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被人扶回韩谦府上,韩谦看到自己亲弟弟被人伤着这样,马上迎了上去,哭道:“阿松,这是哪个天杀的把你伤成这样,哥哥饶不了他。”
“你走开,俺想静静。”韩松道。
“那你快去歇着。”韩谦道。
韩谦随后叫来韩松身边的小厮,怒道:“你们是怎么服待二爷的,来人给本府拖出去,乱棍打死。”
“老爷,饶命,这事要怪蔡爷。”小厮道。
“嗯!”韩谦厉声道,小厮便将一切都告诉韩谦。
韩谦怒嗔道:“李三郎该死,蔡京更该杀。”。
韩谦叫道:“来人!”。
从门外立即进来两个随从(来福,来贵),韩谦道:“你们奉我的命令,一个去嘉兴,招回神捕牵黄,另一个带人去把蔡金给本府打进囚牢。”
“是”两人分别领命出去。
而此时在嘉兴牵黄正带领两徒弟(捕飞,捉影)正在追捕江洋大盗:草上飞,经过一番探点谋划后,已基本确定草上飞的作案方向和逃跑路线。
三人埋伏在一王氏富商家里,时至四更,当人们已昏昏入睡时,一削瘦黑影跃墙而进,灵敏如猴猿,狡捷像猫狐,走起路来了无声无息,渐渐溜入到王氏富商宝库,当他打开门时,一银钩朝他飞来,草上飞立即明白有人埋伏,而且还是南神捕铁索银钩牵黄。
一避开银钩,立马腾空而起,跃上房梁,被伏埋在上面的捕风一脚踢了下来,牵黄快步赶上,扔出银钩直接去钩草上飞,草上飞立马纵身起跃,朝另一方面逃跑,又被捉影一脚踢了下来,草上飞刚着地,牵黄三人拿着银钩立即冲了过来,草上飞见势不妙,放出烟雾辣椒弹,混乱逃跑之计又反踢他们三人一人一脚,牵黄三人先是被辣了眼,后又被暗算,暗自叫苦,等清醒过来,人已不见。
“追。”牵黄带着捕风,捉影,寻着气味追去。
而逃跑出来的草上飞正得意洋洋的往回跑,却被另一人盯住,这人是谁?此人是三大赏金猎人之一,叫做玉米霸王花宋小梅。
草上飞行到一半时,觉得不对,好像被人盯住,于是,拼命往前跑,一不小心脚底被粘住,又被宋小梅一玉米邦子打扒在地。
草上飞破口大骂道:“哪个王八羔子,从背后伤人。”,当他抬起头时,却见一黑衣女子站在面前,此女子二十左右,乌黑靓丽的头发,清新面庞,精巧细致的五官,高挑身材,均匀的身段。
宋小梅还未等草云飞爬起来,一手便掐住他,令他痛得“嗷嗷”叫,动弹不得,另一支手将草上飞一顿痛打,打得他无还手逃跑之力,便将他五花大绑,并锁住其脚,笑道:“老娘当草上飞有多了不起,就轻功还行,武功太稀松平常了。”
这时,牵黄三人赶了过来,见草上飞被宋小梅抓住,问道:“你是何人。”。
“姑奶奶我就是玉米霸王花宋小梅。”宋小梅道。
“人是你抓住的。”牵黄道。
“正是。”宋小梅道。
“你可知道,你坏了我们大事,我在草上飞身上撒下气微粉,本可跟着他,找到他的老巢,全都被你破坏了。”牵黄道。
“你的破事,老娘不管,反正人是老娘抓着的,你要是想要,拿三千两白银来。”宋小梅道。
“行,你把人压到衙门,本捕头让知县把银子给你!”牵黄道。
“行,走。”宋小梅一脚把地下躺着的草上飞踢有一人多高,疼得直哆嗦,然后一把抓住,扛在肩上,再看此女脸不红,耳不赤,气不喘,身挺笔直,步法轻盈,一个活人在她身上如同附一根羽毛一样。
牵黄三人惊刹,没想到这个女的气力如此大,幸好没跟她动手。
当他们走到了县衙时,已是第二天了,宋小梅得了三千两银票,正欲走,被牵黄邀请附近酒家吃酒,四人进了酒店,包了个雅间,点了一桌鸡鸭鱼肉,和几坛美酒。
宋小梅一坐下,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话就快说,否则饭都吃不下。”
“宋姑娘真豪爽,那我就直说了,宋姑娘久厉江湖,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不容易,想没想过投身官府,将来有个安身立命之所。”牵黄道。
“南神捕的好意老娘心领了,只不过老娘一来看不惯官府等人的胡作非为,二来老娘喜欢自由,不喜欢受人管。”宋小梅道。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牵黄道。
“你要是再这么说,老娘可要是走了。”宋小梅道。
“那好,那好,本捕头不说了。今天请你吃酒,以后就算朋友了,要是遇到什么难对付的对手,难抓的贼,本捕头希望姑娘能仗义出手。”牵黄道。
“那行,钱归我,名归你。”宋小梅道。
“行!那我们来干了这杯。”牵黄道。
四人吃喝畅聊间,一个急忙忙地赶了上来,直接敲门,捕风打开房门,来福走了进来,叫道:“牵爷,杭州出大事了。”
牵黄道:“杭州有什么事!是不是蔡金被人杀了。”
“比那严重,韩二爷被人打伤了!知府老爷让奴才来传你回去。”来福道。
