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饭堂内。

一群人围在艾伦身边，问他关于破壁那天发生的事，还有关于超大巨人和铠之巨人的问题。

“我要进入调查兵团……把巨人从这个世界上赶尽杀绝……我一定要宰了那些家伙！”

“喂喂……你认真的吗?”让撑着脑袋，不屑地看着这边。“你刚才说要进入调查兵团?”

“嗯……没错……我记得你就是那个说要进入宪兵团安逸度日的家伙是吧……”

“我这叫直率啊。”让看着他，嘴角微扬，“可比那些心里怕的要死，还要硬装勇敢的人更加实在啊！”

“你那是指我吗！”艾伦站起来，怒视让。

“喂喂……我可并没有特指谁哦……”让也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艾伦抬起头看着他。

这个高他一个头的混账家伙……贪生怕死也就算了……竟然还来污蔑我！

艾伦心中升起无名火。

正在两人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外的休息钟敲响了。

“唉……”让似乎有点失落，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哼了一下，“好了好了，不好意思啦……我也并不是要否认你的意思。就这样握手言和吧。”让伸出手。

“……啊……我也有不对之处……”艾伦看了看让，点点头，一手拍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一点也没有握手言和的意思。

……

“既然钟响了，那我们也走吧。”莫凡对身边的三笠说。

“嗯。”三笠点点头。

两个人将手上用过的餐具收拾好，一同离开，跟上前面的艾伦。

“这位小姐……”让跟上来，对着三笠说，“额……嗯……那个……因为你这少见的样貌，所以就叫住了你……真是抱歉……”让看了看地板，“你……你的黑发很漂亮……”

“哦……我知道了……谢谢。”三笠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谢。

一声道谢，让直接就愣在原地，想入非非了。

……

“艾伦你一生气就容易做出过激的反应。”

“知道了知道了……又来说教……”

艾伦厌倦地说，“比起这个……你这头发是不是太长了?立体机动训练时也容易发生事故。”他扫了扫三笠的长发。

三笠摸起长发，认真地看了看。

“啊……对，是应该剪了……”

莫凡在一旁说。

似乎在犹豫的三笠听了他的话之后好像得到许可一样，马上就点头了，“说的也是，剪掉吧。”

……

“啊……”莫凡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艾伦抓住了他的腿。

“怎么了？艾伦?”

莫凡回头看他。

“喂！你这家伙！不会真的决定要进入宪兵团了吧！”

“……你猜啊……”

“我猜你个头！”艾伦冲上来就是一个强人锁男……

“放……放开我……”莫凡用力支开他的手臂，“要喘不过气来了……”

“咦~”艾伦怪叫一声松开了手，“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啊……”

“……”

“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些玩意的……”

“别人教我的，行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进什么兵团。”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么我就打发慈悲的告诉你……”

“唔?”

见艾伦准备动手，莫凡赶紧变话，“好吧好吧……最理想的当然是宪兵团啦……”

“哈?为什么？”

“等等嘛，听我说完。”莫凡打断他，将他的手放下，“宪兵团那个地方当然是最理想的军团啦，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宪兵团战士，也能够把整个家族迁往内地，不必为生存而烦恼，不但如此，身为宪兵团的一员，不论军衔，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政治权利，你看嘛，宪兵团是不是很好?”

“哈?那你是不是……”

“不过嘛，我这个人啊最重感情了……你们都不去宪兵团的话我也是不会去的，毕竟一个人在那多无聊啊，反正那点福利和东西我也不是特别稀罕。”

莫凡才不会说是因为三笠才不去的嘞。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艾伦将手搭在他脖子上。

“嘿，当然，两年前我们说过的，我们是兄弟！是兄弟的话，当然是就算前路都是黑，也要和你奉陪到底的。”

“……是啊……兄弟……”艾伦点点头。

……

咚……咚……咚……

入寝钟声渐渐传来。

所有人都很自觉的把梁柱上的灯吹灭。

整个宿舍其实也说不上小，整整20个人挤在之间房子里。

床是两层的木板床，莫凡和艾伦就睡在隔壁，而爱尔敏睡在上铺。

……

一天的训练让不知道哪个的家伙率先打起了鼾。

感觉这些声音就是催人入眠的魔音，莫凡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月光照到他脸上，他渐渐入眠。

……

整个宿舍里唯一一个没有睡着的人——艾伦。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也是缺的……

多久了？

过了多久了呢?

艾伦举起手掌，伸向那残月，想要抓住什么。

妈妈……

我成为士兵了。

……妈妈……真的是对不起……我还是那么不听话……这件事我没有答应你……也不可能答应你……

我不能……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像那些家伙一样，像家畜那样，苟活在这座墙壁里……

——我一定要进入调查兵团！去看外面的世界……同时，杀掉这世上所有巨人！

无论如何！

……

妈妈……我真的不乖啊……对吧……妈妈……

无法忘记……

那座无数焰火吞噬的森林里，母亲那可怖的头颅仿佛怒视着自己……

……

“都是因为你的弱小，才让妈妈死了哟……”

妈妈的头颅静静地躺在他怀里，脸上布满了自己的呕吐物……

“都是因为你啊……”

后面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他。

“现在的你依然弱小呢……甚至连一个普通的3米巨人都无法杀死……”

“不会的……我已经进入了训练兵团……三年……三年以后！我一定可以，拥有杀尽世上所有巨人的能力！”

艾伦回应着身后的那个人。

“真的么？能不能够杀得死巨人……你心里就没有底么？要是真的能够杀尽巨人……你以为你怀里的那团肉是怎么来的？”

“……不要说了……”

“即便三年以后，你依然只是个垃圾，一个会使用机动立体装置的垃圾。你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杀光他们。因为你太弱了……弱的简直就像一只蝼蚁……”

“……不……我一定可以杀掉他们……”

“哼……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这个垃圾……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