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办公室冷冷清清,今天是周末,自然没有人会来公司,除了他的秘书长岩茶君,岩茶已经跟随他多年,他非常了解眼前这位,从来没有任何表情的上司,甚至能在他嘴里听到一句完整的话,那都算是今天撞大运了,可见这位秘书长的工作压力是有多大。
他也非常知道这位老板的能力,可以说是如今的他能翻云覆雨,只要他不高兴,那这个月就要提心吊胆过日子了,不是说秘书长,而是说公司的高层,稍有个闪失就会罢免,他的工作作风是强者生。仿佛生命中没有感情二字,在他眼里从来不看无关人一眼。
“最近两周连电话都不接吗?你的药好像每周都要调整,难道你忘记了?”般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他是中田的同学,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般野也非常了解中田的性格,总是想多跟他说几句话,在中田还在读书的时候父母双亲相继离世,由祖母将他带大,还有一个比他小10岁的妹妹相依为命,从那以后原本开朗的性格,断送了儿童的时光,他变得内向,不予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中田的抑郁症便从中学就开始了,他也一直接受这治疗,可效果不是很明显。
成人之后,家族企业也落到了他的肩上,他的生活压力更大了,在三十岁的时候,事业回归正轨,心狠手辣的他,从来不给任何人留情,这也是他不易近人的原因,他在同龄人享受这青春期的时候,承受着别人没有承受的痛苦。
早在考取大学前,中田曾与般野提到过一个梦,醒来后不能记起细节,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从哪以后每天都会是相同的梦境。
随着年龄的增长,梦境慢慢清晰,陪伴了他数年,中田早已习惯。梦境很简单,是:“车祸现场”。般野一直认为是,父母去时候的后遗症。这么多年一直做着心理治疗。
但在读研究生时候般野依旧选择医学和外文,而中田从管理学选择外语系,中文与法文。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梦境越来越清晰,好像随着时间的增长,画面越清晰,并且能看到她在说什么。
两周前发现这个梦境终于不再纠缠他了,感觉生命里好像突然被挖去了什么,般野也无从的证。
听到般野的话音,拿着烟的手稍微谈了下烟灰,转身对他说:“我碰见她了”
“你碰见他了?谁啊?”般野很诧异,中田的性格他非常了解,好朋友除了他们四个人,他从来不出去见任何人,在商务往来中,基本都是岩茶君进行安排,也是有岩茶的跟随。那么女人?那更不可能,他知道,中田不近女色,他从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女人基本都要距离他一米以外的,这个人的古怪性格,导致他三十好几了还是处男一个,这也是唯一个让他们取笑他的地方了。般野在脑中飞快的思索着。
“那个梦…,两周前,我去军事基地准备第二天一早的特训,傍晚驱车在银座路口”面无表情,手里拿着那半根未抽完的烟,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递到坐在牛皮沙发上的般野。
般野是做医学研究的,当时选修心理学,也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好朋友,能够减少他的痛苦,而对于抑郁症一直也是在做沟通中,随着他身边的工作增加,不得不增加他与外界人员的沟通,对此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一项,只是中田的每天休息时间非常少,甚至不服用药物根本无法入睡,但长期服用药物还是有免疫和副作用的,所以每次心里治疗完成后,他会慢慢的减少药量,但这种效果微乎其微。
而对于他的梦,他对此的了解并不是那么多。在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作者用严密的论述充分结合实例,从而论点更有说服力,“梦是愿望的实现”,当时有好多实际的论点,做出论证后,在进行反驳论点陈述。
梦是奇妙的,有时候人们都会不自觉的人为“哎,这个画面我曾经梦见过,真的”。时不时的会听到身边的人这么说到。女人的第六感尤为强烈。也许真的有平行世界,在平行世界中有另外一个我的存在,可是不能论证它的存在,也不能论证它的不存在。
般野还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看到递到自己手上的文件,幽幽的说道:“中国女孩?来H国,被你开车撞了?她说什么了你肯定听到了?这个落款是她的名字?这个公司地址…”
“没事儿,sorry”转身走向窗户旁,仿佛那里有着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没有别的了,你没和她说话吗?为什么纸在你手上?”般野还沉思在这个公司地址上,突然听到中田的回答声音,他很意外,头一次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我说,‘你没事儿吧’,不知道她听懂没有,只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收拾文件离开了,我上车时,发现脚下有这份文件就捡起来了”没有来得及给她,她已经过一半路口了。嘴里吐出一口烟圈,仿佛头一次事情不再他的掌控范围内,让他有些焦躁。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男声,般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说道:“你没带人家去医院啊,长得好看不,这么些年,没想到竟然是预言,心里什么感觉?”般野半开玩笑,半打趣到。
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仿佛隔着空气都能杀死人一样,让般野觉得好不舒服,继续说道:“你别不好意思,你都等了二十年了,终于见到本尊了。”
