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夜晚,温府后院,烈火熊熊燃烧)
少年弄玉:温采,你的家败亡了,你的父母都死了,温家的所有财产也毁敝了。你知道这一
切都是谁做的吗?
幼年温采:(摇头)
少年弄玉:不知道吗?他叫桓雅文。不过,你为何不哭?
幼年温采:我不想死。
少年弄玉:你说得对,想不想给你父母报仇?
幼年温采:(坚定)想。
少年弄玉:(温和)跟我走,我教你如何报仇。我无姓,名弄玉,字梅影。以后,我,就是
你的义父……(海边,小木屋)
少年弄玉:你过惯了少爷的生活,有个丫鬟伺候着你,可以免掉许多麻烦。她是你的,你可
以随意为她起名。
幼年温采:叫花花好吗?
少年弄玉:(不解)花花?
幼年温采:^_^嗯!(心想)义父的笑容像花一般漂亮,送我的丫头也和花一样好看哪。
少年弄玉:随你。(沙滩)
少年弄玉:采儿,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幼年温采:没有。
少年弄玉:(冷笑)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会杀了你?
幼年温采:义父不会杀采儿。
少年弄玉:那你不怕我叫你去杀人?
幼年温采:(兴奋)当杀手吗?像武林里面的杀手一样?
少年弄玉:(动也没动,一群海鸟坠地)
幼年温采:(咽了口唾沫,怕怕)……
少年弄玉:我留了一只活口,你去把它给我抓过来。
幼年温采:嗯……(拎过来)
少年弄玉:现在,把它杀了。
幼年温采:(弱弱)它已经残废了……不杀了,行么?
少年弄玉:(笑~)我想,在你这白白嫩嫩的皮肤里,镶上颗贝壳,一定很美。
幼年温采:(泪~)不,不,不,我杀……我杀!(编者:弄玉你真的吓坏采儿了……汗)
少年弄玉:来,用匕首。
幼年温采:(乖乖的杀了,传来了杀鸡般的声音……)
少年弄玉:(轻笑)采儿,你没让我失望。
幼年温采:……(就是不鸟他)
少年弄玉:怎么了?莫非我的采儿生他义父的气了?
幼年温采:花花,有水没有?我把毛巾洗洗。
少年弄玉:采儿,你把毛巾给她。让我好生看看你。
幼年温采:……(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少年弄玉:(把温采抱到腿上坐着)采儿,你好像长高了。
幼年温采:真的?真的?好开心,我要和义父一样高!
少年弄玉:嗯,我也想看采儿长大的样子。
幼年温采:(欢呼)不,我要长得比义父还要高,等我长大了,我要保护义父,照顾义父,
让义父比现在幸福十倍,一百倍!
少年弄玉:我不需要幸福。
幼年温采:为什么,不是人人都渴望幸福吗?
少年弄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养你,又为何要叫你杀海鸟么?
幼年温采:采儿不知。
少年弄玉:(冷笑)因为等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要开始杀人。明天开始,我会派人来教你武
功,等你有了武功底子,我会给你《玉石俱焚》的武功秘籍。十五岁以前,你必
须练至顶重,到那个时候,你将开始杀人。
幼年温采:(泪~)义父,不要这样对采儿……采儿不想杀人。
少年弄玉: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一哭,就会被人杀。(转头)花花,好生伺候少爷,他
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他若因羞赧而无法开口说,你也得主动给他,明白我的话
么。
(舞剑声+倒酒声)
温采独白:从那以后,我就有了一个师傅——剑魔潇衿。他喜欢穿深灰色的贴身黼黻杉,深
灰贴身,舞剑时动作明显有力。弄玉经常坐在一边看我练习。他虽然没有亲手指
导我,却是经常坐在一个石桌旁,带上一壶花雕,一只琼觞。弄玉给予的只有赞
美,于是我越发自信。生活被武学填满,很快的,四年过去了……(四年后,夜晚的小木屋后院)
弄玉:潇矜以后不会再来,因为你已经可以练《玉石俱焚》了。
温采:嗯。
弄玉:《玉石俱焚》,顾名思义就是敌我不分的武功。这一武功秘籍适合独来独往的人,杀
伤力很强,如果身边有别人,首先死亡的不会是你要杀的人,而是你的同伴。而且这
个招式十分损耗内力,不是遇到十分强劲的敌人不可用。
温采:(心想)是说我以后不可以和别人接触?
