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羽紫菱?”锦鲤忍不住小声嘀咕,有些不敢相信。
一旁的央禾对她直接称呼殿下的名讳略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是,敢问姑娘该如何救治?”
北羽紫菱双目紧闭,巴掌大的小脸沁满了汗珠,苍白无力。
那隐忍的模样就是锦鲤也有些不忍,不自觉想起来零儿那个小丫头。
锦鲤抬眼看了央禾一会,“你要看?”
“我是殿下的贴身侍卫。”
“那你一会可别害怕。”锦鲤笑着看她,带了一丝调侃。
“不怕。”淤血战场她都不怕,治疗有什么怕的?
央禾一本正经答道,坚定不移的眼神表达了她的态度。
嗯,可以。
锦鲤点点头,坐到床边,手指探上那洁白的腕上,注入一丝妖力。
妖力顺着她的筋脉游走,锦鲤面色渐渐凝重。
丝丝魔气竟然缠绕着她的心脉,不断吞噬着她的生命,如果再晚些,北羽紫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怎么样?”见她凝重的脸色,央禾心中一紧,不由得上前询问。
“退后。”锦鲤冷声道,与此同时两指叠绕,指尖瞬间溢出光芒,洁白无瑕,蕴含着勃勃生机。
锦鲤一瞬出手,直指北羽紫菱的心口处,那光迅速落入,一刹那,北羽紫菱痛苦地叫了起来。
从她指尖冒出光芒开始,央禾就惊恐地后退几步,愣在一旁,而北羽紫菱突然的变故让她猛然惊醒。
“殿下!”
央禾焦急地叫了一声,瞬间将腰间的宝剑抽出,当抽到一半就看见锦鲤一脸严肃认真,眼神之中不掺任何的杂质。
一顿,央禾最终将宝剑收了回去,面色焦急地看着挣扎的小人儿。
而暗处的玄衣,也淡漠地收了手,如果刚才那个女人真的动手,他会让她她动手的前一刻,就倒地不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北羽紫菱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只是柳叶月眉微皱,让人不由得想为她抚平。
锦鲤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耸下肩膀一歪脑袋,叹了口气,“可累死我了。”
“殿下好了?”央禾见状忙不迭地走上前,看着床上平静的人,激动得无以言表,只是……
“殿下为何眉头紧皱,可是哪里还没有治好?”
锦鲤有些不是滋味,这是在怀疑她的能力了。想着,却蓦然笑了,“央禾姑娘,我治得了你家殿下的病,却治不了她的心啊。”
央禾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连忙道歉,“对不住姑娘,方才我乱了心神,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无妨无妨。”锦鲤摆摆手,“这次我们本就是来访的,你家殿下还需要多休息两日,待她好些了,再派人来宣世客来找我们吧。”
央禾连声应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姑娘,请问宣世客的掌柜……”
“他没事了。”
呼……央禾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说到这,锦鲤突然有一个疑问,“我记得,送玄瑜回去的,好像是个叫云裳的侍女吧?”
“是。”央禾面色有些痛苦。
“她怎么了?”锦鲤一问出来就后悔了。
央禾脸上的痛苦之色愈显,“她……被北羽夜送入了幽冥殿。”
一想到幽冥殿那堆积如山的破衣服,锦鲤默默为云裳祈祷,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锦鲤看得出来她与云裳的感情,不由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