听到这话中田更生气了,说道:“你少废话,她素颜,她长得一点儿都不好看,而且我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话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没有半点儿玩笑。
般野觉得不能在开玩笑了,不然会被他用眼神杀死的。
“还说不在意,看的那么清楚,你从来不看别人一眼,那天连素颜都看出来了!”,般野一边说着,眼神一直放在那个站在窗边男人的背影身上,接着说:“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药我给你带过来了,你记得服用,我还有事儿不能陪你犯‘相思病’了”,刚要开门离开,回头说道:“哦对了,这份文件你还有用吗,没用的话我帮你扔了吧”
“滚”好像还在在意刚才般野说的话。
般野笑着离开了,只留下中田一人在空空的办公室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最近思绪全被打乱了。他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平白无故的就在发呆。而这些般野都看在眼里,因为他是最出色的心理医生,没有什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的。这也是他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得原因。
般野驱车到D大学,这也是H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他和中田都是这里毕业的。泊车后,播出电话几秒的等待声音就接通了。
瞬间听到对方甜甜的声音:“般野哥哥”
“嗯,美子,有时间吗?”很平常不过的语气,他是中田的妹妹,他也一直把他当做亲妹妹看待。
“嗯有,我马上出来,去哪儿找你”听上去对方高兴坏了
不由得般野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微笑“我在学校门口,你出来吧,我等你”
“好的”
挂掉电话,下车点燃一根烟,站在停车场悠闲的抽了起来,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七分天注定。
挂掉电话后:“美子和旁边的学长说了句,有事儿先走一会儿”就飞快的跑出去了,D大学真的很大,庆幸平时体育课都在锻炼身体,坚持跑到学校门口,见到般野后,张开双手扑进他的怀里用撒娇的口吻说着:“般野哥哥,好想你”
般野听到脚步声,转身的同时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
双手离开自己的身体,生怕碰到她,赶紧说道“美子,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依然不肯放开的说着
“你站好,好好说话”有点儿严肃的说着
美子听言,乖乖的离开了般野的身体,说道:“般野哥哥有什么事情找美子吗?不然不会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吧”有点儿生气,脸鼓鼓的。
般野伸手整理了下她刚刚跑乱的头发,说道“我来看看我妹妹,请她吃个饭还要找原因啊”
美子不说话,直直的看着他
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上周听你打电话说要加强练习自己的中文,下学期开学有个专业课,中文系的一个话剧演出,如果这个演出能够得到认可,是能得到中国一个学期的学习互换名额,这个名额可是有钱都换不来的。”
“嗯是啊”美子很诧异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般野哥哥突然对自己的学业这么关心。
“走吧先去吃饭,边吃边谈吧”拉着美子,上车去找个她爱吃的餐馆。
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一家漂亮的西餐厅门口,门口的装潢非常靓丽,在傍晚还是别具一格的。这是家高级西餐厅。
没错,他非常了解身边这位小女生的口味,看着她长大,般野是他们四个人里面最斯文的一位,所以从小美子的功课都是由般野来辅导,不知不觉中,美子对般野产生了不可代替的感情,但般野对美子却只有兄妹之情,从未逾越。这也是中田这么相信般野的原因。
一天之计在于晨,周一的早上总是忙碌的,在H国已经第三周了,数着天数过日子是最漫长的,为什么要数呢,马上就到了约定的日期,没错,马上就要搬回去住了。
昨天在家洗衣服,也懒得出去了。老大也没时间陪我出去,下周惠奈姐姐说要回来看我,想到这里就好高兴,一定让她帮忙一起劝劝,肯定没问题。惠奈姐姐是老大的女朋友,他们在上大学前就已经谈恋爱了,早恋。
由于老大执着,对母亲的承诺,自己执意要来帝都,一待就是十年,几年前曾经还让惠奈姐姐误会过,我和老大的关系,差点儿就结束了这段爱情长跑,都怪我,也怪老大,为什么不早点儿说,就算不敢跟我说,那也应该告诉惠奈姐姐她真实的情况,如果真的因为这种事情分开了,那要后悔终身的。
听惠奈姐姐说:“老大曾说过,一切都没有我离散三十多年的妹妹要紧,如果这点问题都不能承担,那怎么能一起走一辈子。”这些会惠奈姐姐后来告诉我的,听了后真想踹老大,从那以后,我真的把惠奈姐姐当做自己的嫂子一样对待,很喜欢她,我们认识已经三年了,确实老大的人品非常好,他从来没有任何绯闻女友,只有我这个妹妹闹出这么搞笑的事情,很是惭愧,当时就想,我这么一位善良的嫂子是老大的福气,是老夫人的福气。很感谢她一直陪在他们身边。
今天提前出来二十分钟,为了不走路口,不迟到,前天听老大说今天会有个美女来给我做个小助理,给我做翻译,我真是崩溃,我一天除了去厕所基本不出办公室门,面对的问题只有帝都的工作电话和老大的工作。他的脑子被驴踢了吧。这么想着已经到公司楼下。
已进入办公室老大已经坐在办公位上了,好早啊:“早,吃饭了吗?”
