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质问着他:“你为什么有我房间的钥匙?”
“忘了。”男人说了一句,语气平平淡淡。
时温嘴角抽了抽,眼睛死死盯着他手,猛地使劲身体朝他扑过去,想要抢过他手里的钥匙。
气急之下,她忘记了她此刻在床上站着,而谢晔站在地上。
所以她悲催地因为脚踩空,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倒去,一下子扑到了谢晔的怀里。
慌忙之中,她并没有看到眼前男人瞳孔一闪而过的紧张。
谢晔环住她的细腰,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抿着唇低头看了看怀里安然无恙的女孩,崩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
在女孩还乖巧的在他怀里发懵时,他轻微地用了点力,便把她抗在了肩上。
时温从摔倒在谢晔怀里的那一刻脑子空白了,忘记了身体应该做出的反应。
不是第一次和他距离这么近,是很多次,几年前,他还是她保镖的时候,只要她不想走路了,就让他背她,他那时可听她的话了,让他背她逛街,让他为她跑腿买零食,让他替她抄作业,让他做很多很多事。
他从来不抗拒,也不会回应,但一一做了。
那时他话比现在还少的可怜,一天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五句。
刚和他相处时,她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
起先她还会扯一大篇所谓的道理,试图说服他为自己的懒惰买单,可是后来她发现她说的多与少对他而言无非是耳朵多进点声音和少进点声音的区别。
所以后来每当她想要让他做什么的时候,只会直直地奔向主题。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这样的时光会维持好久好久。
可是自从爸爸去世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从雇佣者和被雇佣者变成了被监管人与监管人。
他变得更加难猜,更加沉默,变得有些陌生。
她咬了咬唇,心里酸酸的,可这点酸涩还没来得让她多想什么,突然血液倒流带来的晕眩感让她回归现实,她这时才意识到她被谢晔抗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浑身不舒服起来。
她手和腿一边胡乱地挣扎着,一边烦闷地喊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男人的宽大的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的脸顿时爆红,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僵硬地忘记了挣扎,窘迫感传遍全身。
一秒两秒三秒后,寂静被打破了,她尖叫了一声,随后骂道:“你个老男人,臭流氓,变态你……你……你无耻……啊我要疯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还动不动了?”谢晔风淡云轻地说道。
她的怒吼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男人反而得寸进尺了,她真的想给他一巴掌,以前怎么不知道这老男人这么恶劣。
明明是他太过无耻,不仅不给她道歉,还威胁她,那话从他口中讲出,却像是本应如此。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世道啊,她怎么就被人给欺负了,没天理没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