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
容徽看着药老,药老吹胡子瞪眼的,看来还是要转变方法,容徽从怀里摸出一瓶白瓷瓶递给药老。
“你这是做什么?想贿赂老夫?老夫是有那么容易贿赂的吗?”
容徽苦笑,他是真的要去看顾清依,顾清依状态不对,那小脑瓜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老夫才不会让你找小女娃,谁让你放弃昭儿不要,我家昭儿那么好?”
容徽:“.…….”
见药老不接,容徽就将瓶塞打开,直接里头的药香溢了出来。
“当归,丁香,半夏……”
药老起初不以为意,可当念了到中途时,才发现不对,一把将容徽手里的白瓷瓶夺过,问道:“这是哪来的药,闻所未闻的药方,还有几位药,连我都没问出来?”
容徽见药老狐疑的看着自己,解释道:“这是从崖底的一位高人处所得,那位高人早已化身成白骨,没想到存留的药还有奇香,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药老将瓶塞掩了回去,道:“药效什么的,老夫暂时还不知道,还得回去钻研钻研,不过这位药委实有些古怪。”
“不过你….”药老话音又是转到了容徽的身上,“你倒好,抓个黑衣人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谁知容徽听了淡淡的一笑道:“我九死一生的时候都经历过,这点小伤又如何?”
说者轻描淡写,但诚如他所说,确实是最凶险的时候才会在药王谷里看见容徽。
乃至以后,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了。
大伤小伤全来找他,劳动他一把老骨头。
不过,既然容徽伤成这样,想必那黑衣人也不会好过。
“可惜让他逃了….”
容徽的回答,这就不禁让药老侧目了,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人。
可惜容徽不说,药老便也不问了。
捋胡须嘱咐道:“总归是内伤,还是要调养来的好,这期间,最好是戒色戒酒戒动内力…..”
药老说完,便拿着白瓷瓶挥袖而去,甚是的潇洒。
容徽:“.…..”是谁刚刚说不收贿赂?
还有戒色是什么….
他从头到尾都在戒色,好不?就因着这内伤….
想到这,容徽有些忧伤,明明崖底是这么好的时机。
可他也知道顾清依心里有一个人,不然,怎么做梦都在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只是不知,她心里的那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容徽蓦然一笑,如寒冬盛开的梅花,刹那间惊心动魄,可也寒意渗人。
容徽从榻上起来,一路去寻顾清依的身影,本想着顾清依应该躲在哪个地方,可不曾想就在亭子里找到了。
那一身落寞的背影…..
只见她高高举着一只手,伸向那渺茫的苍穹,看不清她的神情。
此时,容徽想走过去,可莫名的看到那张小脸充满了泪,又让容徽停了脚步,也罢,还是让她好好的静一会,兴许,此时,她也需要安静。
他知道,她不想看杀戮,可这就是他的世界,避免不了,他要拖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