他抬头,右手拿起旁边的纸袋子,向前递过来说:“你的早餐,帮你带了”
我笑着走到他办公桌面前结果自己的早餐:“谢谢”
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个问题便问:“今天不是说有新同事要来吗?怎么了?不来了?”
“在外面做入职手续,估计还要一会儿”
“你认识的人?”
“不是,是佐佐木身边的人,我也具体没问,他怎么找来的,没准也是他身边的朋友,他经常去酒吧,认识的人形形色色,真发愁他以后要娶什么样的老婆才能看住他”
老大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已经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有人敲门,老大应声,门瞬间开了,进来的是以为着正装的漂亮姑娘,后面跟着一位看似有点儿学生气的女孩。
正装女生介绍完毕后转生走出了办公室。
老大拿着资料起身看着眼前学生气的女生,用中文说道,你叫:“奇岩美子,还在读书,为什么要参加实习?”
老大穿过那个女生,走向我的办公桌,我起身接过资料,看向那个女生
“我叫奇岩美子,大家可以叫我美子,我再读D大学中文系,由于下学期有个中文系话剧演出,需要非常出了的中文,所以要提前锻炼一下,朋友推荐说这份工作是与纯正的帝都人沟通,我就自告奋勇了”
“熟人介绍?”
“是我的一个哥哥告诉我的,那天他在DIKU碰见学长,刚好聊天凑巧聊到工作上”她用着接近普通话的语调说着,但是没有那么的娴熟,就像电影里看到的配音演员一样的口吻。
“算一下是,在两周前老大与佐佐木说的事情”自己心里正在嘀咕着,表示这个女生好像没有说谎。自己的心疑病又犯了。
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女生自己不讨厌,但还是不那么喜欢,她化妆了,比较浓,衣服着装在我看来比较暴露。
“有几个要求,如果奇岩美子小姐能接受就做,我不管你是谁介绍来的,不能接受就可以离开了,大家互相尊重,以免以后扯皮”我正常语速说完了,才想起来,她是否能听懂这么快的中文
她点头说“恩,您以后可以称呼我美子”
喝家伙的听这话茬,还算诚恳,说道:“我有鼻炎,大家在同一个办公室最好不要喷太浓的香水,第二希望你的着装不要太暴露。谢谢”
她微笑的点点头
老大看站出来接着说到:“别太在意。她脾气很直接,不怎么爱说话,所以平时有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
我坐下低头敢工作,不语。
小女生很聪明的乖乖的坐在对面,只是看看手机,没看见她干别的,甚至连水都没喝。
我也没有招呼她喝水什么的,因为真的忙的脚朝天,我都没时间喝水。
下午一直在与帝都的同事通电话,因为今天是周一,要开电话会议,时不时的我也扫一下她,看她在做什么,我突然发现她在用录音笔录音,我真是好气又好笑。会议将近开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下午快下班,走到她面前,她也同时礼貌的站起身来鞠躬,她身材很好,我净身高164穿了5厘米的高跟鞋也有169厘米,而站在她面前还是比她略矮,她今天穿的小跟鞋与我的差不多,这个女孩皮肤很白净,看她的装扮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包包是爱马仕,手机与我的相同X果,鞋子是BALLY。真想不明白一个学生,既然这么奢侈了,干嘛偏要受这份气。
“在录音?”我看着她的录音笔
“恩,是的,想要把每天的工作内容录下来,回去仔细听”她诚恳的说
“恩,下班了,可以走了”我转身向外走去
“一起走吗”她很小声的说
“不了,你先走吧,我要等下老大”我笑了下,回答她
“好的,先走了茜茜姐”她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
我点头,看着她轻轻退出了办公室。
也许明天她明天就不会再来了,被我这么晒了一天,我也着实有点儿不好意思,思路正在游走,老大推门而进,看来会议很愉快,看着他的表情还不错
走到他面前说道“大陆的数据明天发送你,晚上我回去在梳理一下,东南亚的数据还在归拢阶段”
老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道:“可以,东南亚的这周给我即可,下周开会会用”
“好的”转身要走
“一起吃饭吗?今天这个女孩子怎么样?我看着挺好的”
“不了,回去还要有点儿别的资料要整理”“那个女孩儿挺安静的,还凑合吧”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大心知道我还是有抵触心里的,但他还是假装没看到
“好吧,今儿就不送你了,晚上有个晚宴,你回去路上小心,到酒店后给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一副长辈的语气在叨叨着
“好的,知道,我先走了,拜拜”
“拜”
第二天一早,急急忙忙的往公司跑。一进门发现老大还没到,长长出了一口气,看见美子已经到了,“早”看着她一身休闲服装,小跟鞋、牛仔裤,深色外套,很是满意的打扮。
走到办公桌前,发现有一份早餐,正是楼下星巴克的面包和咖啡,拿起咖啡撕开标签喝了一口,是卡布基诺,不是我平时喝的焦糖玛奇朵,我对这美子问了一句:“老大出去了是吗?”
