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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艾尔特格莱(4)

(真的很抱歉,因为元旦的缘故,这几天都没有来得及进行更新,今天熬夜写了八千字作为赔礼,明天要陪父母去给老人买衣服,家里老人快生日了,所以明天也很有可能晚更甚至不更,真是非常抱歉!!!)

时间:第二纪元历1576年2月25日

莱昂多与奥芬多尔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尽管他们相处的时间只有十几天,但在这十几天中莱昂多从未见过奥芬多尔发怒,哪怕他们犯错,奥芬多尔总是先在自己的身上找毛病,然后在私下苦口婆心的与犯错者沟通,从不发怒,每天脸上都会挂着一副微笑领着他们赶路,哪怕再苦奥芬多尔的笑也绝不会褪去。

但现在。

莱昂多催促着战马跑的更快一些,好让自己不被奥芬多尔落下。他抬起头,看着大前方在黑夜中只剩下身影留下马蹄声以及卷起的尘土的奥芬多尔,想要开口劝说,但当第一个字才刚刚吐出嘴的时候他又咽进了肚子里。

他们一路快马赶到了军营之中:他们住宿的地方是在城墙的边缘,真正的军营在城外,不过他们一行不到九人,而且身份都至少是见习骑士,于是便安排他们住进城内。

尽管他们住的地方是在城内,但当他们穿过了最后一排住房之后才发现前方就是广阔的等待开发的荒地,在视野的最边缘便是一条明亮的线,线就是城墙,在夜晚的时候城墙上便会点亮灯火。

在广阔的漆黑的荒地中,在他们前方并不远的一片已经点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的建筑很是显眼,不必多说,那就是他们今夜要住的地方。

当他们来到居民区的边缘的时候,奥芬多尔停下马看着视野的前方稍微发了一会呆,当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奥芬多尔便放慢了速度慢慢前进让疲惫的战马稍稍休息。

尽管会骑马,但若是这样折腾的话,莱昂多有几次还差点抓不稳从战马上掉下来,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奥芬多尔,莱昂多松开握着缰绳的时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直起了酸痛的腰板慢慢跟上对方的速度。

“神父,你听到埃佛拉说的话了吗?”看到很是狼狈的莱昂多跟上自己来到他的身旁,奥芬多尔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莱昂多沉默着,点了点头。

“……”还是沉默,奥芬多尔开口问过之后就又变成了沉默,过了许久奥芬多尔点了点头,“唉……”一声长叹,短暂的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但随后又陷入更长的沉默,仿佛连空气也被冻结。

“您生气了吗?”莱昂多知道自己的问题很白痴,但看着一脸失落的奥芬多尔他仍好奇的将问题抛了出来。

“是啊,我气愤埃佛拉、莫罗托、裂嘴的所作所为,气愤我自己管教不严,从来只是注意他们的武艺却很少注意过培养与这份能力相对应的品德。”

莱昂多并没有插话,而是就这样安静的听着。

军营离他们越来越近:尽管这里就是荒郊,但道路仍直直的铺到这里,他们走在平坦的道路上,一旁就是杂草丛生的荒地,随着他们的前进,眼前的军营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

在到达辕门后,守卫着军营的士兵们立刻拿着盾牌与长枪守在拒马前,在奥芬多尔向军官确认过身份后,那些全副武装的步兵便立刻搬开拒马放行。

内军营是艾尔特格莱的军事中枢:此地不过是内军营的一部分,只能承担一小部分的职务,列如说调度物资管控等,不过即使只是一个的分支,但防卫依旧极其严密。

到了这里,他们不能像在杜丽嘉尔县一样一行人住一个大房子,而是按照规定,列如说贵族独自一间、骑士两人一间、见习骑士至少三人一间。

奥芬多尔没有在营地内转悠,而是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屋内坐下,等待着埃佛拉一行人回来,而莱昂多则来到了自己的屋内,奥芬多尔说等一会埃佛拉等人回来之后他再来就可以了。

