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炎夏,秦歌和花小北心里难受,就没去科室,回了小公寓。
俩人窝在沙发上,情绪兴致都不高。良久,秦歌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静:“不能忍,简直不能忍。”
秦歌继续说道:“不找点麻烦,我这浑身都难受。”
花小北和秦歌对视一笑,立即心领神会。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花小北一边站起来一边迫不及待说道。
……
看着眼前规格不大的办公楼,秦歌端详一会,说道:“没错,我哥说的就是这里。”
于是,俩人气势冲冲地越过前台小姐的阻拦,迅速找到炎梓茉办公的地方。
炎梓茉学的是服装设计,现在只是一个实习助理,办公桌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但这并不影响她们找人,环视一周,秦歌就看到炎梓茉在最角落里。冷冷一笑,她们便走了过去。
秦歌眼尖地就抓起炎梓茉桌旁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向她的脸。
炎梓茉惊地连声大叫,待看清来人,不禁噤声。
秦歌撇了撇嘴,冷哼:“真遗憾,水居然不是热的。”就该烫死眼前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工作,专心致志当起吃瓜群众,有人还会时不时来句冷嘲,或热讽。
炎梓茉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很难堪。
花小北忍不住轻笑,看来炎梓茉在这里人缘差得很呢。她微微启唇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然后,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往炎梓茉面前一放,凉凉道:“好好照照镜子,人贵在自知之明。噢——忘了,你压根就不是人,怪不得没脸没皮!”
秦歌和花小北俩人轮番嘲讽,炎梓茉眼里的神色越来越冷。
前台小姐把经理找来,经理一路上怒气冲冲,真是反了,居然有人来找茬!可当他看到秦歌时,态度直接180°改变,十分恭敬,甚至可以说谄媚。
秦歌客气地和经理握了手,然后很风轻云淡地说,她不喜欢炎梓茉。说完,她和花小北就走了。因为她表达的意思很明确,经理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会知道接下去怎么处理。
比起秦歌和花小北光明正大地出气,墨一卿就显得内敛,他正常上下班,办公一丝不苟,似像没事人一般。
当知情人、涉事人都觉得墨一卿不会再报复,这事儿过去的时候,忽然如梦初醒,不知不觉中,墨一卿已经抓住墨锦的命脉,坐稳江山,而墨迹已然功成身退。
醒了时,才发觉春来秋去,冬走夏来,时间悄悄走过一年零八个月。于某些人而言,它带走很多恐惧,也带回刻骨铭心的害怕。
于有些人来说,它带不走的是深入骨髓的思念。
西北一个偏远山村,炎夏正提着一个医药箱,穿着白大褂,劲部挂着一个不再崭新的听诊器,穿梭在黄土中。
过往路人,很开心又很熟悉地和她打着招呼:
“炎医生,又去看病啊?”
“炎医生,早!”
“炎医生,注意脚下,注意安全噢。”
“……”
一路上,“炎医生”这三个字听到的频率很高,炎医生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