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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来者不善

寻风刚从会议室出来,计划着这件案子该怎么查,秦妙跑过来说,“队长,有人找”

“谁?”

“不知道,就在会客厅,反正~挺帅的”寻风看了一眼一脸花痴的小女生,无奈摇摇头,向会客厅走去。

一进门,寻风立刻认出了,是陆延乔。

“久闻大名。”陆延乔先开口,站起来要同寻风握手。

寻风礼貌问候。不知道他来意,不过多寒暄,直接说:“我记得秋皖和我说要请你吃饭的,现在···快六点了,来这里,不碍事吗?”

陆延乔来这里,就是想给寻风个下马威,明明白白说清楚他和秋皖的差距,好让他自觉离开。不想反被他抢了话。他没想到秋皖会对寻风这么坦白,而寻风竟然也会这么坦荡。暗自怪自己轻敌了,也太小看了寻风···和秋皖。

被这么噎了一下,陆延乔没有再说话的心情,随便闲聊两句就起身要离开,只解释说自己很好奇秋皖忘不了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以有约为由,匆匆离开,甚至还有点狼狈。

寻风送他到门口,回想着刚见面的时候,男人眼睛里的不屑,妒意,寻风很肯定这种感觉——来者不善。

秋皖也知道吧,所以每次和他有关的事情,都会告诉自己。想到这些,寻风心里变得很踏实。不再想那么多,回去专心工作。

陆延乔从公安局出来,就去和秋皖约定好的餐厅。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但他实在没办法理解,那个警察,又穷又忙的警察,怎么就把秋皖给套得牢牢的。

正赶上晚高峰,陆延乔开着车在路上缓缓移动,平常二十分钟的车程走了近一个小时。到了餐厅,陆延乔急匆匆跑向约定的包间——果然,秋皖早已到了,坐在座位上专心喝着一杯白开水。看到陆延乔进来,也不起身,看了一眼手表,慢条斯理地开口:“半小时”。

“堵车,真不好意思”陆延乔嬉皮笑脸,看不到半点愧疚,直接拉开椅子坐在秋皖对面。正想开口再和秋皖说些什么,秋皖招呼了服务员来点餐,陆延乔只好作罢。

两人就这么边吃边聊,秋皖只把话题围绕着工作讲,说她去巴黎时候口头应下了代言,当作还个人情。还有合约到期之后自己开工作室的构想,她是想转为逐渐转为幕后,所以想创办一本杂志,又讲了一些杂志相关的想法······

陆延乔大部分时候,在认真听着秋皖讲,偶尔给出些建议。她在业务水平这方面,还是欣赏佩服陆延乔的。确实,三十出头的年纪,稳稳保证着STE.是国际最权威的模特经济公司之一,除了有必要的商业头脑,在时尚、市场方面的敏感度绝不一般。所以他给的一些建议,秋皖都很认真在考虑。

只是有时候,陆延乔说着说着会偏离工作,谈到秋皖自己的一些事情,秋皖总是打太极,含糊绕过去,或者直接无视着跳过去。陆延乔心想,这些年他教她的招数,如今,一招不差,全用在自己身上,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

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秋皖用心地吃,而陆延乔心不在焉。等秋皖放下筷子,陆延乔终于忍不住了,说:“你们不可能的。”

正在用湿纸巾擦手的秋皖动作一顿,故意把湿纸巾一把丢在桌上,身体后仰靠到椅背上,双臂抱胸。眼神毫不顾忌地看着陆延乔。

陆延乔也不闪躲,直直看回去,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秋皖却突然笑了,她问:“那你说说,怎么个不可能?”

陆延乔看她说完这句话,头偏向一边,脸上虽然仍旧挂着笑,但绝不是真心的笑。他了解她,这个样子的秋皖,是绝对听不进去他说什么的,她问来也只是为了一句一句回怼而已。

但他还是要试着劝她,不管她听不听进去。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

陆延乔坐正,身体前倾,秋皖知道他开始认真了。可笑!

秋皖想,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一个叛逆的孩子和固执己见的家长。一方苦口婆心,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另一方吊儿郎当,左耳进右耳出,大道理都懂,可不认为那种迎合世俗的行为有意义······

“首先,是你们的职业太悬殊了。明星和警察,你逗我呢?你问问谁信啊?”

······

“再有,收入差别那么多,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包,他一年不吃不喝都不一定买得起。初恋能怎么样?同学又能怎么样?他也是个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为你的钱?”

秋皖不搭话,眼睛在包间里墙壁的装饰画上停留,手拨弄自己的头发,表现的有一点不耐烦。

陆延乔看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知道说再多也是徒劳。但仍旧不甘心,软了口气,继续说:“就算,就算你们一起了,结婚了,你早晚有天要告诉别人。你那微博,三千多万人天天看着你,知道了他,难道不好奇?到时候往公安局门口一堵,扰乱治安,你有责任不说,难道对他没影响吗?”

提到寻风,秋皖总算有了反应,眼睛会影响回到陆延乔身上。看他略带些试探和期望的表情。

秋皖面无表情,说:“说完了吗?”

“我······”

“说完我说。”

陆延乔无奈,今晚第二次被人拿话噎了回去,都是因为寻风。给寻风多记了一笔。

秋皖也像陆延乔,说得清楚明白,语气坚定有力,“第一,我们就是在一起了,谁能不信?”

“第二,你说得对,但又能怎么着呢,他要是图我钱,拿去啊,我不缺。可我缺的其他所有,他都能给我。”

陆延乔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

“第三,既然我们敢在一起,所有情况我们都想到了,也都有准备。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他,他也有勇气应付这些事情。”

·······陆延乔沉默,表情彻底冷冰冰,不再有往常面对秋皖的讨好耍宝。哪个是真的他,秋皖不知道,也许都是吧。

秋皖也见过他这个样子,当年那件事情出了之后,秋皖在病床上昏睡时候,迷迷糊糊中看见过他这样子。也就是那时候,秋皖见识了他的手段,也是从那时候起,秋皖开始对他有了防备,也有了一些畏惧。

陆延乔还是那个样子,秋皖受不了这样子的低气压。说了句“我先走了”起身要离开。

“所以什么才能让你们分开呢?”背后陆延乔的声音响起,秋皖只感觉好像有一股冷飕飕的气息笼罩过来,脚步不停,她不愿承认自己的慌,只安慰自己空调开低了。正要开门出去。

“不知道那件事可不可以呢?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这种事情,我们这一行最擅长了不是?”

秋皖僵住,刚刚觉得凉,此刻背后直冒冷汗。她强迫着自己镇定了一下,转身三步并两步又走过去,重重拍了下桌子,:“陆延乔你敢!”

陆延乔冷冷瞥了她一眼,说:“我等着看。”

我等着看。

第二次,他第二次说出这句话。今天的不欢而散,让秋皖更加确定,陆延乔一定会在背后搞手脚。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种感觉,真是绝望。

但是也没办法和谁说,那件事,知道的人寥寥可数。寻风?暂时没想好怎么告诉他。若水?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且最近怀了孕,更不能找她。夏兰?真有冲突,她一定是站在真正的老板那边,自己能算什么?

心事重重,却没办法告诉任何人。知道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并且这事情影响极坏,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去阻止。自从和寻风又在一起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孤独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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