莱昂多点了点头,听从了奥芬多尔的吩咐,来到了一间没有任何美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棕色方块的房子前敲了敲门,不过几个呼吸后,留在军营休息的查尔斯便为他打开了门。

屋内很暖和:尽管没有壁炉或者火墙,但还有熊熊燃烧的灶火,在灶火上还只着一个高架子,在架子上放了一壶姜茶,让灶火的热浪将其加热保温。

到了屋内,莱昂多稍稍暖过身子之后,就将身上沉重的链甲脱了下来,扔到桌子上,然后坐在一张空床上休息,缓解一下一路赶来的疲惫。

“全部办好了?莱昂多?男爵说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查尔斯从床上站起来,来到灶火边上将灶火上的一壶姜茶提起来走到莱昂多对面的那一张木板床旁,缓缓地将桌子上的两个空杯子倒满姜茶之后将茶壶放好坐下。

“谢谢,全部办好了,我们明天早上就走,”莱昂多道过谢之后,双手抱着杯子来暖和已经冻僵了的手,略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怎么回事了?”查尔斯察觉到了莱昂多的异样,看着莱昂多兴致低沉的眼睛关切的问道。

“……哎,”莱昂多叹了一口气,然后一五一十的将埃佛拉做的事尽可能完整的告诉查尔斯,说罢后莱昂多喝了一口还有些烫嗓子的姜茶来润润喉咙,暖和一下身体的深处。

“咳咳……”查尔斯捂着嘴咳嗽一阵之后,看着莱昂多有些担心的问道,“那……男爵大人绝对生气了吧?”查尔斯很清楚奥芬多尔的为人。

“嗯,当然生气了……不过,男爵他现在,很安静?”莱昂多点了点头,不过说到最后他又很疑惑的补充了一句。

“……”查尔斯沉默一阵后才缓缓说道,“那这证明,男爵他愤怒到了极点,”说过后查尔斯想了想又补充道,“男爵性格耿直为人豪爽正直,喜怒形于色,但若气愤、高兴到极点,男爵反而会格外的安静认真的思考做出合理判断。”

查尔斯说罢后,两人便安静下来静静的喝着姜茶。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埃佛拉跟着男爵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估计也就是当众责罚、扣工资、给他一巴掌了事,”查尔斯看着紧张的莱昂多主动解释道,“我们不用紧张,到时候估计男爵也只是借着埃佛拉来教导我们各种道理。”

“嗯……”莱昂多抬起头看着一旁的灶火放松了些,然后看着仍有些憔悴的查尔斯关切的问道,“那,你的感冒现在应该好了些吧?”

“真是感谢您的照顾,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估计今晚蒙着头睡一宿,明天就会好差不多了,”查尔斯脸上露出些笑意感激道。这一路上,都是莱昂多在照顾他,尽管缺乏药物,但他仍尽了自己医生的责任不离半步。

“呼~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趁着一壶温热的姜茶,坐在各自的床头畅谈着:两人间的畅谈也无外乎是往事与对未来的幻想。

就在两人谈到兴起的时候,噔噔噔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畅谈,莱昂多看了一样查尔斯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门前然后将门打开。

房门打开后,屋外的寒冷便与呼啸的风一起顺着缝隙吹进室内卷走温暖,莱昂多透过打开的门缝借着门外在寒风下仍旧熊熊燃烧的火把,才看清了敲门者就是莫罗托。

莱昂多看清是莫罗托后,便立刻侧过身子将门完全打开让莫罗托赶紧来到屋子内取暖,然后便立刻关上门不让好不容易积攒些的暖气被风给带出去。

关上门之后,莱昂多便立刻转过身坐回了自己的床上,而莫罗托则搬了一张破凳子坐到了炉火前将一直藏在袖子中的手伸出来凑到炉火前取暖。

在火光的映照下,莫罗托脸色铁青伸着手对着燃烧跳跃的炉火翻转手心手背取暖,一边取着暖一边颤抖着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害怕。

莱昂多坐在床上看着莫罗托,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奈轻轻叹息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找到一个杯子为莫罗托倒一杯姜茶然后递过去。

