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浅缓缓蹲下身来,捂着嘴,痛哭起来。
“咚——咚——皇上驾崩了——”小太监的声音随着哀钟传遍大街小巷,凡是听见了的人,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跪了下来,朝着皇宫的位置,沉默。
“放开我!滚!”一声怒吼从房内传来。云清浅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估摸着沫涵姐醒了,果然。”随后,云清浅走进屋去。
一进屋,便看见简沫涵双眼通红,双手紧紧的抓住身边的侍女,道:“不,不可能,莫深怎么会死呢?怎……怎么可能?对,是不是有人要篡位,假传的?对……对……一定是!一定是!”
突然,简沫涵看见了云清浅,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拉住云清浅的手:“清浅,你告诉我,莫深没有死是不是,没有死是不是……”
云清浅双手紧攒成拳,眼眶发红,沉默不语。
“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简沫涵几近疯癫。
“扶皇后进屋休息!”云清浅叫来两个侍女,把简沫涵“拽”了进去。
云清浅顿时感觉头有些晕,连忙扶住身旁的桌子把手,稳了稳心神,叫来木槿:“莫深哥的死定有蹊跷,给我下令,查!无论如何,也要将谋害莫深哥的凶手抓出来。”木槿面色淡然,平静的应了一声:“是。”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云清浅坐在地上,从桌上拿起还未动过的酒,一饮而尽,抬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宫殿,自嘲的笑了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个小太监慌慌忙忙的跑进来,语无伦次:“公……殿下,皇……皇后自刎了……”
云清浅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酒杯狠狠一摔,冲到小太监面前,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问到:“皇后在哪?”
“凤……凤鸾宫。”
云清浅破门而出。
一到了凤鸾宫,云清浅便看见宫门大开,一个人儿躺在血泊中,旁边是凌莫深的佩剑。
云清浅急忙跑过去,将简沫涵抱起:“沫涵姐,醒醒,醒醒,我是浅儿啊!”
简沫涵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听见云清浅的声音,眼睛微微睁开,气若游丝:“浅儿……对……对不起,我要去陪莫深了……他是我的命……”随后,简沫涵从自己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封信,还未递到云清浅的手中,便垂下了手。
“沫涵姐……你……你别吓我……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云清浅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简沫涵毫无动静。
云清浅自嘲的笑笑,双手颤抖的结果简沫涵手中的信,打了开来。
锦绣江山,该去何处。
人心诡测,冷暖自负。
历尽万苦,无可归属。
夕阳西落,已近日暮。
韶华不再,将近坟墓。
自知心虚,无言倾诉。
家破人亡,心无所属。
曾经离去,分开陌路。
怨声四起,难以撑住。
望潋安好,万代守护。
简艺亲笔。
云清浅看完之后,将信缓缓叠好,放在自己身上,视若珍宝。
“来人!”云清浅将简沫涵放在床上,为她换好凤袍,凤冠,将简沫涵一张秀美的脸擦的干干净净,画上好看的妆容。叫来了人。
简沫涵的贴身侍女流苏和禁卫军总统走了进来。
“传令下去,皇上身染重病,不幸驾崩,皇后急火攻心……”云清浅停顿了一下,继而说到:“猝死。”
流苏看着在床上躺着,毫无生机的简沫涵,眉毛遮住了眼中的悲伤,与李然一同应到:“是。”
“李然,拿着皇上的遗旨,随我去大殿,召集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