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肉了……新鲜的野猪肉啊!有没有人买啊?”
莫凡戴着草帽,坐在自己摊前吆喝。“又新鲜又美味的野猪肉啊,不但便宜,还十分有营养啊,来来来,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买啊……”
“喂,孩子,这肉怎么卖啊……”一个年轻少妇走了过来,问到。
“野猪肉,按照市场价,一斤40铜币。”莫凡伸出四只手指。
“便宜点吧,你看,在这之前都一直没有人来买,你给我便宜点,我帮你去做宣传?”少妇微笑着说。
“……好吧,39个铜币。没的说了。”莫凡说。
“啊……这个,35个铜币,你看好吗?”
“不行,39个铜币,一个都少不了!”莫凡认真地说。“您不买的话可以离开,我还要等其他客人……”
“……好吧,给我两斤。”女人终于还是给了钱,原因无二——这野猪肉的质量看上去真的不错。
……
当摊上的野猪肉卖的七七八八,莫凡看了看天色,决定回家,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摊子,将剩下的野猪肉装进袋子里,裹好,带到身上。
“喂,前面的大哥哥,等等!”
身后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嗯?”莫凡将头转过去。
那个小男孩穿着棕色的外套,手中拿着好些纸币。
见他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面前,“有什么事么?”
“哥哥,你这是卖野猪肉的对吧?”
“嗯。”
“给我来两斤。”男孩将手上的纸币递到莫凡手上。
“好。”莫凡将袋子又解开,来来回回又花了好几分钟,将两斤肉递给男孩,再找零给他。
“哥哥,你是哪里人啊?”男孩问他,“你的样子倒是和我们这里的人很不想呢。”
“嘛……没错,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搬来半年前搬来的。只不过这半年来一直没有入过市而已,所以对大家都不熟。”
“你是东方人吗?”男孩认真问。
“嗯,是的。”莫凡点点头。
“哥哥,等等……”
“什么事?”
“请稍微在这等等……我很快过来。”
“……哦,那快点,我要赶回家。”
男孩转身跑去,不久之后拉过来一个戴着红围脖是黑长发的漂亮女孩。
女孩脸上和眼圈红红的,一直在看着他。
莫凡也一直和她对视。
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嘶……头有点痛……
莫凡突然间痛苦的摸着后脑勺,转过身。
“你……”男孩刚准备开口,女孩就突然大声的对莫凡说,“莫凡,是你吗?”
“嗯?”
脑袋嗡鸣作响,但是竟然有人呼唤他现实生活的名字,他好奇地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你……”莫凡茫然地望着她。
“是你吗?”女孩大声地说。
“……你……是谁啊?”他捂着脑袋,向她问到。
女孩呆滞了一下,突然就流下了眼泪。
“三笠,三笠你怎么了?”男孩被吓到了,显然是没想到三笠会突然哭出来。“你这个家伙!快给三笠道歉!不然我揍你!”男孩伸出手,指着莫凡说。
三笠?
莫凡的头突然想被大钟撞了一下,整个人晕乎乎的。
“你是三笠?”莫凡对她说。
三笠不说话,望着他。
感觉好像大脑触电一样,咔嗞一声,脑袋突然像撕裂开来一样。
“唔——好疼!”他扶着墙,冒着冷汗。“你们……等等,我……我想休息一下……”还不待说完,突然脚下一软,失去了意识。
“喂,你这家伙怎么了?快起来!”男孩对晕倒的莫凡说。
三笠吓了一跳,跑过去看着他,“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三笠看着莫凡灰白的脸,扭过头来,对男孩喊,“艾伦,快带他去叔叔那里!”
艾伦疑惑的看着她,“三笠……”
“快!”三笠不容置疑的说。
“哦……”
三笠背起了莫凡,和艾伦冲回了家。
“爸爸,他是怎么回事啊?”艾伦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莫凡,在一边小声地问。
“那个孩子,他很奇怪。”格里沙摸了摸胡子,“他的脑颅曾经因为外力重击导致脑部大量的出血,创口治好后还有大量的淤血存于脑颅内,直到我刚刚为他动手术,排出大量淤血,奇怪的是他竟然能活那么久没有死去……真是不可思议……”格里沙暗暗惊叹。
“那他现在怎么样?”
“脑内淤血已经排出,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能不能醒来说靠他自己了。”格里沙推了推眼镜。
“是吗……”
格里沙看着艾伦,“艾伦,你今天和三笠出去干了什么?”
“啊……我……”艾伦将事情说了一遍。
“三笠的家人?”格里沙摸着胡子,“她是那么说的?奇怪……”格里沙看着三笠。
而三笠此时正在床边静静地望着莫凡。双手轻轻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苍白的脸,听着他们的话,一声也不吭。
“三笠,你过来一下。”格里沙呼唤三笠。
三笠走到格里沙面前。
“这个孩子,他是你的家人吗?从来没有听你父母说起过啊。”
“……他的确是我的家人。在两年前,他一直在我们家。不过后来他失踪了,直到今天我和艾伦在街上看到他。”三笠说
“这样吗……好吧。”格里沙摸了摸三笠的头,“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认为他很快就能苏醒的。”
“嗯。”
然后格里沙将艾伦拉了出去。
三笠静静地坐在莫凡旁边,再次握紧了他的手,传递着手上的温度。
“三笠……”
也不知道多久,莫凡睁开眼睛,看着三笠。
“莫凡……”三笠突然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我想不起来……你是三笠?”
三笠沮丧地点点头。
“难怪……你让我感觉好熟悉……”莫凡说。“对不起……我一直忘了你……”
“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想起来的……”三笠面无表情地说。
“对了,我在这多久了?”
“两天,怎么了?”
“卧槽!”莫凡一个翻身下床,结果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一旁的三笠看的目瞪口呆。
“你怎么了?不要太激动,你刚刚动了手术,还要休息。”三笠将他重新扶上床。
“卧槽!要死了!”莫凡一脸苦逼的样子。“塔娜会砍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