“查尔斯,莱昂多,现在你们两个没有别的事了吧?”莫罗托喝了口姜茶,稍微暖过身子后看着坐在床沿不语的两人,首先开口打破沉默,“男爵说,一会所有的人都要去他的房间。”莫罗托尽管看向他们的时候,尽量挤出了一副笑脸。

莱昂多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莫罗托是他们一群人中最活泼的,每次总会由他来挑起话头,不过现在,他稍稍抬起头看着一脸失落夹杂着些许害怕的莫罗托,想要说的统统话统统咽进肚子里,化为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无奈叹息。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屋内静悄悄的不说话:很安静祥和,不过安静祥和覆盖之下的担心没有一人主动掀起来。

就在生物钟还没有调到与其他人一致的莱昂多已经有些瞌睡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莫罗托放下空杯子从椅子上坐起来去开门,从屋外吹进来的冷风一下子就让还有些迷糊的莱昂多打起了精神,他揉了揉眼睛发现站在门外的人就是艾西莫斯,守在门口的莫罗托与艾西莫斯小声交谈着,坐在床沿的他并没有听清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当莫罗托关上门回来的时候,莫罗托脸上稍微轻松了些,不在像之前一样那般的紧张害怕。

“查尔斯,莱昂多,男爵叫我们过去,”莱昂多还未开口询问,莫罗托就首先开口说道,尽管艾西莫斯来通知他们的时候,小声的跟他说不需要紧张害怕,但他心底的那种紧张感始终无法被抑制。

……

和他们见习骑士简陋的三人间相比,奥芬多尔这一间专门供贵族的卧室则宽敞舒适了许多:不仅仅有一张大床,还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在写字桌上还摆放着几本装饰用的书籍与一个相当精致的笔筒,在笔筒里面还插着几根羽毛笔和新式的钢笔,除此之外还有一瓶墨水,离办公桌不远,就是一座很小巧的壁炉。

在办公桌后,就是绑起来的窗帘,若是将窗帘放下就可以临时的将房间分为卧室与会客厅,不过在场的都不是外人,因此奥芬多尔也不讲究那么多没有将窗帘放下。

在桌子的左面与右面,各有两张带着靠背与把手的座椅,在每一面两张座椅的中间都放着一张小圆桌,在小圆桌上只放着一个空荡荡的淡蓝色陶瓷花瓶,根据款式以及粗糙的外表,稍微对此了解一些的莱昂多知道那是仿芮尔汶的陶瓷,贱货,能用陶瓷的都不会用这粗糙玩意儿,而用不起陶瓷的也绝对不会在这方面下心思,这些东西也只有市民和略有些闲钱的商人会买,在这些贱货中仿芮尔汶式的总能卖到高价,因此现在本土陶瓷业便铁下心专做仿芮尔汶式陶瓷。

在他们进入屋内后,站在奥芬多尔左手席最后一位的查尔帕克便冲着莱昂多使眼色,莱昂多与查尔斯看到后便立刻轻轻地站到查尔帕克的后两位,而莫罗托进入屋内看到奥芬多尔后,便立刻低着头来到了奥芬多尔的右手席,在他的前一位就是裂嘴,现在的裂嘴不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满不在乎,而是绷着脸站的笔直如同一座塔矗立在那里,在裂嘴的上一位自然就是埃佛拉,埃佛拉也不像之前那样嚣张横傲,那匹骄傲的白狼也乖乖的夹住了尾巴害怕着。

站好的莱昂多,便趁着所有人到齐正戏即将开始前短短的安静时间,小心的观察着屋内每个人的神态。

奥芬多尔现在正端坐在桌前的鹿皮椅上,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左手席埃佛拉三人,莱昂多知道,在严肃之下就是愤怒,不过在如同刀子中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些懊悔与失望,分明不是他的过错,但他仍然将责任的一部分默不作声的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反省。

