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被拖着，走到了花园。
像这种别墅，一般是自带花园的。
楚信的手下看着顾遥拖着他们部长出来，很有默契地忽略了那块地方。
很自觉。
嗯，部长说过，不允许窥探他的隐私。
殊不知，楚信内心发苦。
他是不是废掉了，居然连一个书呆子都可以把他拖走。
两人停在一棵树下。
顾遥：“你认识乔愿。”虽然是疑问句，但是，顾遥却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认真坚定的目光让楚信的内心微微颤抖。
“没错，认识。”楚信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悠悠。他本来打算编一个故事来着，但是，看着顾遥的眼神，他就是没有这种想法了。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
楚信看出了顾遥目光中的执拗，心脏都有点发紧。
这小子不会是……
想起那种可能性，他看顾遥的眼神已然变色。
这次是真的凉了。
楚信忽然觉得自己的四肢都瘫软了。
对上顾遥的目光，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于乔愿的一切，都属于国家机密。就连今天，乔愿说的对死亡城市感兴趣都要回去添加到档案里。
这些年来，一旦是与乔愿有关的人或事物全都受到了波及，包括整个特殊部门。
他好不同意才把楚家摘了出来，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
“关于她的事，属于国家机密，你没有查看的权限。”想了又想，楚信只能那么回答。
顾遥也不意外。他并不认为楚信会对他说这些事情。
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在几天前，乔愿不知道怎么了，变得很可怕，见人就杀。她手中有一把剑，我被刺伤后，伤口一直在流血，父亲回来后，拿出了一瓶药。在上药后，伤口以奇迹般的速度复原。”
他说着，双眸紧盯楚信，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楚信闻言，心脏跳动明显加快，气息不稳，就没差倒下了。
“你说，她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楚信竭力稳住呼吸。
记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那个空气干燥，月色半露的杀伐之夜。
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深夜的黑和人血的红。
那种地狱般的回忆，被压在心底的最深处，不敢触动。
顾遥点头。
“那天，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被我拍晕了。”顾遥如实回答。
楚信点头，明显不愿意深究。
顾遥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转头，身形淹没在黑暗中。
楚信扶着树，平复心情，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他看着光芒四射的楚家别墅，和隐藏在暗处的枪口和刀锋，双拳缓慢握紧，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律比青烟还要孱弱的雾气从门缝中流出，散在空中，躲过了各方的视线，溜出了楚家大门。
全程，无一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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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虽然不是一线城市，但是，它也算是繁华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衣着光鲜的时尚女郎，角落里三五成群的混混。
那缕青烟就这样跑了出去，肆无忌惮地穿过人行道，进了一家地处繁华的商务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