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四小姐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也难怪三皇子不放心,要他亲自送四小姐回来呢。
金麟卫首领颜康虽然心里颇有不满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分毫,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就是可惜了金合郡主唯一的嫡女,爹不亲后妈不爱。
南纪璃吩咐侍卫的时候西门羽轻在场,虽然不知道这些侍卫回宫会不会如实说出在国相府的所见所闻但是,这时候装可怜肯定没错。
见西门羽轻一副风吹就倒的柔弱样子,西门韵华得意极了,她一向自认为是国相府最尊贵最漂亮的小姐,西门羽轻不过就是因着金合郡主把所有好东西都往自己女儿身上堆所以就算长得不好看,但是天赋确实府中最好的。
所以西门韵华一直不服气,她认为西门羽轻不过就是会投胎有个好娘亲,其实没了那些丹药灵石那就更加不如她了。
如今金合郡主死了,西门羽轻也废了,她就不信爹爹还能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银钱,她爹爹的为人无利,便就是废子,府中她最美,除了大哥她也是府中众女中天赋最好的了,又到了议亲的年纪想来爹爹一定会在自己身上花心思。
西门韵华想着曾在宮宴上见过的大皇子,墨发玉颜,比市井男儿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她要嫁便嫁大皇子,这样的男子才配的上她。
还好人的内心os都存在于内心,不然的话西门羽轻肯定吐黑血三升,孔雀女的人生是真的都有迷之自信打底。
此时西门羽轻装着柔弱,心里将相国府的人都过了一遍,原来原主心中那些姨娘哥哥姐姐妹妹的形象都是那么好,但是刚才的踩踏事件中,她明明看到的都是多一脚是一脚的面孔。
原主就是太天真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相信大姨娘,清朝女子七八岁就已经嫁人了,原主就是被金合郡主保护的太好了,才会对宅内之事一窍不通,觉得人心都是红色的。
原主的记忆加上刚才,西门羽轻倒是注意到了一个人,其他人无外乎都是一个面孔,七个姨娘中倒是有一个特别的,五姨娘萧氏,育有一女一子。
原主的记忆中五姨娘总是在别人讨好她奉承她的时候躲的远远的,但是金合郡主死了之后,五姨娘却暗中帮助过她好机会,仔细想来那晚大姨娘来之前五姨娘来过,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些话当时听来是莫名其妙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有理有据。
五姨娘说“四小姐许久没有用燕窝了吧?怕是再用也吃不惯了吧?”加上她标志的不苟言笑的表情。
当时只道是五姨娘在和她顽笑又像是奚落但是现在想来五姨娘却是用心良苦,只是原主没往那方面想。
五姨娘是个好的,但是原主印象中好像就没见她笑过。
西门羽轻油菜的幻想。
一个刚生育完的妇女,因为丈夫的妻妾太多对她不是很关心而自己又只生了一个女儿,于是一天天的积郁成疾得了产后忧郁症从此之后这个女子不再对别人笑过。
对,五姨娘肯定是得了产后抑郁症,以至于原主从来没见五姨娘笑过。
但是真相是怎么样呢,反正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毕竟原主有记性以来,五姨太就已经这样了。
在西门羽轻的幻想小剧场结束之后,正好被扶到朝华阁。
进了朝华阁,何妈妈屏退了屋中其他伺候的下人,和锦荷两个人将西门羽轻扶到了床上。
哇塞,原来原主的生活这么奢侈。
西门羽轻靠着云枕,与纪贵妃殿中的一般无二,脚上盖的被子也是锦绣奢华,再看看屋中的陈设,前世她家条件也是不错的,她的房间也被妈妈布置成公主房,还是欧式宫廷风的。
妈妈。。。。。
想到这里西门羽轻不禁有些想哭,她死的这么惨,她,妈妈肯定很伤心吧。
哎这屋子,奢华中式风,各种摆件都是极好的,自家外公是个收藏家,她耳濡目染多少也能分得清好坏,可是怎么回事眼睛怎么突然模糊了起来。
西门羽轻到底没忍住,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妈妈每天都给她做好吃的,给她买漂亮的公主服,虽然她确实没有公主心,有时候和爸爸过招累了,妈妈担心她第二天肌肉酸痛,还会特地给她按摩。
多好的妈妈,关键还是她亲生的妈妈呀!
哎,从小到大都被教育过马路要看牢,红灯停绿灯行,都怪抖音!
西门羽轻越想越伤心,眼泪溃堤,连成一条线,滴进了身上锦云花纹缎面被子上。
何妈妈从小看着西门羽轻长大,自家小姐从来不轻易落泪,看来是真受委屈了,看到西门羽轻裸露出来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的疤痕像蜈蚣似的狰狞,心疼极了,这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要是郡主还在。。。。。
要是郡主还在,姓罗的那个毒妇敢如此?
锦荷看了心酸想起金合郡主去世后她们祖孙三人的遭遇,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们两个孩子哭什么,当下保重自己要紧!”
西门羽轻抽抽噎噎的“你跟着哭什么啊?”
锦荷抽抽噎噎的“小姐哭什么啊?”
西门羽轻抽抽噎噎“我难受啊我!”
锦荷抽抽噎噎“我也难受啊!”
于是主仆两人抱头痛哭。
何妈妈见此到突然觉得有些喜感,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还是两个孩子。
“荷儿小姐还伤着你仔细伤了她。”
果然锦荷闻言退回了身,连忙问到“小姐到底伤的如何?到底是谁,小姐人这么好,都没有对谁说过不好听的话,怎么会有人要害小姐。”
“自然是我挡了别人的路。”
锦荷和何妈妈都是自己人,西门羽轻也就没必要装了,虽然伤还没好,但是一扫刚才弱鸡的样子,还是有些精神的,说话也不避讳。
“小姐。。。”何妈妈有些震惊,小姐可从来不懂这些的。
“妈妈不必惊讶,我此次回来是过了生死线的,从前我有母亲护着,这一年多多少少我也能明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