弄玉:暂且不提这个,义父想要送你一个礼物。
温采:(期盼)那是什么?
弄玉:(笑~)花花。
温采:她不早就是我的丫鬟么?
弄玉:(坏笑~)采儿,花花只是你的丫头。现在我是要将她全部送给你。
温采:那义父可有过这样的经验?
弄玉:义父早已成亲。回去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翌日清晨)
(敲门声)
温采:……(==#一开门就看见了弄玉)
弄玉:(调笑~)鸳鸯合欢酒的效力果真是厉害。
温采:(怒)采儿不懂义父的话。
弄玉:如何,是否销魂?
温采:(冷冷)那春药一发作见人都肯要,与禽兽又有何区别。
弄玉:一般的春药是加上催欲药剂才会发情,如果极力忍耐,怕还是能控制的。而鸳鸯合欢
酒则不同,它是名副其实的催情药,令人产生幻觉,会把任何与他接触的人看作自己
的心上人。在情欲和心欲的双重刺激下,怕是禁欲了几百年的老和尚都没法儿抵御这
药的威力吧?
温采:(惊讶)你在胡说什么。(编者PS:根据原作,当时温采把花花看成了弄玉……)
弄玉:(笑~)采儿,你把花花当成谁了?
(温采的心跳)
温采:(转移话题)你今天不是要来教我武功的吗?
弄玉:采儿,你又长高了。这几年你吃得都还不错,怎么越来越瘦?(暧昧)让你这么早开
荤,也不知对你是否有好处。你这张脸,不大像个普通男子,倒像……(嗤笑)罢了
罢了,我那群损友胡说的。
温采:(弱弱)他们说什么了?
弄玉:(温柔)他们嫌女人玩腻了,开始养**。**的样子,十个里有九个都是十来岁,
细皮嫩肉,小巧五官,削瘦身材……就像你这样儿。不过,你比那些**好看得多,
性子也要倔得多。
温采:(惊慌)义……义父……
弄玉:我的宝贝采儿,你是义父养大的,义父怎么舍得糟蹋你。(两人转移阵地到后院)
弄玉:今天我教你第一式,珠沉玉陨。
温采:这是什么名字,为何这武功这么多‘玉’字?
弄玉:因为这是我谱的秘籍。
温采:(忍笑)你可真是自恋。
弄玉:(怒!)这该是和义父说话的态度么。
温采:谁叫你取如此女气的名字。
弄玉:采儿,你可知道武林中最厉害的武功秘籍叫什么吗?
温采:曾听先父说过,《莲翼》乃是所有武学家梦寐以求的至高秘籍,只是似乎已经失传了
许多年。
弄玉:没错,其中一本《芙蓉心经》正在我手上。
温采:(大惊)在你手上?
弄玉:(笑)放心,我不会练。你知道《芙蓉心经》开卷第一章写了什么吗?修炼者需无情
无义,心狠手辣,方可到达最高境界。修成之后,汲取高手性命转化为自身的内力,
一夜之间天下无敌,永驻青春。
温采:天下无敌,永驻青春。居然有这样厉害的内功。
弄玉:若真是这么简单,那人人都天下无敌了,何来珍稀之有。那个内功深厚的高手,必须
是自己至爱之人。心中一旦有了牵绾,不但练不成此功,还会走火入魔,最后武功尽
失,筋脉皆断而死。
温采:有谁会去杀掉自己最爱的人,这样的武功怎么可能有人会练。
弄玉:(叹气)恐怕想练的人多了。
温采:义父……你不会想练吧?
