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工地的大门洞开,一个中等身材,样貌平凡的年轻人,背负双手,目无表情的缓步走了进来。这年轻男子甚至连正眼都不看宋荣一眼,淡淡的说道:“宋家的人全部自断双腿,然后有那么远滚那么远!”
整个工地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唯有许广踩踏在碎石上的细碎脚步声。
许广说话的口气,仿佛一位成名已久的社会老大,或者说江湖老大的感觉,但是许广的模样又是那么年轻,反差巨大。
宋荣捉摸不定许广的底细,心想,难道是哪家豪门大家族的核心子弟?当即沉声道:“小兄弟哪里人?何必趟这浑水?老夫宋荣,乃是东江州宋氏集团的负责人。阁下赏个脸,这便离去,日后老夫必不相忘!”
宋荣终究还是老江湖,看许广虽然衣着普通,但是进来时表现出来的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可以装的出来的。
心想,这年头,不少豪门大家族的年轻子弟外出历练,有些低调的,确实有人穿着得如普通平民一般。宋荣不敢贸然和许广决裂,打算先用言语稳住,日后打听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处理许广。
宋荣说的话也很讨巧,既提到了自己的名声背景警告对方,同时也留有余地,没有在言语上得罪许广。
作为一位老江湖,宋荣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临机应变的处理。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进来的许广是什么人!以许广和苏文栋的关系,又岂是他宋荣区区三言两语可以打发走的?!
别说是区区一个东江州的幕后老板,就是南方省的大佬在现场,许广也不会被吓到!堂堂天尊再生,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什么星球级主宰的超级势力家主或者领头人他没有对付过!
许广冷冷的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给你们3分钟时间自行动手,别逼我出手,我若出手,就不是只断腿这么简单了!”
宋荣好歹也是一方大佬,何时被一个小辈这般轻视过,看到许广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忍不住脸上肌肉不时抽动!
还是宋荣的儿子宋文斌及时认出了许广,怒骂道:“臭小子!我记得你!你是苏文栋的大学同学!胆敢在我们宋家的地盘装神弄鬼,看小爷不废了你!”
宋荣心头一凛,连忙问儿子,这许广的身份来历。
这个宋文斌自从上次被许广拉着苏文苒闯走了后,气愤不平,早派人打听了许广的来历。知道许广不过是跟随苏文栋过来,混个实习经验的学生罢了。
宋荣听罢,脸色阴沉,心头冒出一股被人戏弄了的感觉。
“好小子,胆气不错,苏家小子的同学就敢这么装腔作势,戏弄于我!看样子,老子没动手,你这小崽子还真以为老子是没牙的老虎了!今天,老子要你脱层皮!”
对于许广的出现,苏文苒是既感动又担忧。她也没想到,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许广,竟然这么有勇气和义气,在这危难时刻,竟然敢丝毫不惧的挺身而出。
相比起曾经那些追求自己的纨绔子弟,许广的表现强太多了。她在发现今日是宋家设局包围他们后,便悄悄找那些曾经的追求者求救。
那些家伙一听美女求救,纷纷兴奋欢喜的猛拍胸口说是要替她出头,让苏文苒很是高兴了一番。哪知道一听说要对付的是宋家的人时,一个个全吓得不敢吱声,再无半点豪气。让原本对市里领导儿子颇有几分好感的她,也完全失去了任何的信心。
不管这些纨绔子弟嘴巴上平时说如何爱自己,这自己心爱的女人遇到危险,竟然畏惧别人的势力,不敢站出来保护,日后跟随了这样的人,哪有丝毫安全感可言!
苏文苒内心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别看平日里,大家都惧怕于她的潜在追求者的势力,不敢太过放肆,但是关键时刻,却毫无作用。
相对而言,此刻的许广在别人眼里哪怕一无是处,在苏文苒的内心也生根发芽了!
只是打理了家族产业有些年的她,不再单纯无邪,自然明白此刻许广身处的凶险所在。当即连忙招呼道:“小广!谢谢你!你的心意我们苏家心领了,这里太危险,你赶紧走吧!也别回我们苏家宅子了,直接回学校去吧!赶紧的!”
苏文苒看到许广似乎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越说越是焦急。
许广看了看苏文苒,淡淡的应了句“没事,一切有我!”,便不再搭理苏文苒,急得苏文苒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也太年轻气盛了,此刻什么时候了?听姐的话,赶紧走!这些人,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
“嘿嘿!想走?当我们宋家的人都是死人啊!”宋文斌冷笑一声,大手一挥,阿东阿平带着几个壮汉,早狞笑着把许广后退的路堵死了!
苏文苒脸色一片惨淡,发丝有几分凌乱,鸭子坐的颓然跌坐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宋文斌看得两眼直冒青光,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淫笑道:“先给老子把他打个半死拖过来,然后让老子静等,看看我们的苏大美人怎么乞求我绕了他的弟弟和她的小情人!”
宋家的打手纷纷意会,自然明白宋少想要的美女乞求是什么意思!纷纷淫笑不已!
许广抬头望这碧蓝的天空,长叹了口气,微微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本尊···嘿嘿!”
言毕,许广身上冒出一滚凌厉的杀意,一直笑脸旁观的林海也不禁眉头微皱,似乎感应到了那股只有修炼过的武者,方才具有的强烈气势和杀意!
阿东和阿平几个却毫无所觉,在宋文斌的授意下,拿着铁棍便要抽打围殴许广。
哪知道许广身手异常灵活,阿东阿平几个虽然算是宋家最得力的打手了,论打架,实力犹在哪日被许广撞开的虎子之上,但是竟然连许广一片衣角都触碰不到!
许广气定神闲的背负着双手,每次只是一脚,便把一个宋家的打手踢飞。那些被踢飞的家伙,无不是断手断脚,要么就是胸口断掉几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