美子抬起头微笑着说“还没有到,我没算好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公司,就在楼下买了早餐给你们”
我突然表情呆住了,拿着咖啡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好意思的说道:“啊,这样儿啊,谢谢你的早餐,一共多少钱,我给你转账吧,给我下卡号或者X信”
在中国时间久了,根本没有带包包的习惯,带一个手机全部都搞定了,这也是我从来不买包包的习惯,以前也只是背个MK的就得了,小巧而且方便携带。
“没事儿,不用了,顺便买的”她摆摆手急忙说到。
“那怎么行,赶紧着”我很执着的,不容她推辞。
“赶紧着?”一脸不明白的问道
“哎,算了,中午请你吃饭吧”我放下咖啡,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说着。
“哦。好”坐了下来
我见她坐下来,随便问了一句:“你不怎么爱说话吗?”
太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不是的,我怕话多打扰到你们工作”
我微微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随着工作量的增加,晚上不得不加班,就算每天加班也有可能下周出来数据,真实发愁。
一筹莫展之际,看着了一眼美子“你是什么专业,EXCEL精通吗?”
美子好像得到了宝贝一样,激动的说道“恩,我的先修是计算机,不算精通,但是函数运算还是可以的,我可以帮你整理一些数据什么的”
“恩,好的,我发个几个数据给你,你按照我的要求进行汇总给我即可”我还是表示怀疑的态度,她是否能干好
“好”
我让她下载了中国的聊天工具,将数据传送给她,有任何问题也可以在这个上面进行沟通解决更高效一些。
工作中都忘记了时间也忘了吃饭,早上接到老大的电话,说今天有商务会谈,不来公司了,一天中午出去吃饭回来后就一直在忙,这一抬眼都已经晚上九点了,不知不觉她也没有提醒我她该下班了,看来我起初小看这个小姑娘了。
“做到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完成?”我还是依旧在询问工作
“在给我两个小时差不多大陆的数据基本能汇总完!”她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转而又看向她的电脑,仿佛不想浪费时间
我点点头:“恩,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可以吗?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关心的说道,毕竟安全第一。
她放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说道“我一直住在学校,哥哥工作很忙,很少能够管到我的日常生活”
在她眼中看到了伤心
“你今年多大,在念什么?”
“24岁,在读D大研究生,外文系,中文和法文,选修计算机”
好像因为今天太累了,想找个人随便聊聊天。
我起身去倒杯水,边走边说“恩,挺好,一般你都在学校吗,放假也不回家?”
“恩,不回家,我想哥哥的时候会给他打电话,每月会通话一次”她的眼神追随着我的身影。
“哦?你父母呢?也不联系吗?”好像女人的好奇心上来,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连着工作了十多个小时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她低下头回答到“父母在我出生不到一岁就去世了,是祖母带我倒十岁,然后一直哥哥带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你学校距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打车一个小时左右”
“哦,如果你相信我,那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太晚了,跟我回我那里住吧,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大概走路二十分钟就到了。顺便咱们一起吃饭,还能早点儿睡,你觉得呢?”
“恩,今天要把这些数据出来是吗?”
