪,但像这本书的女主一样惨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虽然家人疼爱但也只有家人娘爱,其他人可都是把她恨得牙痒痒,原因不过是因为同村的小姑娘娇玉和她不对付。
陈夕看这本小说的时候经常被气得脑仁疼,一看作者今天更新的内容,更是气得冒烟,恨不得往作者头顶扔几个臭鸡蛋!
死了!女主就这么死了?
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主就这么被虐死了,而且死的方式还很屈辱……被女配美死的。
一口老血闷在心头,陈夕一个气没上得来,两眼一翻白,真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悠悠醒来时,所处的世界已经全然变了样。
她的平板电脑没了,换成了一张扇火的木板。
她的mp4也没了,换成村口张大妈原始的山歌。
还有她的貌美如花,婀娜多姿……也没了!
她嫌弃地捏住衣领,斜眼瞥了瞥没几两肉的小身子,然后呆呆地望着灶火里通红的火光,眼里憋了两泡泪水。
“妈,我想回去……”
哽咽两声,陈夕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出息,就算现在身子的主人才十五岁,可内里的心智可是她自己的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的年纪还哭着要妈妈,真的很丢人,可她真的忍不住!
陈夕捂着脸开始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