在奥芬多尔的左手席第一位就是艾西莫斯,在他这里看的话很难看清艾西莫斯的表情,不过艾西莫斯仍如同平时一样安静与一切不想干。

而右手席第一位的埃佛拉,被奥芬多尔称赞为白狼的他现在夹上了自己的尾巴。埃佛拉下位的裂嘴和莫罗托两人的情况也与埃佛拉差不多,也都是一脸紧张与惶恐。

而他们这一席,情况也与埃佛拉等人差不多不过只有紧张:尽管此事与他们无关,但他们中绝大多数都还未见到过奥芬多尔如此生气,看着离自己仅几步之远的挚友惹下大错,不免会担心紧张。

“都,到了吧,”当莱昂多三人进入屋内后,他们一行一共九人已经全部来到了自己的屋内,奥芬多尔扫视一眼自己左右手两列人声音沙哑的说道,“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和原因,都知道吧?”室内除了小壁炉的燃烧声外,就只剩下屋外呼啸的风声,今夜又是寒潮袭来,不过好在没有下雪,否则他们的行程又该耽误了。

莱昂多一列人都瞥眼看了看旁人的表现后,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们紧张什么,都去墙边找个椅子坐下休息,大家这几天都累了,今天上午为了尽快赶到艾尔特格莱都是强行军颠簸了一整个早上,连魂儿都差点飞出去,这么晚还让大家来听我说废话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我首先道个歉,”奥芬多尔看着他们,脸上又挂上了平常和煦的微笑,不过话音刚落,奥芬多尔又转过头看向埃佛拉一列人和煦的春风立刻变为了屋外的刺骨寒风,“不过啊,有些人真的是吧魂都丢了,是吧!”说道最后两个字,奥芬多尔猛的一拍结实的桦木桌子,声音如同洪水一样从沙哑喉咙中冲出来化作怒吼。

“咱们大家都不喜欢听屁话,我也不喜欢耽误别人的时间说屁话,既然大家都知道原因我也不说阴阳话,咱今天就直说,好让大家早点回去睡觉,是吧埃佛拉?”说罢,奥芬多尔喉咙似乎是不适应大声说话,于是便捂着嘴开始咳嗽,咳嗽了几声奥芬多尔有些忍耐不住便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接上话,“埃佛拉、裂嘴、莫罗托,你们三个也找个椅子坐下,一账归一账。”

看到所有的人都坐在椅子上绷直着身体,奥芬多尔便朝着莱昂多一列挥了挥手,“放松,在挚友面前不需要这么紧张。”奥芬多尔话才刚刚落下,他们便支不住腰立刻垮了下来眯着眼睛喘着气休息。

他们这么高而且已经在马背上颠簸了数天,绷直着腰坐在还没有半个小腿高的马扎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放松下来的莱昂多便与身旁的其他人一样将腿向前伸开揉了揉。不过在他们对面的埃佛拉三人仍绷直着腰坐着,而且还在微微颤抖。

“不舒服吧?埃佛拉,”之前还在怒吼一脸忍耐不住的怒气的奥芬多尔,又挂上了和煦甚至有些虚伪的笑脸,变脸是贵族的必修课之一,奥芬多尔看着埃佛拉如同迎面而来的春风一样问道。

“没有!”埃佛拉如同曾经在奥芬多尔手下训练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中挤出来郎朗的吼道。

“说实话,欺骗是七大罪之一,况且我们还是朋友欺骗更是不被允许的,说实话,”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愤怒的人,对惹自己愤怒的人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和煦温暖。

“不舒服!很累!”奥芬多尔的话仿佛是钥匙,坐的如同一条线一样的埃佛拉立刻将这两种感觉给吼出来。

“累,都累,那你喝完酒为什么不回来好好休息!啊!”如同闪电,埃佛拉的话才刚刚落下甚至还未收回尾音,奥芬多尔的脸立刻变的截然不同,仿佛是暴怒的雷霆一样,“好好说说你干的什么出彩事!”

“骚扰平民!”埃佛拉的脸有些泛红害羞,但随着雷霆才刚刚结束这一段,埃佛拉就立刻接了上去。

“别给自己脸上贴彩!”

