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也不记得,但还是会跟你,她怎么这么信任你?”廖膺寒绕过北珩渊,提起医药箱,抬腕看了看表。
听到这话后面前的男人不自觉皱了皱眉头,今天慕浅初的反应可是和昨天有点不大相同。
看着北珩渊缄默不语,廖膺寒愣了愣,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只好作罢,正好他也该回医院去了。
廖膺寒没趣的理了理衣服,提着医药箱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对北珩渊叮嘱半句:“下次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把我大老远的拉来这里,我还有一堆病人。”
“快滚。”北珩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大手一挥,廖膺寒二话不说,麻溜地走了,空旷的房子没只留北珩渊一人。
远处的窗帘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缓缓下滑,遮住了半边窗,男人高大的身影走向最里层的那件卧室。
房门慢慢在男人的力道下慢慢打开,入眼的婚纱让他心里一暖,如数记忆涌现在脑海里。
那还是她22岁的时候,慕浅初大三,被烟大安排当交换生,而交换地点正是美国的弗圣大学。
时间不偏不倚赶上了北珩渊要回国的前一晚…
——(下面是一波回忆杀,说明一下^3^)
“少爷快回来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唐深没有一刻闲下来,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生怕下一秒会错过什么。
“是。”手下恭敬地回答着,这回答着实让唐深松了口气。
身后传来了阵阵脚落地的声音,整齐又带着平缓,一行人向这边走来,唐深转身迎接风尘回来的北珩渊。
“干的不错。”北珩渊悠长的声音传来,他站到豪华总统套房面前,停住了脚步,身边的保镖恭敬地退后,男人挺拔的身材直立着。
三十楼层空无一人,只有一间套房被层层围堵住,北珩渊如众星捧月般站在众人之间,是那样的令人敬畏,甘愿让人俯首称臣。
黑然的眸子有一抹异样滑过,北珩渊突然抬手,沉稳地嗓音淡淡地吞吐着:“你们今晚都别看着了。”
“这怕是不太好。”唐深听到北珩渊的话,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在他眼里,北珩渊的安全时第一,身旁必须有人。
这不仅是职责,更是守命…
“嗯?我的命令也敢违抗?”危险的声音坦露着,北珩渊尾音上挑,语气有一丝不耐烦。
“不敢。”唐深立马认错,无奈之下,只好照做。
果真是一个人也不留,没多久,三十楼层的通道立马变得宽敞起来。
北珩渊向来是说一不二,唐深知道老板的脾气,自然不敢在门口安排人,只能去一楼大厅的监控室,时不时查看情况。
若是他真的在门口安排人的话,以老板的察觉,他早就死了不止一万次了!
“哗哗~啦~”浴室里传来阵阵流水声,透过玻璃还能隐约看到男人裸露的上身,时不时在人眼前晃荡。
高级铺制的羊毛地毯白而雪亮,直至深处却多了点点血迹。
“咳咳~”女孩儿被腿上的疼痛疼醒,她不禁轻咳起来,惨白的面容却不失清秀,唇角还停留着未干的血。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慕浅初紧咬着下唇,光洁的额头出现了几根青筋,时不时有冷汗溢出,慕浅初掐着胳膊,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但她浑然不知,此刻早有危险靠近。
“说,你是谁?”北珩渊眯了眯眼睛,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消音枪,正抵在慕浅初的脑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