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太夫人拍了桌子明显怒了,道:“我贴身的嬷嬷,到现在还没醒来,只罚个禁足抄书,你将你母亲至于何地?”
随着太夫人的呵斥,亭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容徽仍是淡淡的道:“母亲,认为该如何处置才是妥当?”
“你....”太夫人指着容徽,明显在气头上,明眼人都知道此时不宜出声,可偏生顾清依没这个认知,站出来道:“我认为这般处置不妥!”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更是激怒了太夫人的怒火,就连容徽也瞥了顾清依一眼,素玲只觉要糟糕,她家小姐怎么这么糊涂呢?
侯爷明显是轻拿轻放,她家小姐到底要闹哪样?
抄书什么的,禁足什么的,她才不要呢,大不了就像穿越来的时候那般,逐出侯府,发配到京郊,这个还更合她的心意。
谁知,顾清依嗫喏着嘴唇刚想说话,容徽警告的眼神就瞟了过来,让顾清依有些犹豫了,就在犹豫的瞬间,错失了说话的良机。
只听容徽道:“其实,儿子这么处罚也是为了不想伤母亲的心。”
太夫人一阵冷笑,她倒是想听怎么不让她伤心?
“母亲,尤嬷嬷这些年仗着自己是府里的旧人,贪污受贿,倒卖府里的财产。”话落就见空青就拿着一叠的纸张呈了上来。
太夫人扫了一眼,却并不接过,冷冷的看着容徽,反倒是容徽坦然道:“母亲,若是不信,可以去找祖母求证,如此的刁奴欺上瞒下,实在是侯府的祸患,往日里因着怕母亲伤心,所以儿子一概置之不理,如今尤嬷嬷此番,是最好的处置。”
“岂有此理...”随着话音落,“啪”的一声,太夫人便摔了茶几上的茶杯。
那茶杯就在容徽的脚下,不偏不倚,容徽也不避,任由着茶杯砸落,太夫人怒气更甚了,指着容徽道:“我倒是不知道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这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让你如此对你的母亲?”
容徽默然,可太夫人却怒气未消,指着顾清依道:“你不过是蛮荒之地来得,哪有一点像名门闺秀的样子?”
原以为顾清依会开口顶撞,素玲在身后拼命的揪着顾清依的衣衫,以至于向后踉跄了一步。
太夫人眸光看向了素玲,冷笑了一声,羞辱顾清依道:“你自己没什么本事,倒是培养丫鬟的本事甚好,怂恿着她爬床,保住自己的位置?迷惑的我儿子神魂颠倒?甘愿为你顶撞我这个母亲?”
顾清依:“.......“这都哪个哪,莫不是太夫人气糊涂了?
容徽:“..........”
见所有人将目光对准自己,素玲有些难堪的道:“我没有...没有....”
可惜,太夫人哪理得素玲说什么,今天简直气都气饱了,有容徽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
狠狠的瞪了一眼容徽,也无视身旁的空青,一扬手招来婢女,气呼呼的走了。
空青的拿着的纸张顿时飞了漫天,正以眼神请示容徽,容徽摆了摆手手示意不用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