“……”埃佛拉沉默了几秒,便涨红着脸立刻吼出来,“强奸!”羞辱感如同洪水一样冲了过来将他淹没,当这两个本不应与骑士两字相连的字从他口中吼出来的时候,他仿佛是溺水者似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看着埃佛拉这样狼狈,奥芬多尔眼眶也有些泛红,他是很喜欢这个充满着火力乐观莽撞的年轻人的,不过他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而是立刻将其掩埋上,犯错必须要得到教训,不吃到苦头不会轻易地知道这条路是错的,自己手下每一个见习骑士都是好小伙,自己作为他们的领主或者说老师,就有必要亲自去纠正。

“然后呢,好好说明白,”不过,他的情绪哪怕瞬间掩盖起来,但在像之前一样已经很难了,于是奥芬多尔便只能平静的说道。

“强奸未遂后!面对群众与警察,非但没有悔过下跪请裂嘴用剑腊打脸,反而还仗着骑士身份羞辱他人尊严来使自己愉悦!”

“这不是能说明白吗,看来你已经醒酒了,脑袋也从下面回到上面了,”已经找到状态的奥芬多尔讥笑着说道,然后又看着莱昂多一列人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又给大家简略的重温了一下,这次都统统记在了心里吧?”

“是!”他们并没有吼出来,而是以正常的音量语气回答。

“那,裂嘴,你说你们两个为什么要直着腰强忍着坐在马扎上,”在平日里,裂嘴犯错如同兄长一样的奥芬多尔总会私下闲聊然后扯到那里啰嗦几句了事,不过今天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过去。

“从犯!我与莫罗托威胁警察公正办事!”裂嘴极其正式的朗声答道,然后奥芬多尔还未开口追问抢先答道,“从犯尽管与主犯有所不同受刑轻!但本质还是一样的都是罪恶!”

“不错,没有耽误大家的时间,等会挨剑腊的时候少算你一下,”奥芬多尔视野继续转到最后一位的莫罗托身上,“你说说,为什么不协助警察主持公道,而是与埃佛拉一起犯错威胁警察公正办事呢?”

“……”莫罗托并没有直接开口回答,而是悄悄的视野朝上一抬想要瞥一些奥芬多尔的表情,不过这一瞥瞬间对上了奥芬多尔的目光立刻赶紧目光下意识回答道自己认为最正确的,“他们是平民!”不过话才刚落,房间内的气氛瞬间被凝固了起来,他们中绝大多数都认同这句话,不过这句话在奥芬多尔那里可就成了禁忌。

坐在桌前的奥芬多尔有些失神,他眨了眨眼想要发泄自己瞬间涌上来的愤怒不过却发现自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始终聚不起那口气。

“神父……”奥芬多尔抬起头看着左手席最后一位的莱昂多,有些低落的看着他说道,“关于这个问题,先贤说过什么?”他知道这个答案,他曾在围剿宗教改革者的时候,就在大量的违禁书籍中找到了一本圣典,正是阅读过那本圣典,被异端玷污了灵魂的奥芬多尔瞬间清醒了许多,并且对那些宗教改革者的好感提升了许多,若是让教会知道的话,就会说他已经被迷惑灵魂被玷污需要关进铁处女中反省,不过好在奥芬多尔在阅读完之后就将那本圣典焚烧连灰也倒进了奔腾之下的剑河中,并将此事永远的隐藏在心中。(铁处女:分为两种,一种里面没有刺,会将受刑者关在里面饿死渴死晒死,或者单纯的关押受刑者多长时间,而带刺的就是死刑用具,那种的铁处女更大里面更宽敞,要是保持好姿势便不会被扎到甚至被放出来,不过那种姿势很奇怪很难受想要被放出来要坚持一天,在快结束的时候监刑官会朝里面放虫子,要是动一下……请脑补猫和老鼠,总之没有人能活着从死刑铁处女中走出来,而且可笑的是,根据密令,一天之后无论死活都会把你扔进河里让河流清洗刑具沾染的污浊然后继续使用。)

