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的。
所以成年后搬出姜家也无所谓。小时候被绑架差点遭人猥亵，落下了心理疾病，没人管，没关系。自己找心理医生，自己一点点跟心理医生诉说每一段过往，哪怕意气用事，在那个醉酒的夜里招惹上了那个神秘男人。无所谓，只要自己不排斥他，只要他能让自己的病症变轻，哪怕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也认了。
可没想到，这么多的苦楚，哪怕是失去清白之后醒来的那一个早上，都没有落泪的自己。在踏出姜家大门这一刻，终究没能忍得住。
到底，是自己太贪心了。
抱着不该有的奢望。
姜栩栩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凄凄双眼迸发出一股坚毅。随即，捏紧了手里的合同。
姜家别墅几百米开外的主道上，一辆黑色奔驰缓缓从别墅区外驶进来。
霍询一个侧目，便看到寒风中娇小玲珑的姜栩栩。小姑娘个子小小，穿着单薄。苍白的小脸上，泪痕犹在。
兀自失魂落魄般在宽阔的别墅区踟蹰行走。男人收回视线微微凝神，通体黑色的小面浮现在虚空中。
感知到霍询，小面睁开红色的眼睛，“主人。”他一边欣喜着说话，一边跳跃起来。
霍询低低应一声，直接提出要求，“能帮我查一个人的消息？”
“可以的，主人。查询一次，1000点积分，您现在可用的移动积分有九万。您想查询谁？”小面边说话，小黑手一挥，一本金色的簿子出现在眼前。
“姜栩栩。”霍询低低道。
“唔……是这次的交易人姜瀚宇的姐姐？”小面脑子飞快的匹配到人，脸上一喜，“和交易相关的间接人物，积分可以打九折。”鲜红的眼睛释放出贪婪的光，小黑手在金色的簿子上写了几个字。
刹那间，无数个姜栩栩的字眼在虚空中不断变幻，金色的光线中，霍询有种在抽大乐透的既视感。
然而……金色的光波找寻到匹配的那一个后，停顿下来，对应的虚空中，却并没有出现她的生平事迹。
“？？？”小面红色的眼睛瞪得滚圆，如同小牛犊子。
霍询眼中也露出异色。
半晌，小面眼神一定，“查不到诶，主人，这个姜栩栩是不是跟您有什么亲密关系？受天道束缚，只要和您存在直接联系的人，小面都不能查询。”
恩？
霍询一怔。忽然想起来，他悄然回国建立盛世娱乐，原本也是为了继承人之位努力，当初也想过利用系统做捷径。但天道束缚，只能自己努力。
但……姜栩栩。
霍询神色一暗。
然而，小面却没法看透他的心思，疑惑道，“奇怪，这位姜栩栩小姐应该跟您没有关系？血缘族谱都不相关。您又没结婚，女朋友也没得。”
他忽然眼睛一瞪，半猜半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限制小面不知道？睡过吗？”
……
“咳。”
霍询下意识捂住嘴唇，低声咳嗽了下。
“可能，她的本名不叫这个。”霍询胡乱找了个理由。
“可是……”
“下去吧。”不等小面再说话，霍询凝神一滞，强行退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