弄玉:不,我早就已经将《芙蓉心经》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可惜,却无法修炼。
温采:(调侃)看来义父极重感情。
弄玉:(轻笑)你若愿意这样理解,也可以罢。不过,只要是个习武之人,在看到这本秘籍
后都很难不心动。修炼之后,会使你的所有招式威力提升十成,而且每修炼一重,内
力都要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一倍。
温采:(惊讶)那不是已经突破寻常人的极限了?
弄玉: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这门武功结合两面性质,阴阳互补,刚柔
并进,会冲破人体原有的阻碍,到达雌雄同体的境界。不过,雌雄同体的动物一般都
不怎么高等,即便修炼成功了,不利之处还是远远多过有利之处。男子修炼之后,所
有的青云之志都会慢慢地消失怠尽,扭扭捏捏,成日尽想那些断袖分桃之事。(温柔
地笑)所以,像《芙蓉心经》这样的好宝贝,我怎么舍得毁掉。我若想杀你,将它丢
给你就行了。(编者:居然有人笑得这么温柔地说这么变态的话……)
温采:(心想)江湖上的事迹,我以往多少了解一些:“剑魔”潇矜,“冠世美人,武霸天
下”的重火宫宫主重莲,“蝴蝶公子”花遗剑,长安第一首富司徒世寻。还有就是风
流王爷桓宇之,以及他的两个优秀儿子。大儿子梅影公子,年仅十六岁,便迷倒长安
所有女子,后来消失。二儿子满腹珠玑,文武双全,名为雅文。
弄玉:你的脸上好重的戾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温采:义父,你的两个妻子叫什么?
弄玉:问这些做什么。练武罢。
温采:哦。
弄玉:(指导)剑是人,人是剑,所到之处,无不是剑,剑无处不在,但根源就在心中。御剑
前,需练心,心到则剑到。
(舞剑声)
温采:(内心独白)就这样,在弄玉的指导下,一年以后,我终于将《玉石俱焚》修炼至了
顶重......(一年后,小木屋)
弄玉:采儿,如今你已练成了《玉石俱焚》,你可知道它的威力吗?
温采:(疑惑)采儿不知——(突然肯定)知道。(编者:怕弄玉叫他拉个人试试就完了)
弄玉: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算了,无论你知不知道,你都该试试它的威力。
温采:(坚决)我不想杀人!
弄玉:不管你想不想,你都得杀。(硬是把温采拉进了一幢小屋,隔着门)你若不杀他,他
就会杀了你。
(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沉默,开门)
温采:(不可置信)潇衿——师傅!
弄玉:(微笑)采儿,你已经过了我对你考验的第一关了。(再次拖走温采,指了指在园中
浇花的花花)杀了她。
温采:(恐惧+颤抖)不,不行,我不能杀她。
弄玉:愿意也得杀,不愿意也得杀。
温采:(心想)如果我不杀她,那么死的人就是我。
弄玉:(阴狠)想死么。(用力掐温采的喉咙)
温采:(轻声呻吟)……
弄玉:想死没那么容易。(松手)
温采:(坚定)咳~咳~反正我不杀。
弄玉:(阴骘)你就这么喜欢她?
温采:(理直气壮)是。
弄玉:(怒火冲天)你不杀她。好!这是你说的。
温采:义父,你太残忍了!我和花花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竟要我杀她!
弄玉:你要几个女人,我找给你就是!去给我杀了她!
温采:不,不可能!要杀就杀我!
弄玉:(阴狠暴怒)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将温采推到墙上强吻)
(房间)
弄玉:(二话不说直接将温采扔到床上,关门)
温采:(闷哼)唔……
弄玉:你杀不杀她?
温采:不可能……(立即被强吻)唔~
弄玉:(讥讽)被男子吻你都会如此陶醉?
