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跟着三兽士来到郊外,三人果然是来埋伏條里的。
條里坐在巨大的猪拉着的四轮车里,从车窗打量外面经过的行人,好一会才放下帘子。
“我离开这么多年,人民过得日子不仅没有变好,反而穷困了许多。
这个奥内斯特,等到了帝都,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也不能让他再靠近皇帝陛下了!”
坐在條里身边的少女,常茅握紧手中的枪。
“父亲大人要是回到帝都,一定能让这个国家恢复正规的!而父亲大人的安全,就交给我吧!”
條里看着自己的漂亮女儿,眼中满是慈爱。
“呵呵,有女儿在身边,我当然是放心的。就是,本领太强,导致好多本来不错的追求者都望而却步。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
條里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常茅被自己的父亲说到也让她有些头疼的事,不免俏脸一红。
“这这个,我自有打算,父亲大人您就不要操心了。”
條里看着身边的女儿,摇了摇头。
傻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操心啊!
猪车突然停下,让條里皱起眉头,像外面的护卫询问。
“怎么了?”
“大人,有人挡在路中间,似乎来者不善!”
“父亲大人,我出去看看!”
“等一下常茅,我和你一起出去。”
條里在常茅的搀扶下走下猪车,看向路中间的三兽士。
应该是对自身的实力极度自信,三兽士并没有准备伏击條里的车队。
“條里大人,我的主人让我替她向你问好。”
利瓦代表艾斯德斯,向條里鞠躬行礼。
條里并没有被利瓦吓到,平静的询问道:
“你的主人是谁?”
“当然是艾斯德斯将军!”
“艾斯德斯?我听说过她。我记得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她还不是将军,没想到一转眼,就成为和布德起名的大将军,真是后生可畏啊!”
條里虽然早已退休,但毕竟是从大臣的位子上退休的,利瓦作为艾斯德斯的属下,还没什么资格和條里谈论这种事。只是默默的听着。
“我记得,我和你们的将军没什么纠葛吧?”
“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我们需要考虑的,只是该如何完成大人交给我的任务!”
“看来今天,是无法善了了?”
利瓦笑了笑,没有回答。
條里和常茅周围的护卫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三兽士。
“利瓦,可以开打了吧!”
达伊达斯已经忍耐半天了,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收集经验值了。
“想要伤害父亲大人,先过我这关!”
條里看了一眼帝都的方向,思考自己的护卫若是挡不住这三人的话,该怎么让自己的女儿逃走。
看到利瓦点头后,达伊达斯将手中的斧子一拆为二,兴奋的冲向保护着條里的一众护卫。
“砰!”
达伊达斯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达伊达斯!”
妮乌只看到眼前一花,身边劲风吹过,后知后觉的看向身后,才看到达伊达斯在地上拖出好长一道痕迹。
利瓦没有回头,凝重地看着达伊达斯倒飞的那个位置。
一团扭曲的彩光一闪而逝,云梦泽不再收敛气息,出现在众人眼前,放下举起的右手。
利瓦看着隐藏在白袍里的身影,没有贸然动手。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我不说可以吗?”
利瓦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愣了几秒后说了句可以。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了身后的人一根汗毛的,你们也打不过我,带着受伤的同伴,回去吧。”
在此之前,云梦泽对三兽士没打过交道,这三人也不是为了私欲而作恶的人,既然还没招惹他,云梦泽也不想动手杀人。
“这可不行,杀死條里,是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若就这么一走了之,可无法跟我的主人交代。”
“我给你们三招机会,让你们了解一下和我的差距。”
利瓦看着眼前的神秘人,又看了一眼对方身后的條里。
妮乌扶着达伊达斯走到利瓦身边。
“利瓦,怎么办?”
“……先试探一下。”
妮乌点点头,拿出军乐梦想,吹出一段影响情绪的曲子。
原本浑身肌肉紧绷的护卫们忽然觉得眼前的敌人无比恐怖,根本不可战胜。意志力弱的已经抖如筛糠,连手中的武器都握不紧了,甚至想转身逃跑。
“父、父亲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常茅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坚强的站在條里身前。本来体质最弱的條里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稳稳的站在原地,眼中没有畏惧。
條里并非不通乐理,反而他本人对此颇有研究。之所以不受影响,完全是凭借强大的心理,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有些人,似弱实强。
就在护卫们就要撑不住的时候,云梦泽吐出一个字。
“咤!”
在听到这个字的发音后,护卫们心中的恐惧被瞬间驱散,感激的看了一眼云梦泽。
吹奏出恐惧笛音的妮乌反而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打断了曲子。
云梦泽接触过一些厉害的音杀功夫,自然也总结出了轻易破解的方法。
“一招了。”
“看来是个强大的对手,打败你的话,想必能获得很多经验值吧!”
由于云梦泽刚才没下杀手,更多的只是将其推开,所以达伊达斯并没有受什么伤。
“喝!”
达伊达斯用力掷出手中的两把斧子,锋利的斧刃划开空气,呼啸着飞向云梦泽。
达伊达斯掷出飞斧后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紧跟其后,打算在云梦泽躲避的时候抓住云梦泽露出的破绽。
常茅紧张的看着斧子即将切开云梦泽的身体,想开口提醒,却又怕自己让对方分心。
就在飞斧离云梦泽差不多一米要远的时候,云梦泽抬起双手,指尖触碰到两柄飞斧。
常茅吓了一跳!但断指横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足以轻易切开花岗岩的斧子仿佛黏在了云梦泽的指尖上。
紧接着云梦泽手腕一甩,两柄斧子以更快的速度紧贴着达伊达斯的脖子飞了回去。
达伊达斯停住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什么伤痕,但刚才他有一种被切掉脑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