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响午,舒家大大小小都在大厅围着这用白银做的古箱,舒老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认为这些宝石,都是上品,但是,它们摆放的位置,却像阵法一样,好像在镇压什么东西。这些细小的龙纹雕刻,这东西必定跟皇家有关系,这些金丝的图案,很是怪异!这么一看,这个东西,貌似挺邪乎的!
此时佟管家开了口,打破了宁静的气氛:“这个箱子,你们说,会不会是古时候的祭奠用的”
舒老板的儿子舒冲一听,开心的拍了拍箱子,上下看了看:“哇!用箱子祭奠?里面能装什么?装一些上古神器吗?那打开后,我们岂不是能呼天唤海,开天辟地了!”
舒老板一听,脸立刻黑了起来,甩手就给舒冲一耳光:“哼!~~你以为是古神话!就你这脑袋,将来如何继承我的产业。”
舒老板的儿子也已是成年人,但母亲舍不得他吃半点苦,把他宠的像个女娃娃,干什么都有人伺候着,成天吃吃喝喝,只会绣绣花。
“老爷子,干嘛呀你!怎么能动手呢!”舒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舒冲,心疼的摸着他的头安慰着。
“看你把儿子教的什么样,知道外面人怎么说吗?说我儿子是个只会绣花的娘们!”此话一出,连围观的下人们都偷偷笑出了声,舒老板不理会,继续说道:“你看看人家鸠孟然,年级轻轻,一个人把产业经营的多好,现在名声都要超过我们舒家了!知不知道现在危机有多大!从今日起,冲儿必须由我来教!”
“......”舒夫人不说话,沉默着,自己低头走到了椅子边坐了下来。
舒老板冷哼了一声,又命工头量了量箱子,让儿子舒冲跟着一块学习。
箱子呈方菱形的形状,近二米长左右大,说它是个棺材,里面装着死人也不为过,但这把无孔金锁,让人好奇。佟管家见此情形,命几位工人拿来工具强行撬开箱子,不一会,几名工人便拿来了撬手,费力的撬了起来,舒冲也拿过一个撬手并没有用力,只是做做样子给父亲看,眼看着箱子,开了一点细缝,大家心里头突然开始紧张起来,这炎热的午日,所有在场的人莫名浑身发热,汗流浃背,舒老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死死盯着工人们,突然,阳光强烈的直射古箱中间的红色大宝石,反射的光芒,对着舒冲的眼睛一闪而过,舒冲嗷嗷一叫,滚到了地上:“啊!我的眼睛”几个工人都震惊的丢下手上的工具,立刻围了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疼的打滚的舒冲,舒老板和夫人焦急跑过去,边喊:“快叫于医生过来”
整个舒家沸沸腾腾的,几个工人们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舒冲抬去了于医生房内,于医师慌忙的用小手电筒,照了照舒冲的眼睛,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大碍,:“我建议送去大医院医疗室检查一下!”舒老板二话不说,赶紧命人派车开去大医院,肃静的医院,焦虑的舒家人在医疗房门徘徊的等候着,不一会,医生就出来了,并皱着眉头,舒夫人一上前紧抓着医生,:“我儿怎么样,眼睛没事吧”
医生一脸无奈摇摇头,“具体问题,需要住院观察,但他的左眼,目前已经看不见了”
“啊!~~什么?”舒夫人摊坐在地上嚎哭起来,又用手指着舒老板一顿臭骂:“都是你,让他跟着学什么,还不如绣绣花安全呢!”
舒老板一脸羞怒,难怪孟然愿意将这古箱随意送人,果然是个不祥之物,顾不上被夫人的臭骂、先命人立刻送回鸠孟然家中,并说永远也不想看到这个箱子。
鸠府,亦如往常一样,张汉带着工人们吃过午饭,正准备出去工作、突然几个舒家人,把箱子急匆匆抬到门口就要走,张汉一把喊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送回来了!”
“不吉利的东西,把我们家少爷眼睛都给弄瞎了一只。我们舒老板说了!物归原主!”这名工人说完又急匆匆走了。
张汉惊讶不语,一个箱子这么邪乎,能把舒家儿子眼睛都弄瞎了一只,得赶紧去告知鸠老板才行,张汉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鸠家的大宅子,是清朝留下的官府,有小花园,书房,客房,都分的特别清楚,不像舒家住的是改革开放的洋房宅院,就像四五层的大别墅。
肃静的书房,这一带鸠孟然吩咐过谁也不许靠近,每次出入他都锁上,包括他在里面看书,也会把自己锁在里面,防止人误闯进来,张汉听说鸠老板在书房,不敢靠近,只能隔门十米呐喊,鸠孟然听到张汉的声音,立刻走了出来,随手把门锁上,走向张汉面前:“何事这么慌张?”