温采:(再次弱弱)义父,只有禽兽才会做出这种事。
弄玉:我的确是禽兽。所以我要做禽兽才会做的事。
(***场景,消音,接音乐)
温采:(疲倦)唔——(慢慢睁开眼睛)
花花:(哭)您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温采:(自己慢慢下床)
花花:(紧张)您快睡下,我去帮您拿衣服来。
(窗外传来笛声,水盆被打翻)
花花:(慌张)我把盆打翻了,我再去打一盆。(惊讶)怎么您也……不不,您想吃点什么
吗?
温采:(有气无力)他……他在吗?
花花:(犹豫)不在……
温采:那好,你不用打水了,我自己去洗……
花花:(惊呼)少爷!!(慌忙去扶温采)
弄玉:(先一步扶住温采)
温采:(怒吼)你滚!(一挥手)
(轰,然后房屋倒塌……)
温采:(抱着奄奄一息的花花,颤抖)花花,我……我对不起……
花花:(气若游丝)少爷,这是我,自愿的……(转头看弄玉,凄婉)我和他是清白的,你
明白么……玉,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好想听你叫叫我的名字……叫我……莺歌……
长思途径樱花寨,寨前君笑颜绝代。春去春来花又生,花落花飞人不在……(声音渐
弱,手放下)
弄玉:(淡然一笑)温采,我为了培养你,连妻子都送来给你杀。你不但不领情,还出手杀
我。(柔声)你别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轻笑)你看看,你最后还是把她杀了,
早知会这样,你何必要受那么多的罪呢?
温采:……(怒瞪某变态)
弄玉:(声音略魅惑)抖成这样,害怕了?乖采儿,义父今天一定不会对你粗暴了。
温采:……(继续怒瞪某变态)
弄玉:(柔声)采儿,当时我的眼睛是瞎了,不知道你会出脱得这么好看,还收你作义子。
从今以后你不用叫我义父了,跟着我,取代莺歌的位置,好不好?
温采:……(干脆就不理他了)
弄玉:你还在发抖,很冷?(顿了顿)等你报仇以后,一定要和我同归于尽,是么。
温采:(哽咽欲哭)我……
弄玉:(微笑)采儿,不要哭。今天,你内力损失过大,好好休息几天吧。
温采:(突然大哭)我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义父,求求义父……放过采儿。
弄玉:我自然不会杀你,不过,不要再叫我义父。我喜欢你这身子,怎么可能杀你。
温采:(悲凉一笑)说的也是。(几天后,小木屋)
弄玉:这是你的新丫头。
温采:燕舞?
燕舞:(轻笑)是的,我和莺歌一般年纪,都是十九岁。
温采:(惊讶)呃?
弄玉:燕舞的确像二十五岁的姑娘。(转头对燕舞)你出去做参汤吧。
燕舞:是。
温采:(笑)义父,我是否有兄弟姐妹?
弄玉:我没有子嗣。
温采:(心想)莫非弄玉他不举?
弄玉:(调笑)采儿,不要再叫我义父,不然我只有用身体来提醒你。(笑得异常鬼魅)我
的控制力很好,不可能在她们身上留下我的种。她们若生了我的孩子,以后可是会变
成没爹没娘的孤儿。
温采:为何孩子会没有爹?
弄玉:我不可能照顾小孩。
温采:我也是个孩子。
弄玉:(邪恶一笑)对,你也是孩子。一个被开发过的孩子。
温采:(怒,甩开弄玉直接走人)
弄玉:(一跃挡住温采)温少爷,好大的脾气。
温采:(大吼)给我让开,你这个见了人就要的!
弄玉:(调笑)好酸,采儿在吃醋?采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有时冲
动会做出一些事也是难免的。(直接再次强吻温采)
温采:(喘气)你……你真的是疯了!你是不是想当女人?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动手!
弄玉:采儿,我们两…在交好的时候,被上的人可不是我。
温采:(大吼)那不是我自愿的!