“韩松被人打伤,怎么可能。”牵黄道。
“您要知道是谁打伤二爷的不足为怪了。”来福道。
“谁,不会是被南偷北盗打伤的吧。”牵黄道。
“您老怎么知道的。”来福道。
“韩二爷的万花刀法了的,我自愧不如,能伤他的江湖上不多,要是别人伤的,韩知府不会来找我。”牵黄道。
“牵爷不愧为神捕,说得很对。伤二爷正是南偷燕王李三郎。”来福道。
“南偷燕王李三郎,这人不简单,要对付他光我们这几个是不行,本捕头还得请两个人。”牵黄道。
“要是宋姑娘帮我们,我们胜算会很大。”捕风道。
“对对,宋姑娘,你可愿助我们一臂之力。”捉影道。
“老娘听说李三郎不好缠,要去你们去,老娘才不去。”宋小梅道。
没想到宋小梅一言拒绝,捕风,捉影面面相觑,正欲上前劝说,却被牵黄抢了先,牵黄道:“宋姑娘不愿也情有可原,毕竟李三郎是悬赏十万两白银的汪洋大盗,不是草上飞这样的小毛贼可比。本捕头打算去请鬼见愁和阴阳双刀客帮忙,只有像他们这样赏金猎人才能压得住李三郎,别的赏金猎人去了只有送死的份。”
“牵大人,你说那些鬼话有什么用,不就是想让老娘跟你去吧!行,老娘去就是。”宋小梅道。
“宋姑娘果然豪爽,本捕头敬你一杯。来福,坐下来一起吃酒。”牵黄道。
“这。”来福道。
“没事,一起吃吧!”捉影一把拉住来福,请上高坐,五人吃饭说笑到晌午。
牵黄吃过饭,并未回县衙休息,而是去了赏金猎人会所(云罗天网),到达目的地,牵黄走了进去,看见满屋子里的人吵吵嚷嚷,吃吃喝喝,公会会长看到牵黄走了进来,迎了上去,道:“堂堂南神捕要来跟我们抢饭吃!”
牵黄笑道:“会长说笑了,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会长道。
“鬼见愁和双刀客。”牵黄笑道。
“南神捕要请我们这里最利害三强中两强,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你看看我们这些人随便你挑。”会长道。
“却实,本捕头这次要对付李三郎。”牵黄道。
“南偷燕王李三郎。”会长道。
“正是”牵黄道。
“那就祝你们好运。”会长说完便要走。
“会长大人,先别走,你告诉我鬼见愁和双刀客,现在人在何处!”牵黄道。
“他二位,过会就回。你找个地方先坐吧!”会长道。
牵黄找了个安静角落坐了下来,过了半个时辰,一黑大汉走了进来,此人怎生模样,身高近七尺,浑身像黑牛式的粗皮,如棕熊样的糙肉,彪雄体壮,浑身穿得粗布麻衫,头带两牛角,背上放猎鬼叉,腰间系斩鬼刀,活生生一人间魔王。
牵黄一见此人,马上仰了上去,叫道:“敢问阁下可是鬼见愁李大刀。”
“正是,原来是南神捕牵黄牵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鬼见愁李大刀道。
“当然是给你介绍生意来着。”牵黄道。
“什么生意来着,我们找个偏僻处谈。”李大刀把牵黄带到一雅间,点了一壶酒和几盘下酒菜。
“本捕头最近打听到李三郎在杭州,我想把他抓捕归案,特意请几个高手帮忙,抓到后,十万两赏金,我分文不要,你们分了。”牵黄道。
李大刀尚未开口,雅间利走进来另一人,此人三十左右,中等身材,身穿褐兰色长衫,背上系两把刀,进门就道:“牵黄牵大人,真会打算,南偷燕王李三郎是什么人,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吗?为了能让你升官发财,让我等兄弟为你送死不成。”,牵黄一见此人,便已猜出是阴阳双刀客张待发。
“张兄哪里话,本捕是来跟你们商量,去不去由你们。”牵黄道。
“那你请吧!我们就不送了的。”阴阳双刀客张待发道。
牵黄冷笑两声,道:“堂堂鬼见愁,阴阳双刀客,竟然连个女的都不如。”
“你胡说什么。”李大刀道。
“不是吗?宋小梅都答应助我,没想到你们两个男的竟这样小气,等本捕头抓住李三郎,看你们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上混。”
“什么,那凶婆娘要去,行,我鬼见愁这命不要了,跟你一起干就是。”李大刀道。
“好样的,兄弟,那张兄了?”牵黄道。
“啍!他俩都去了,俺有什么理由不去。”张待发虽这么说,但内心又发愁(早就听崇光说过,李三郎曾多次帮助过大小姐,大小姐也倾心于他,自己冒冒失失去对付他,大小姐会不会不高兴,如果大小姐责备起来,又该当如何回复,难道要说试试李三郎的本领吗!)。
“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干了此杯。”牵黄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