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疼到极致,不知为何整个毛孔都充斥着莫名的气息,仿佛所有的血气在这一刻都要喷撒而出?
她到底是怎么了?
顾清依只觉得疼的没有尽头,仿佛周而复始的在炼狱里挣扎。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像个充气气球一样炸裂。
迷茫中似是有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她,无疑是她的救命稻草,就如在极旱之中,遇到的甘露。
“她怎么了?”
这句话无疑是容徽问跪在一侧的暗卫,此时容徽风尘仆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现在藕荷阁。
他原以为顾清依只是一身皮外伤,情况到他想的还严重?
跪在地上的暗卫哆嗦,只是如实的告知点了顾清依的穴道。
点了个穴道,会让筋脉的真气乱窜?这不禁让容徽紧蹙眉间。
他不过是晚了一天回来,榻上之人已是这般的凶险?
“退下….”
一句简单的吩咐,瞬间藕荷阁的暗卫消失,就连藕荷阁周遭也在这一刻静了下来。
容徽握着顾清依的手,这时顾清依反握着容徽的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赎。
容徽试着帮顾清依把脉,可有一股巧劲弹了出来,药老说顾清依的脉相本就异常,难不成是打破了所谓的平衡?
“疼…热….”
已经干瘪的嘴唇轻轻的呢喃,那背后的血衣依旧触目惊心。
他到底是不该晚这一天的…..
容徽抬着手,始终不敢抚摸顾清依的青丝,眼前的人明明娇小柔弱,可偏生有一颗冰冷的心。
他想不通为何顾清依一而再二三的要逃离他?
他也只是想给顾清依个教训罢了,确实始料未及会伤的这么深?
伤她到底也只是伤他自己….
月光如霜从藕荷阁房顶的漏洞涌入,印在了容徽的侧脸,半晌容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桌子上浦了一口凉茶,再来到顾清依床榻前,轻轻的喂进顾清依的口中。
刹那间的甘露,让顾清依尽情的允吸,彼此间缠绕,唇舌相依,相互依存,这一刻犹如天荒地老。
很快一口茶水便允吸完了,可顾清依觉得不够,她不断的允吸,还想要的更多。
如此,容徽再给顾清依喂了一口茶,可惜不能在这般下去,顾清依整个的脉象都是混乱的。
还需帮顾清依疏通一下堵塞的穴道,容徽将顾清依整个扶起,背对着她,依次在几个堵塞的穴道点了点,继而用内力疏通。
那些内力如甘泉涌入,瞬间像是熄灭了全身的热气,顾清依不禁轻声的呢喃,红唇因着水的缘故重新的泛着饱满的水润的光泽,险些让容徽把持不住。
容徽苦笑了一声,也知道现下并不是什么好时候,他总要等到顾清依心甘情愿才是。
顾清依的后背被狼牙棒洗涮过一次,衣衫褴褛,依稀可以透过这些布条,看到狼牙棒的印记,若不小心处理,恐怕也会留下伤疤。
待顾清依气息平稳,容徽打来水,为顾清依轻轻的剥去后背粘连的衣衫,那轻轻的呻吟从饱满的唇溢出,如同猫儿般,让人悸动。
不过,容徽专注着处理顾清依背后的伤口,如同对待上古的宝石般,细细的清理,直至将她的伤口都涂好了药。
继而探了探顾清依的额头,只要没发热便好,同时让人飞鸽传书,拦截药老,终究还是要药老把一次脉,他才能安心。
不知不觉,天已经泛着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