弄玉:(微笑)可是你的脸好红。是不是觉得很舒服?过来,给我抱抱。
温采:(心想)可恶,竟然把我当女人玩!(乖乖走过去,一脚踢向了弄玉)
弄玉:(一把抓住,一扯)
温采:(大叫一声)哇!(邦!温采的头砸上了大理石桌)
弄玉:(故作心疼)你怎么这么笨,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保护自己,走路也不会。
要不是我拉住你,你已经摔到地上了。
温采:(生气)明明是你故意拉着我,害我摔了!
弄玉:采儿说得对极了,可踢坏了我,憋坏的是你。(啧啧叹道)你看看,桌子都被撞裂缝
了,你的头好硬。你的脸也受伤了,疼么。
温采:(心想)脸?撞上桌的明明是后脑勺啊。
弄玉:(低下头在温采脸上MUA了一下)
温采:(呆若木鸡)呃--(午后,小木屋后院)
温采:(紧张)你找我有事?
弄玉:采儿,这个杯子好看么?
温采:嗯。
弄玉:你觉得这个酒香吗?
温采:酒香,可是我不爱喝,闻着不错罢了。
弄玉:这个是古代的宫廷酒杯,极其昂贵。现在我往里面掺一些酒,无论这酒如何,你在远
远看着它的时候,总是会想着里面装的是美酒,对吗?
温采:嗯。
弄玉:现在我往里面加了上好的碧芳酒。既然杯子是最好的,酒也是最好的。如果现在我只
在酒杯中装那么一点点酒,你想想,若你是一个嗜酒成性的人,拿着这杯酒,会有什
么感觉?
温采:(迟疑)那——我会觉得——遗憾。
弄玉:(轻笑)正是。倘若你一口气将它全部喝完了,说不定还会后悔。我只是想告诉你这
么一件事罢了,现在你记得,或许几年后你就会忘记。但是这个道理你是要明白的。
你可以把它想到别的地方去,只要将它记住就够了。(柔声)回去歇着吧,今天就不
练武了。
(夜晚)
温采:(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兴奋的想)或许,或许,弄玉他……我可以这么期待吗?(内
心独白)从那以后,弄玉没有再碰我。松气之余,更多的是失落。每一日努力习武,
偷看他。在他赞扬我时,贪恋他的笑容,偶尔与他对视,心,会跳得像作贼。晚上则
会在被窝里温习他说过的话,对星空许愿,希望弄玉能喜欢上我,希望我们能一辈子
在一起……
三年后,沙滩边)
弄玉:采儿你已经十八岁了,年纪也不小了,我是该带你出去走走,顺便——让你报仇。
温采:我们这次是要出远门吗?
弄玉:(调侃)等你报了仇,若还想回来玩,也没有问题。只怕到时候采儿玩野了,嫌这里
太安静,不肯回来了。
温采:(笑,转身跑开)(郊外)
温采:(慌乱)你让我下去,我自己会骑。
弄玉:(不屑)不要不懂装懂,笨采儿。
温采:喂,你不累吗?
弄玉: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我要有儿子,都比你重了。(伸手抚摸温采的腰)
温采:(生气)我不高兴。
弄玉:(嗤笑)
温采:你笑什么。你也是个竹竿,还好意思说我。
弄玉:我还以为你是听说我有儿子不高兴呢。(伸手抚摸温采的头)
温采:不要乱摸我的头。(将弄玉手打开)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摸不得,你没听过?
弄玉:(再次伸手想摸温采的腰)
温采:(怒,脱口而出)我不是说了吗,男人头女人腰……(愕然)
弄玉:(调笑)原来采儿是姑娘,我有眼无珠。
温采:(心慌)你在看哪里,一会走错路了怎么办?
弄玉:没有关系,反正怎么走都可以翻得过去。你冷么?
