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玲直觉后背一阵的生疼,这辈子大约完了,也不知道小姐如何了?
甫一睁眼,她就觉得不对,周围雕梁画栋,那是藕荷阁能比的?
莫非她已经死了….
素玲一想到这,不禁泪流满面,哭的伤心不已,这时,一个丫鬟探头来欣喜的道:“姑娘醒了,真是太好了….”
素玲正抽噎着,不免停顿了,莫非她没死?
那丫鬟端着一盆水,仔细的为素玲清洗,素玲有些茫然了,这会她是在哪?她家小姐呢?
那丫鬟看着被抓着的手,无奈的安慰道:“姑娘别担心,一切都还好呢?这儿是侯府的东苑,奴是涟裳。”
“东苑,怎么会是在东苑呢?”素玲不解,且她这一身的衣裳,还有伤口是….
素玲还没得及说的话,就被一阵脚步声给打断了,只见一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厢房内,此时一双如同黑曜石的眸子看着素玲。
素玲张了张口,有些惊讶,怎么会是侯爷?
难不成…..???
素玲抱紧自己,有些难以启齿,同时脸上乏起了阵阵的红晕,容徽只以为素玲是伤口感染了引起的发热,唯恐她与顾清依一样,忙问道:“你身子可还好?”
整个人却与素玲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素玲听在耳朵里诚惶诚恐,吓的赶忙榻上做起,可因着伤势又跌回了榻上。
容徽眼底下带着淤青,昨晚在藕荷阁折腾了一夜,神色有些疲惫,倒是没注意到素玲的异常,他来也只是想问几个关于顾清依的问题?
顾清依身上发生的一切,着实不是一般的闺阁千金?
还没等容徽发文,这边素玲便开始提了起来,只见她问道:“我家小姐,不….云夫人她还好吗?她不…不是…..有意….冲撞…太夫人….,还请…..侯爷….宽宥……”
就是这么一两句话,素玲说的磕磕绊绊的,唯恐侯爷怪罪下来,可谁知容徽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这会轮到素玲惊讶了,轻拿轻放可不是侯府的作风,她早就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又是去京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我家小姐现下也在东苑吗?”这句话说的到不磕绊了,只是仍带着小心翼翼。
“她在藕荷阁。”
话音冷冷,可听在素玲耳朵里却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小姐在藕荷阁,她在东苑,是为的什么?
难不成真的…..
素玲的脸愈发的娇羞,整个人都快埋在了被子上,不敢抬头看容徽。
容徽也只当素玲是害怕,安慰道:“她的伤也无碍,你家小姐在云城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吗?”
素玲听容徽的问话,不禁害怕了起来,小姐在云城本就…..
现下又离经叛道,可该怎么办?
半晌,容徽都没听到回话?不禁皱起了眉间,莫不是顾清依在云城就是这般模样?
那与圣旨上说的知书达理,性情温顺,还真是反着来,果然赐婚什么的都挑好的写,不过,他还是喜欢现在的顾清依。
容徽不免浅浅的弯起唇角,可这一切漏在偷偷打量的素玲眼中,就有些不寒而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