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食堂事件过后,刘洋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李冬意。
李冬意也没有放在心上。
殊不知......
某周六下午放学,杨常系和高沂把刘洋堵在小巷子里。
刘洋推着自行车,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你们干嘛?”
杨常系把书包丢给高沂,拍了拍手,笑了一下,眼神却极冷,“不干嘛,只是请你以后别来找李冬意了。”
暗示意义很明显。
刘洋不服气:“凭什么,她又不是你的,我找她关你什么事。”
杨常系呵了一声,慢慢走到刘洋的前面,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他的自行车,一字一顿:“她就是我的,你算老几。”
刘洋额头泌出点点汗来,依然死梗着脖子:“你又算老几,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杨常系沉着脸,双手拽着刘洋的衣领,白皙的手背青筋爆出,他一个使力就把刘洋甩出去很远。
刘洋的手直直的撞上了水泥和的墙,他闷哼了一声,抱着头蜷成一团,直颤个不停。
杨常系半弯着腰,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嘴角勾出一个不屑的笑:“我的就是我的。”
刘洋抖着身子,声音哆哆嗦嗦的:“你这是校园欺凌,等我回去告诉老师,你就知道错。”
杨常系直回身子,无情的嘲笑:“你最好快点去说,我还怕你不去呢。”
说完杨常系转过身去,接过高沂手中的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微弱阳光投出两人俽长的影子,放荡又不羁。
当然嚣张的下场便是——杨常系和高沂两人旦日就被请了家长来。
来的人分别是杨常系的妈妈和高沂的爸爸。
杨妈一进门看到杨常系,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捏着他的耳朵,花容失色的吼道:“你小子能耐了啊!找人打架是吧?”
杨妈松开他,转过身来环顾办公室。
杨常系见状,适时打消他妈的念头:“妈,这里没有扫把。”
被识破的杨妈板着脸瞪他:“我不用你说!”
杨常系不说话了,安静的伫在哪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杨妈叉着腰,绕着他走了个圈,斥道:“我看你回家怎么跟你爸交代。”
杨常系面无表情的反驳他妈:“我又不是打不过他。”
气得矮了他一个头的杨妈一巴掌就呼上了他的脑袋,骂他:“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你妈都顶。”
杨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地絮絮叨叨的骂着杨常系。
杨氏家族算是比较温柔的了。
不像高沂他爸手握一根直径约为六厘米粗的木棍,冲上来就是一顿乱殴。
高沂捂着屁股,哎哟哎哟的边叫边跑。
高爸身体微微肥胖,不久就累的不行了,停下来边喘气边叫到:“你以为你躲得了一时,就能躲得了你老子我一世吗?”
高沂依旧捂着屁股,隔空叫嚣他爸:“反正你现在打不到我,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高爸嘿呀一声,一手拿棍一手撸袖子,对着他那自以为是的儿子冷笑一声,放狠话道:“你看你回家我不剥了你的皮,然后把你吊在小区门口,我看你丢不丢人。”
高沂跩的像个二百五,挑衅他爸道:“我可是你儿子,丢也是丢了你的人。”
高爸被噎的上气不接下气,举高了手中的木棍作势要丢过去。
高沂一秒蹲下,双手死死的抱住狗头。
“高爸爸,你这是做什么?”
赵广胜推开门就看到高爸爸手中的木棍,以及地上发抖的高沂。
高爸吓了一跳,迅速的把木棍藏在身后,尴尬的呵呵笑:“哎呀,是赵班主任啊。”
赵广胜点点头,关了门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杨妈抓着杨常系的手臂,站到办公桌前。
杨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班主任啊,关于这个我们家常系打人的事件,该怎么处理?”
赵广胜用手背扣了扣实木桌,正色道:“校园欺凌一直是学校抓的最严的一件事。现在他们两个是明目张胆的堵着同学,出言不逊,且动手打了同学。影响十分恶劣。”
杨妈和高爸越听脸色就越臭,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各打了自家小子的头。
杨妈面红耳赤,低声吼着杨常系:“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高爸打完后,又恶狠狠的白了高沂一眼。
随即一脸赔笑的小心翼翼的说:“老师,被打了的同学的医药费我们来付,我们也一定会当面向那位同学道歉的。”
赵广胜站起身来,“这个是应该的。学校政教处决定给杨常系和高沂记过并全校通报。”
杨妈和高爸同时松了口气。
“你们快点跟班主任说谢谢。”
杨常系和高沂一脸不情愿的:“谢谢班主任。”
赵广胜踱步到两人跟前,警告道:“这次学校只是给你们记过,若是有下一次,直接捡东西回家。”
两人低眉顺眼:“是。”
“报告!”
办公室浅棕色的门从外面被打开,李冬意左手抱着一大沓语文试卷,右手中规中矩的放在头顶。
赵广胜扶了扶眼镜,开口道:“把作业放在我桌面就可以了。”
“好的。”
李冬意快步走着,路经杨常系和高沂时,微侧着头,无声的问:“怎么回事?”
杨常系哼了一声,傲娇的偏过头,一副老子不说就是不说的样子。
高沂也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
李冬意皱着鼻子,把作业放在桌子就走了。
杨常系听到关门声,轻轻的呼出口气来,耳朵有点热。
杨妈见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跟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又教训了杨常系好几句才离开。
不一时,杨常系和高沂便离开办公室回去上课了。
高沂突地抬手搭在杨常系的肩膀上,整个人几乎挂在上面。
他一脸委屈的诉道:“常哥,我为了你的爱,不惜被我爸胡揍海揍了一番,现在屁股都还痛着呢。”
杨常系一脸冷漠的扫开高沂的手:“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的开口:“像你爸那样,把你打一顿?”
高沂脑海闪过刘洋瑟瑟发抖的画面,顿觉背后一凉。
高沂立马摆摆手,“不用了。”狗命要紧。
杨常系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那怎么行呢,你为了我的爱,牺牲了这么多,我不好好报答你的话,那岂不是禽兽吗?”
高沂一笑而过,狗腿的说:“这点牺牲有什么,能为了常哥的爱而牺牲,我感到无比的荣幸。”
杨常系满意的点点头,“行了,回去上课。”
高沂心痛的不要不要的,却依旧满脸笑意。
今天的高沂痛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