温采:不、不、不冷。你、你的手拿开。
弄玉:(放开拉着缰绳的手)
温采:(吓得大叫)你干嘛放开!一会它乱跑把我们甩开怎么办!呼……你吓死我了。
弄玉:你怕我?
温采:谁怕你啊。
弄玉:你还说你不怕?采儿,让我抱,好不好?
温采:好——(一阵风吹过)咳……
弄玉:(帮温采穿上衣服)采,你忍忍,我也很难受,只是晚上很冷,我怕你中风寒……等
我们到了能够歇脚的地方再说,好不好?
温采:(尴尬)嗯。(客栈)
弄玉:(轻声)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
温采:我们现在是在哪?
弄玉:客栈。天已经亮了,但是在马上应该没睡好,你再睡一会儿吧。
温采:那你呢?
弄玉: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温采:(赌气)那你去吧,我睡了。(翻过身,继续睡觉)
弄玉:你怎么了?
温采:没事。困了。
弄玉:你生气了?
温采:(不耐烦)没有,你不要吵我。
弄玉:那你转过来。
温采:(很乖的转身)
弄玉:(笑)你没生气就好。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俯身吻了一下温采,耳边轻声)我
晚上再回来——陪你……(大街上)
小二:(颤声)客官……
温采:(疑问)什么事儿?
小二:(哆哆嗦嗦地抖得厉害)同您一块儿来的那位公子说叫您先在这里歇着等他,哪都甭
去……否则……否则……
温采:(不耐烦)否则什么?
小二:(声音越来越小)否则他晚上回来……要、要、要你痛死……
温采:(疑惑心想)要我痛死?(突然明白)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竟然
让小二来转告这种话!(直接走出客栈,见外面有人围观,遂上前跟着围观)
说书人:俗话说得好,父母去世,儿女守孝。尧死之后,舜守孝三年;舜死之后,禹守孝三
年。禹死之后,启也守孝三年。咱认识一个男子,年纪轻轻,相貌平平,为人老实
厚道,每日定时给父母请安三次,端茶砌水,无微不至,其父母于去年三月、五月
先后去了,这男子痛哭三天三夜,口吐血,人晕厥。只是就在去年冬季,他认识了
个一脸狐媚相的外来姑娘,那男子守孝期年未满,便取了她当媳妇。
路人A:这男子太不应该了!
(周围附和声)
说书人:(再接再励)倘若娶了妻,他依然能够做到睡草苫食素菜,每日多多悼念自己的父
母,也就算了。只是他娶了那女人,德行是一日不如一日,渐渐地与人说话带着傲
气,也开始骂粗口了。
路人B:(谩骂)这样的畜生还要来做什么!
路人C:(谩骂)留在世界上也只是个祸害而已!
路人D:(谩骂)有了媳妇忘了爹娘,该死啊!
路人E:(谩骂)重色忘义,没有教养!
杨源才:(恼怒大吼)你们这简直就是在指桑骂槐,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家务事,不用各位
操心!
路人F:杨源才,杨大爷和杨大娘生前对你这么好,你现在又是如何回报他们的?若不是杀
人要偿命,我们早就把你乱刀砍死了!赶紧带着你的女人,滚得远远的吧!
(周围附和声)
杨源才:我爱在哪生活就在哪生活,你们管得着吗?
(周围附和声)
弄玉:看热闹呢?
温采:嗯。我真想打他。
弄玉:想家了?
温采:嗯。
弄玉:(放开温采,向人群走去,高声)各位请安静一下,听我一言。见大家在这里争执,
在下也忍不住发表一点意见:其实这的确是那个男子的家务事,旁人是没有必要插手
的。(转头看向杨源才)你觉得这样做可会感到心安?
杨源才:(反驳)当然心安!
