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程抹了一把鼻涕,站了起来,“哦,那我想回我外公家,我饿了。”
柳子木:“……”
“你外公自杀了。”柳子木说道。
柳子程猛然扭头,看柳子木神色不似虚假,跪地痛哭,“我不杀伯乐,伯乐因我而死,这是什么世道,外公啊——孙儿不孝啊——”
敢情柳子程大公子你是千里马?柳子木心想,但也只是心想,千里马什么的,绝对是字面意思。
“他没死成。”柳子木看他哭的难受,就说,“他只是被自己划伤了两刀,并无大碍。”
柳子程:“……”你耍我!
柳子木揉了揉眉心,“大哥,其实在你起兵的前几日,以歌就跟我说了,把你放出冷宫。”
“只是这些日子,楚江那块不太平,还有南边各个部落混战,所以忙的忘了你的事。”
“摄政王的位置都给你备好了。”
柳子程:“……”
柳子木笑了笑,“还好有那几位客人相助,不然我确实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柳子程:“……”
“我不当摄政王,我要当皇上。”人家也是有脾气的!
“你还要跟朕抢这位置?!”柳子木挑眉。
柳子程:“!”我不想被操练了!那群魔鬼!
于是这场谈话和和美美的结束了。
这厢以歌拉着千绫回了屋,楚北林拽着江晨风出去了。
柳子瑜黏着柳南措,女扮男装寻花问柳。
胡虏骑了一匹马打猎去了,虽然一夜没有怎么睡,但是他的精力还是很充沛的。
至于段璟探,他见千绫跟以歌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千绫一步三回头直到段璟探关上了门才进了以歌的屋子。
“小叔小叔,那只老鼠!”
柳子瑜大呼小叫。
柳南措摇着扇子,“我没钱了。”
柳子瑜腮帮子一鼓:“小气。”
柳南措斜睨她,“我小气?我小气你手里那堆玩意谁买的?”
“我小气你身上那套衣服谁掏的钱?”
“我小气……”
“好啦好啦!”柳子瑜拿东西挡在脸前,“这些都是给哥哥嫂嫂买的嘛,我一个小辈自然要孝敬……”
“我也是你的长辈,反倒……”
“小叔——我亲爱的小叔——”
“得得得……”柳南措无奈了。
“那……那只老鼠,我想买给嫂嫂的妹妹……”
柳南措走过去,“早说啊,给小千的必须买。”
柳子瑜:“……”小叔你偏心。
“对了小叔,晨风哥和北林……”柳子瑜还没说,柳南措打断了她,“这个海螺买给葫芦好了。”
“小叔……”柳子瑜难过了,柳子瑜想哭了。
柳南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我要强求!”柳子瑜叫了一声,“我那么喜欢他。”这个他,指的是楚北林。
“随你。”柳南措摇了摇头,“你不是想去看看小倌倌怎么接客的吗?”
柳南措道,“然后咱再去窑子里赎个花魁,段璟探那厮我也不知道他缺啥。”
“不过给他添点儿堵我是乐见其成。”
柳子瑜接下来倒是乖了许多。
“吱吱!”小老鼠挺肥的,在柳南措的肩膀上乖乖蹲着。
柳子瑜戳了戳它的屁股,“吱!”
“小叔,狐狸好像吃老鼠。”
柳南措:“……”
他用扇子敲着手,“我们再拐回去一趟。”
柳子瑜:“……”没见你对侄女这么好过。
“小千喜欢什么呢?”柳南措沉思着,柳子瑜看到一个摊位眼睛一亮,“小叔这个这个……”
柳南措走过去,看到一个带俩窟窿的小木匣子。
柳南措低头朝那俩窟窿一望,对上了一双眼睛。
“哎呦妈呀——”柳南措手一抖,差点把匣子扔地上。
“老板这盒子怎么卖?”柳南措觉得好玩就直接唤来老板,老板一脸见了鬼似的,“送你了。”
这邪乎玩意竟然还有人想要,老板在心中默默为柳南措点了一排蜡。
柳南措拿到盒子心满意足了,去了窑子赎了花魁,和柳子瑜回家了。
那只‘吱吱’叫唤的老鼠,虽然长得怪模怪样的,柳子瑜决定把它送给江晨风。楚北林的话,她把她自己送给他好伐?
柳子瑜深想一下,觉得还是不行,就又求着自家小叔叔买了块拳头大小的翡翠玉。
柳南措心想侄女你送反了吧,江晨风咋可能是那种爱跟老鼠玩的人……
柳子瑜瞥他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清楚,反正据说江晨风原来那跳脱的性子可让江丞相成日地急吼吼。
反是楚北林,自小在外公处长大,别看他看起来轻佻的很,内里却是个沉稳的,就是关于江晨风,他才不能那么淡定。
胡虏打了头野猪扔给了御膳房,御膳房的老师傅们两眼放光。
江晨风和楚北林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江晨风看见那只老鼠却喜爱的不得了。
楚北林收下了那翡翠,看见江晨风久违的真挚笑容,也笑了。
柳子瑜以为他是对自己送的礼物满意,一时也忘了闹什么脾气。
江晨风给老鼠起名叫‘吱吱’,顺便向众人普及了知识。
柳南措和柳子瑜这才知道老鼠的品种是松鼠,怪不得有那么大一条尾巴。
柳南措忖度,要不再要回来?
胡虏拿着柳南措给的海螺,一脸懵地问‘这咋玩?’
柳南措对着海螺喊了好几声‘葫芦’,然后他放到胡虏的耳朵边,胡虏的脸就挂不住了,一直乐,边乐边哈哈笑道‘耳朵痒痒’。
花魁同志袅娜多姿的跟着柳南措去了段璟探的房间,一推开门,里面荆棘遍布,柳南措没见着段璟探,反倒看见一个比花魁还要美的女人扭着娉婷的身姿走出来。
“小女子夏婉苏这厢有礼了,三哥太累,现下已睡熟了。”
柳南措有种预感,心机小婊砸上线了。
他傻乎乎的小千接下来可能要吃亏。
于是柳南措当即做了个决定,下聘礼。
只要段璟探敢做出让小千哭的事,他就敢把亲求到以歌门前。
辈分算什么,媳妇儿才重要。
花魁乘兴而来,连正主的面都没见到,就要失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