“舒家把那个古箱送了回来”
“喔?送了回来?怎么!他研究不出来?”鸠孟然得意笑笑,但见张汉表情神色怪异又继续问道:“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舒家儿子,眼睛被箱子弄瞎了一只!这个东西若真这么邪乎!这....”张汉停顿了会,又气愤的叹了口气:“哎,都怪我道行浅,看不出是个邪物,还挖了回来。”
鸠老板安慰的说着:“先放库房吧!舒家人神神话话,估计自己儿子撞到眼睛,就说东西晦气,你不必太自责,以后山脚下的东西,就不先要挖了,开发下山洞,看看有没其他的发现。”
“诶,好,好”张汉点点头,听了鸠孟然的话心里舒畅了一些,如果真是箱子晦气,那他可就内疚了。
站在原地的鸠孟然,望着张汉远去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天,发现近日白天乌云密集,却一直不下雨,而午时却阳光强烈格外炎热。如此怪异的天气,让他很不安稳,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这种感觉从看见古箱那一刻,就定格在心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也就是鸠孟然为何迟迟不敢探索古箱的原因。一声叹气后,把玩着手中一把唐朝山水的折扇,漫步在花园弗亭,这里拂境清幽;姹紫嫣红,别有一种赏心之境,鸠孟然每次心里有何不愉,或想不明白的事情,都会来这赏识一番,不得不说,这里风景十分唯美,一片花海,但这些花,说不上名字,也并没有人种,而是从打他记事起就一直都在,只要不下雨,花便会一直开着,他也曾好奇的问过刘妈,为什么这里的常年都是开着的,刘妈告诉他,早年流传鸠府曾经是清朝辅弼国君王戌太傅所居住的地方,王戌太傅的儿子王戌宗,见府里一名女婢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便想将其占有,谁知女婢不从,王戌宗想尽办法穷追不舍,每日换着不同的花朵送给女婢,最后终于打动了女婢的芳心,并在此花园发誓只娶婢女一人为妻,漫漫长夜春宵过后,婢女开始喜欢上了绣花,常常把几种花瓣拼凑在一起,绣出一些稀奇的新花样做成丝帕送给王戌宗,王戌宗也还是一样每天都变着法送花给女婢,两人的甜蜜并没有坚持多久,很快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府,王戌太傅大怒,立刻为王戌宗定了门亲事,王茂宗始终不肯屈服,非女婢不娶。但定下的亲事,由不得王戌宗拒绝,不久成婚之日便已到来,穿上红色囍服的王戌宗并不开心,他不知道对面与他拜堂的姑娘长什么样,他只知道是梅家大小姐,大醉一场后,新房也没去,而是跑到了女婢的房内过了一晚。并承若一定会给女婢一个名分。
第二日,府里人上下都在传,少夫人好漂亮,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这些语句,深深引起了王茂宗注意,由于王戌宗的好奇心,听到此话的第一时间就跑回婚房内、想一探究竟,发现并没有人在,又寻找到花园内,见到一位姑娘身穿白衣,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好生优美,犹如出水芙蓉,她便是梅家小姐,一张生的如此清秀美丽的脸蛋,王戌宗见了很是喜欢,随手摘了一朵牡丹,便上前去。
王戌太傅得知王戌宗一夜都在女婢房度过,气急败坏,立刻命人将女婢发配到了马房喂马铲马粪,不得进入内府,一连十几日,女婢没有任何少爷的消息,等不及的她,拖人偷偷放了信约王戌宗在寅时三刻花园相见。当晚如约的王戌宗拿着酒壶喝着小酒,来到了花园,看见这些日因为喂马而憔悴邋遢的女婢,没有一丝怜悯,反而觉得有一丝丢脸,女婢一见他,便激动的抱了上去,王戌宗嫌脏便一把将她推开,并先开了口,要女婢不要在来烦他,说她邋里邋遢,哪里能跟他美若天仙的梅家小姐比,一个铲马粪的奴婢,不要妄想做凤凰!女婢一听,整个人摊在了地上,王戌宗正准备要走,女婢又上前拉住了他,说他不可以这么无情,以前那么幸福开心,说过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不会离开的,女婢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王戌宗怎么甩都甩不开,一怒下,用酒壶敲破了女婢的脑袋,鲜血直流,吓的王戌宗一阵哆嗦,正准备去找医师的他,走了两步,忽然想到如果他去叫了医师,就会让梅家小姐和父亲知道和这个女婢半夜私会,那可就糟了,万一这个女婢下次还来找他闹,想到此王戌宗狠心的将女婢活活埋在了花园里,用花草掩盖着。此时的天空下起了细细丝雨,冲洗着血迹,王戌宗惊慌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逃走了,而当晚他便做了一个梦,梦见女婢变成女鬼来给他送丝帕,上面绣着那朵五颜六色,花瓣长短圆细不均的奇异花朵,王戌宗吓得跪地求饶,但惊醒后,发现只是个梦,心里轻松了许多。而此时府上有人传,花园的所有花朵一夜间,全部枯萎,当时细雨还未停过,王戌宗伞也没顾着打,就立刻跑去了花园,下人们都在一旁议论纷纷,说道:一夜之间花都死光了,这很不吉利啊,细雨也渐渐停了,慌张的王戌宗正要走,突然他看见一个女婢突然出现侧坐在枯萎的花园中对着泥土绣花,一瞬间花园里的花又重新长了出来,仿佛是她绣在了土地上,所有人都看呆了,满地的奇异花朵,正跟她绣在丝帕上的一样,之后,这片花园便封了,不可进入,王戌宗摆脱不了噩梦,感觉所有为他送东西,包括送饭都是在给他送丝帕,最终他疯了,在一场大雨里,用丝巾把自己勒死了。他死后,花园的花瞬间都枯萎了,有人说,雨天因为王戌宗的死,女婢伤心,所以花谢了,雨停后,女婢回忆起他们的点点滴滴,又幸福的开满花,但也有人说,女婢的灵魂一直在此轮回,下雨了,只是躲起来怕淋湿自己的丝帕。等雨停了,便又出来开始绣花。这个地方,说起来也瘆人,但鸠孟然并不认为恐怖,他觉得这里常年吸取阳光精气,是聚集阳气旺盛的地方,而鸠孟然的书房就在花园前,所以下人门,都很自觉的不敢靠近,也害怕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