弄玉:那就好。阁下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以后没人会管你家里的闲事了。
路人G:公子,我不知你是哪的人,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们村就是一个家,谁来了这里都是
我们的家人,如果你只是路过此地,那我想告诉你,多管闲事的人,是你!你——
(被突如其来的暗器声打断)
弄玉:(面不改色)相信在下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转身对杨]你放心,父母养你,是他们自
愿的,你完全不必孝敬他们,什么守孝,什么禁忌,都没必要去顾虑的。(走到温采
身边拉起温采就走)
温采:(大叫)你干什么啊,放开,放开。
弄玉:(冷冷)我说了叫你别出来的,你难道没听到么?
温采:那人那么过分,你还帮他!
弄玉:(嗤笑)等着看结果罢。
(客栈内)
温采:(抱怨)烦,连茶水都和我过不去。(见弄玉关门,疑惑)你关门做什么?
弄玉:(笑吟吟)小二有说过叫你不要离开么。
温采:(慌乱结巴)你你你,你别,你要是,要是,我就咬舌自尽。(大声)我告诉你,这
儿是客栈,我要喊救命别人是会听到的!
弄玉:(笑)嗯,人家都知道我在对你做那种事,倒合了我的心意,免得哪家姑娘见你生得
这么好看,还想打你的主意呢。不过你放心,没人会来打扰我们,你尽管叫大声一点
好了。我喜欢听你叫。(编者忍不住再次插进来:这家伙越来越变态了)
温采:(害怕+哀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做那种事……
弄玉:(戏谑)昨晚你不是主动得很么,怎么现在又怕了。
温采:不不不,昨天是我错了,你就把这事忘了吧,我再也不这样了。
弄玉:(媚惑)不要害怕,采儿……
(被敲门声打断)
弄玉:(很不爽的去开门)
杨源才:(谦恭)我娘子说请你去我们家作客,也可以把您的朋友带着……
弄玉:不去。
杨源才:(赔笑)大哥,别这样啊,说不定你朋友会想去呢,他在这儿吗?
弄玉:(敷衍)我问问他好了,你家在哪?
杨源才:村口的第四家就是了。
弄玉:嗯。(关上门再次溜回温采身边,调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你居然喜欢
赖床。(靠近)
温采:(心想)难道他早就知道我醒了?
弄玉:(调笑)你看我这么久,都不觉得腻味么。想亲又不敢亲,采儿,你太可爱了。
温采:(轻声惊呼)啊--(心想)难道他起来就只穿了外******玉:(轻声耳语)不要害羞,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害怕。昨天那个不守孝道的小厮问你要不
要去他家吃饭。
温采:(叹道)你又培养出一个坏蛋,那杨源才原是个好汉子,都给你几句话给腐蚀了。
弄玉:(不以为然)你又如何知道那厮是‘又’被我带坏了?那前一个人是谁?你吗?
温采:(语塞)你!
弄玉:采儿,采儿。(靠近温采又MUA了一下)
温采:(大叫一声)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生气么!
弄玉:(笑得很理所当然)看到了,所以才想亲你。
温采:(无奈心想)……和他沟通果然是不能用世间的行为标准来衡量的。
弄玉:好了,起来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杨源才家里)
温采:(好奇心想)在客栈听好几个人说杨源才的妻子是个美人胚子,我倒是想见见她是怎
么个美法。那杨夫人可有他生得标致?(编者PS:“他”指的就是玉姐了吧,哈哈)
弄玉:又乱想什么。(轻轻敲了一下温采的脑袋)
温采:(傻笑)呵呵,呵呵……
蜚蠊血母:(尖锐责骂)哎呀呀,我就说这死鬼真不是个东西,这酒杯放这儿都馊了,人家
客人瞧着了,多不好。
温采:(心想)倒是有几分富家少奶奶的气质,虽然长得确实不错,但仍不及莺歌一成,论
气质更是与燕舞相差甚远。怎么她们都会嫁给他?
弄玉:因为她们蠢。
温采:(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弄玉:(轻笑)你想说什么都写脸上了,我自然会知道。
蜚蠊血母:(协肩谄笑)我瞧这位公子就是他那位一句话道破真谛的‘大恩师’了。
温采:(疑惑)敢问夫人是指什么事?