“……”莱昂多的确读过并且知道奥芬多尔想要得到的答案,不过他并不想或者说不敢将其说出口,但当他抬起了头对上了奥芬多尔那蕴含着期盼的眼神后,便立刻正声答道,“在一版芮尔汶人发行的圣典中,新增了几段最新翻译的圣谕并且对原有的进行了更新,其中一段由希兰士籍司铎寒鸦与芮尔汶教会联合翻译……”莱昂多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战胜了并不存在他身旁的纯属是他幻想存在的圣堂会神职人员,“那一段的主要内容就是,先贤说我们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为了这句话,圣堂会与永恒的教会和其他分支难得的联合了起来,宣布其是错误翻译,是绝对的异端,翻译者与相信者必须上火刑架,为此开展了血雨腥风的猎巫行动,狩猎目标从宣传者自由人巫师直接演变到任何反对或是不信奉他们的异端,也直接导致了百年宗教战争的爆发,最终的结果就是霍勒斯科堡等诸多国家崩溃无数的人变成了一串数字。若不是列克支墩地区、告天鸢尾地区因新赎罪券的发行,引爆了不堪重负的懦弱的农民与市民的不满导致爆发大规模起义,芮尔汶人趁势发动了大规模远征,而且在那一次神圣远征中,因为教会干涉插手世俗军队,导致远征军惨败于联合的亚人军队之下,5位国王死在战场上引起了世俗势力的不满与愤怒,猎巫行动或者说宗教战争不会那么快的就结束。无数的鲜血与恐惧,最终换来的只有教会低下一次头,只是很普通的一次低头。

“先贤都说平等!你们这群混账还说什么屁话!”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之后,奥芬多尔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他们吼道。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见习骑士就成爷啦!啊?!”

尽管还想要继续怒斥埃佛拉三人,但看着左手席直打迷糊的那一列人被自己猛然抬高的音量惊醒,看着头埋得越来越深的三人,奥芬多尔还是狠不下心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将早就准备好的礼剑拔出来,从软和舒适的鹿皮椅中坐起来走到他们的身前。

“跪下,”这一句很平静,但是正如同寒冬一样,没有呼啸的寒风,只有凌冽刺骨。

话音落下,早就坐麻的三人立刻坐起来弯曲着腿,然后使不上劲重重的跪了下去。安静的观察着的艾西莫斯,发现了三人跪下时奥芬多尔在一瞬间内颤抖了一下,一直眯着眼观察的艾西莫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看着眼前,他想要说的都咽进了肚里。

“你!违背了成为见习骑士时保卫弱者的誓言,违背了美德之一谦逊,我,作为你的主人你的引路人,将执行我的诺言,”奥芬多尔如同古训一样,进行惩罚前需要先进行审判说明受惩罚者的罪过,与自己能惩罚他的理由。

话音落下,奥芬多尔便用手中的剑脊对准埃佛拉的脸,咬紧牙打在埃佛拉的脸上,剑腊打在脸上的声音极其的清脆,当剑从脸上移走的时候,埃佛拉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

这是贵族们、骑士们仍遵守的为数不多的古训之一。

当挨第一下的时候,埃佛拉忍不住痛颤抖了一下,不过当剑移开的时候埃佛拉又稳住了腰杆。奥芬多尔忍下心没有停下手继续用劲保持节奏的用剑脊对准好埃佛拉的脸抽下去,当到了最后的时候,埃佛拉的脸颊已经布满了淤青并且红肿,还有许多的小伤口正在流着血,那些伤口是埃佛拉忍不住痛碰在剑刃上的。

当奥芬多尔宣读刑罚结束,已经祛除埃佛拉表面上的罪的时候,莱昂多就立刻冲了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埃佛拉,然后冲着查尔帕克说赶紧去他的屋内找到他的包裹然后带过来。

而奥芬多尔则铁下心只是短暂的瞥向埃佛拉确认无大碍后,才走到如同小塔一般的裂嘴前,照着对待埃佛拉的那样重新的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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