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府,鸠孟然有些郁郁寡欢的从昭灵门口走出,他回头望了眼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只闻一声叹息,眉间透出一丝忧伤,此时泉舍双手抱头用背靠在墙上打着哈欠,似乎早已在外等候着鸠孟然的出入,看到鸠孟然出来后,便站直了身躯,语气中带着少许疲惫:”她走了?“
“嗯!”孟然沮丧的低头回答道。
“你还真是舍不得!不过就三日!”卜泉舍见他这要死不活的症状,调侃道。
“你说她三日后便会回来,可没骗人吧!”鸠孟然声音有些低哑,含辛茹苦收养了好几年的妹妹,还想看着她出嫁幸福快乐的生活,而如今,诶,甚是让人担忧。
“放心,错不了!”泉舍信誓旦旦拍拍胸脯肯定的说道。
鸠孟然依旧有些不放心,莫不是昨夜听了泉舍的指点,若昭灵带着木乃伊出去时绝不可阻止,否则昭灵会有生命危险,若不然他可不会这样眼睁睁看着昭灵跟一具如此可怕的尸体在外漂流,但这样的等待也依旧生不如死,而鸠孟然一开始不相信泉舍的胡言乱语,认为昭灵并不会与这妖物会有什么牵连,直到昨夜亲自在昭灵房间见证,才愿意相信,也便装睡并未阻止,但泉舍死活不肯说出不能阻止的原因,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谁知这泉舍葫芦里又卖着些什么药,莫非这眼前的泉舍原本就与这木乃伊是一伙?利用昭灵召唤木乃伊更强大?可是昭灵又有什么能力唤醒木乃伊?想到此鸠孟然突然面色暗沉,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像一对火珠子似的对着泉舍,他怒气的放出狠话:
“三日之后昭灵若是没回来!你也别想活着!”
随后甩下大褂的裙摆,神情凝重的离去。
“?”泉舍呆目的挑着右眉,这鸠孟然时常情绪变化,而这次到真是被他惊到了,看来这位兄台是要来真的,他何尝不了解鸠孟然的心理,无父无母的他,昭灵恐怕是最亲之人了,不过,你这灵妹妹本道可真是没办法,这是她的宿命,与这木乃伊有丝姻缘、不让你阻止是想让她好好先享受三日!我若是再告诉你她时日不多了,恐怕会现场刺我万刀啊!本道可不想以肉酱为生。
“诶!”随着一声叹息后,泉舍眼神划过一抹怜悯,就在他感慨入神时,背后却响起了裴硕的声音。
“这是昭灵的房间吧!”
他回过神,转身看了一眼,竟是裴硕、邪魅一笑后便寒碜他起来:“哟!这不裴管家!”
“不敢当!“裴硕笑容可鞠双手抱拳示礼,而他在转角间遇见鸠孟然面色发黑乘风而去,脸上便多了几分关心道:“方才转角遇见鸠老板,他似乎有心事!”
泉舍嘴角咧出两旁皱纹里蓄满笑意的取笑着:“莫在意,他时常如此!你就当他是娘们来事儿了!”
“不敢!”裴硕淡雅的露出一抹微笑,又望向房门:“我来找昭灵,想让她帮我对下账本!“
泉舍用左手小拇指掏着耳朵无奈道:“她不在”
有点洁癖的裴硕,面上带着嫌弃的神情问着:“这等时刻?会去哪!”
泉舍有些不自在的换了只手掏耳朵,原本想说出实情的他无意间望见裴硕如琥珀般无邪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锐气,这让泉舍突然有了些防备:“这个嘛?”
他左思右想,一时之间还没想好得跟大家怎么解释昭灵的去向,好像这说谎,尔等正人君子,倒是有点干不出来,可说实话?总不能说跟木乃伊出去玩几天?这传出去,鸠大老板可是会有意见,还让人有点头疼呢。
裴硕看出泉舍的难为情,便识趣的鞠躬道:“那不打扰了,我找羽翠帮我吧!”说罢就礼貌的告退了。
泉舍有些意味深长的思索着,这裴硕博学多才,聪明伶俐,懂得知进知退,论头脑完全可以胜过鸠孟然,会是因为什么原因,竟肯来到鸠府做个区区的库房小管家?想到此,对他便更为好奇了。
“让我算算你的来历”泉舍抿嘴一笑,微微摆手化作一缕尖锐的微风,划断了一根裴硕的头发飘入自己手中,随后掏出一张人形纸张,将裴硕的头发放在纸张上,他正得意的想着,有了头发在纸上推出的生辰八字,一切了如指掌,可谁知用手一抹,却化成了一抹灰,随风飞去。
“没有生命的头发!假发?呵!”泉舍露出一丝冷笑,他早发觉裴硕不是普通人,竟然查不到他半点蛛丝马迹,这情况恐怕有些不妙,有未能预知的人出现,也就代表有未能预知的事发生、真是越来越棘手了,他沉重的低着头、眉头有些紧锁,难道裴硕留下来的原因,是棺材?就在他遐思迩想时,昭灵房门口,又传来的一个细弱的女声。
“蒋小姐,蒋小姐”
又来人找?这细声细语棉花般的声音,恐怕是羽翠吧!这一天得多少人找她!
羽翠喊了几声见没有动静,便进房间左翻右翻,看到没人后就出来四处喊着吼:“蒋小姐、蒋小姐你在哪!”
泉舍一听,这羽翠大惊小怪,可会把人弄的人心惶惶,他跑过去,一把捂住羽翠的嘴。
“嘘!嘘!”他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左右,一把将她拉过柱子边靠着:“小声点”
羽翠眨巴眼睛,被泉舍拉着手臂又离这么近,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细声道:“我来找蒋小姐!”
泉舍见这羞涩的羽翠,不由的笑道:“鸠老板让我把她送去别的地方了,过几日就接回来,别大呼小叫!”
羽翠不自在的点点头,泉舍将眼神将羽翠从头到脚下瞟了瞟,对着这羽翠丰裕的身段,甚是想调戏一般寻寻乐子,他嘴角挂起一丝弧度,柔声道:“最近胖了?很好,我喜欢胖的!”
羽翠听完,原本有些羞涩的脸上表情却被怒意覆盖,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气,一巴掌向泉舍呼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伴着火药味的语气:“禽兽!”
泉舍可没任她打脸、只是伸出手臂挡在脸前,他有些难以置信,这细声细语举止文弱的女子,竟然会这么粗暴的打人?力气还不小呀!倒是有个性!他冷哼一声放下手后沉默的走开了,只留下了羽翠傲然不屑的眼神定格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