蜚蠊血母:(轻笑)原来你就是那位与大恩人一同前行的俊俏少年郎了。那死鬼听公子说了
一番话,回去以后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这一年做了许多错事,决定重新开始守
孝了。
温采:(想想,突然欣慰笑)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难道你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做的事不
是坏事吗?
弄玉:(端起茶杯拨茶叶)茶太淡,不够浓烈。还是酒好。
杨源才:(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殷勤地笑)两位公子,我想请你们来这里吃饭的原因,她大
概都告诉你们了吧?那我再给你们做几道菜,你们等等啊。
蜚蠊血母:(责备)要做赶快做,怎么这么多废话的。
杨源才:(转身离开)
温采:(讪笑)我进去帮帮杨兄。(厨房)
温采:(轻唤)杨兄。
杨源才:(笑)公子,你在外面歇着,我马上就做好了。
温采:我来帮你好了。
杨源才:(笑)没有关系,小兰她不喜欢做饭,我给她做就好。
温采:(无奈)难道你就没想到要和她换换的?夫妻间不应该是互相勉励的么。
杨源才:(幸福)不会,帮她干活,我乐意。(突然倒在地上)
温采:(吃惊)杨兄,你怎么了?(背起杨源才,朝门外跑去)(大厅)
蜚蠊血母:(妖媚)公子生得可真是逗人喜欢,不如今晚来我房里,我们好谈谈心,赏赏月
什么的……
温采:(恼怒心想)这不要脸的贱女人!
弄玉:(轻浮地调笑)夫人真是太客气了,为何要等那么一会儿呢?不如现在我们就……
蜚蠊血母:(冷笑)躲在帘子后的小相公,你一直背个大男人不嫌重么?
温采:(掀开珠帘走进)
蜚蠊血母:(媚笑)小相公可是救了奴家一命呢,你若是不出来,奴家就要被‘梅影公子’
给送上西天了。
弄玉:(愕然)你为何会知道……
蜚蠊血母:(嘲讽)整个武林谁未听过梅影公子的大名?为夺《莲翼》,弑父母,杀弟兄,
收养了一名**,隐居若干年,成日沉迷于分桃断袖之美色中,狂且恣行,荒淫
无耻……就连奴家都对您景仰得紧呢。
弄玉:(不动声色,淡笑)夫人还真是了解在下了,不过在下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会
知道,名威天下的‘蜚蠊血母’竟然会是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血王大人还真是
羡煞我辈了。
温采:(错愕)蜚蠊血母?(立即把杨源才从背后甩开)
蜚蠊血母:(大笑)哈哈哈哈。小相公反应还真是快。你要再背上这死人半柱香的时间,那
不止是他会变成个大番茄,连你也……
温采:(平淡冷漠)温采自小就是个孤儿,早已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蜚蠊血母:(一愣,笑)真不愧是梅影公子的人,连优童都是那么有骨气的人。
弄玉:(冷冷)夫人,您的话说完了吗?
蜚蠊血母:(笑得极是坦荡)说完了,公子可以动手了。
弄玉:夫人,下辈子挑男人要慎重,别再寻血王这样带毒的男人了。
蜚蠊血母:(悲凉)错不在我,亦不在他,我自愿被他利用,他心安理得地利用我,我们互
不相欠,旁人凭什么来评论我两之间的事。再说,何谓带毒?普天之下,还有什
么——会比人心更毒。
弄玉:(从桌上抽出一支竹筷朝血母扔去,血母归西,转头对温采)我们今天晚上就走吧。
温采:嗯。(望向二具尸体,心想)杨源才和蜚蠊血母虽然没有感情,却都是一样的傻——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放弃了自我,到头来却被人一脚蹬开。(感伤)说不定哪一天他心
情不好了,随手就会把我杀掉吧……或许……我真的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