“恩,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回去我自己弄就好,我是担心你这么晚回去打车不安全。就这么定了吧”说着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老大早在下午就已经嘱咐过了要天亮前到酒店,千万不能加班,这一忙起来就完了时间了。
“哦,谢谢茜茜姐”无精打采的说道
看到她精神不是很好,很是愧疚,也许是刚才提到了伤心事。下次不能再这样莽撞了。
我们到打车到酒店,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在路上我还在跟她说“如果不是咱们两个人一起,我连打车都不会,谢谢你”
她很诧异的转过头,微笑着对我说:“是我应该谢谢你”
我歪了一下头,看着她,说“谢我?”“想吃什么,酒店应该24小时有饭。随便点,我请你”
她拉着我的手说“太麻烦了,不想吃,咱们赶紧回去,你那有什么随便吃点儿面包什么的吧”
我一脸的不好意思,说道“我那只有泡面,因为面包保质期太短”
她捂着嘴笑了笑,说“那咱们吃泡面吧,明天中午咱们再吃好吃的,怎么样?”
拉着我往电梯间走:“好吧”我无奈的说道
到了房间她还是很拘束的放好电脑,坐在一边儿弄着数据,而我开始泡面。过了五分钟,我们边吃,边跟她说:“一会儿数据别弄了,弄到哪儿告诉我,我自己来,你先去洗澡,换洗衣服一会儿我给你拿,你只能穿我的睡衣了,不过都是滴露洗过的,还有,我有点儿小洁癖,希望你能将就一晚上,洗澡后,什么都不要碰,直接上床,外面用的手机不能拿到卧室去,护肤霜我只有雅诗兰黛的,不怎么化妆,所以没有彩妆,将就用吧,衣柜里面有全新的衣服,明天一早可以自己选,内衣有新的,我已经洗过了,一会儿洗澡后可以把内衣选好,明天一早穿,虽然你的个子比我高点儿,但是我们身材都不胖,应该能穿。你的衣服就放在这里吧,周末我洗好后下周会给你带回去的。”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以为她会不耐烦的说,那我睡沙发吧
“恩,记住了,谢谢”她微笑着说
我到有点儿奇怪了,问道:“你不嫌麻烦吗?”
“从小都没人这么具体的管过我,要求这么多还是第一次,哥哥平时很少说话,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的东西别碰就行”
“你被虐症!”我低下头开始吃我的面,不再看她
她还是冲我笑了笑,低头开始吃面
老大见到美子一眼就看出来,她穿的衣服是老妇人请设计师做的那些,他不可理解的看向我,好像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的衣服在别人身上?”
我走到老大面前说:“昨天晚上加班有点儿晚了,她陪我一起回的酒店,我就邀请她住在哪里了,她一个女生回去我不放心。”
美子心里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心中一股暖流。
老大皱了皱眉头说:“不是说过吗,我不在的时候,不允许你加班,你都忘了是吗?”
“昨天一忙就忘了时间了,也没敢跟你说,怕你发脾气”我低着头说着
老大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严厉的说道:“你就不听话吧,反正你的时间快到了,时间一到你就…”他没有继续说完,毕竟这里有外人在。
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这也是跟老大和老夫人的约定,他们也答应了。
我点点头,转身回到工位上。开始发愁的同时开始继续工作。
紧张忙碌了一周,庆幸有美子帮忙,她的工作效率还算可以,虽然是个实习生,但真的很能吃苦,无论加班到多晚,答应给我的数据一定按时按量的上交,这点我很喜欢。跟她交流也越来越多。
一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午时间是没有那么多工作的,可以边聊天边工作,劳逸结合一下,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在,她突然抬头问我说:“茜姐,你跟老大是不是…”
我皱眉,说道“是不是什么?”
“呵呵,看着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以为你们俩是情侣”
“不是,我们只是合作多年的同事关系,怎么了,难道…”
她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仿佛在等待我后面的话“难道什么?”
“我再想,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
我不还好意的笑道“真的?”
她点头像是捣蒜一样
“开玩笑呢跟你”
“茜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愁啊,总是看见你发愁”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有这么明显吗,都让你看出来了,真实崩溃,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呵呵,我们每天相处的时间可是生命的三分之二左右呢”
“小姑娘,很聪明。我要找个房子租下来,因为在这里要待上一年左右呢,住在酒店不是很舒服,所以有点儿着急”
“中介没有吗,S都有这么缺乏吗”
“想找个身边儿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不敢住,我胆子比较小,最好安保设施全面一点儿,安保设置好的基本都是高档公寓,高档公寓都是有钱人的,人家也不会缺钱往外租房子,所以一时难住我了”
“老大身边儿没人吗”
“他在中国待了十年,在这儿的人也联系的不多”更何况老大和老夫人是不会帮忙找的,他们希望我赶紧搬回去
“哎,你身边儿有吗?”我好想一时间发现新大陆一样
“我周末回去问问身边的朋友,希望能帮到茜茜姐”她也不确定的说着
我微笑着说“恩,好的,没有也没事儿,慢慢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