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晔抬眉看了她一眼,语气很轻:“十点多。”
时温眼睛一亮,“你瞧瞧,你也违反了家规。”
时温笑得灿烂,家规家规,所谓家规,当然不只约束她,也约束谢晔啊。
哈哈哈哈谢晔中计了,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圆。
“嗯。”
男人声音低沉,平平缓缓。
时温眨了眨眼,撑着小下巴,面露为难之色,声音却藏了雀跃的心情,轻飘飘地说:“那我们的谢大总裁是不是要罚站一晚上呢,我都守了规矩,长辈要是不守,那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晚上十点,你监督。”
不平不淡的嗓音瞬间降低了时温的兴趣,她撑着下巴,嘀咕了一声无趣,但随口问了一句:“昨天生意谈的怎么样?”
谢晔沉默了两秒才说:“本来是成了,不过如今不好说。”
“呃,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谢晔放下筷子,深深地看向她,目光忽暗忽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时温微微诧异,亮晶晶的眸子紧盯着谢晔,很是期待他会说什么。
“因为……得罪了慕家。”
“慕家?”时温蹙了蹙眉。
谢晔没再说话,微微弯头又吃起了早饭。
时温有点懵,她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对于他工作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感兴趣,可是她没想到谢晔居然回答了。
而且还用了得罪二字。
天呐,这还是那个谢晔吗?
“没事,这次生意没了,再谈其他就行。”她安慰道
“不过,你是怎么得罪慕家的?”时温又问,
众所众知慕家是商业领域一把手,又是豪门中的顶级豪门,在政界也很有人脉,早年虽然生意不怎么见光,可后来洗白,黑白二界通吃,向来都是赶着巴结讨好,哪有人会很想着得罪。
越天这种帝都中上游的企业,人家应该看不上眼。
谢晔虽然在生意上手段颇多,但是他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不然越天也不可能在即将要破产的时候让谢晔力挽狂澜。
何况还有跟狐狸一样精明的贺泽,怎么可能还会得罪慕家的人。
可时温不知道谢晔就算再怎么理智,可但凡是和她有丁点联系的事时,男人的自制力也会被消减。
而且贺泽被谢晔派去做其他事了,就算贺泽在,谢晔想做什么他要拦也拦不住。
任凭时温再三追问,谢晔依旧没有回答什么,时温只能干瞪眼,心里早已把谢晔痛骂了。
……
时温吃完饭,准备去客厅沙发取书包时,就见谢晔坐在那里看着报纸。
她看了看时间,也才七点。
时温是七点二十上课,而谢晔是八点上班。
每次吃完早饭后,他基本都会坐在客厅看一会报纸才会去公司。
时温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当了总裁的人都会这样。
爸爸虽然起得也早,但他不会清早看报纸,每次和她吃完饭,都会送她去学校,然后再去公司。
有次她就问,福伯说你们八点才上班,为什么你起这么早。
爸爸抱起她,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满脸慈爱地说:“因为爸爸想多陪陪我们家可爱的小公主。”
想起爸爸,时温鼻子有些酸。
“小姐,车子已经备好了。”赵管家走过来说时温回神,收回目光,拿起书包,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