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原本容徽冷眼旁观,只是没想到会有这般的变故。
等察觉不对,顾清依已经掉入了河池,就算他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抓住顾清依的衣衫,没抓住人。
这个人是笨蛋吗?容徽怒不可及,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得伤还没好吗?
不要命了?
待容徽从河池里捞起顾清依,两人浑身湿透了,容徽那双如同黑曜石的眸子仿佛凝结了一层冰,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从头至尾都没看那跪着痛哭流涕的素玲,至于其他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容徽一把将人抱进了自己的厢房,直接三下两下的剥了顾清依的衣衫,那白嫩的胴体啥时间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无暇顾及,只担心顾清依的伤口有没有感染?
只见背后红痕交错,斑斑点点依稀有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背的伤口咧开了。
顾清依也是个没出息的,人捞上来时就已经昏迷了,任由容徽摆布。
侍女将浴池布置好,容徽宽衣解带,抱着顾清依就下了池子,为她开始清洗起来。
真是越想越有几分恼意,这小傻瓜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
容徽虽然洗的细致,这会也没好气的伸手点了点顾清依的脑袋,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榆木脑袋里装的是啥?
有时候是有几分的通透,可有时候又蠢的无以复加。
素玲的心思旁人都能看的出来,可偏生顾清依钝的可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在意。
也罢,容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从当晚开始,顾清依便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脉搏又变得极其古怪,容徽忙于用内力疏导,帮着顾清依疏导那古怪乱窜的内力。
顾清依一会喊冷,一会喊热,直折腾的人应接不暇。
好在,药老来得及时,背着药箱进了侯府,容徽也总算松了口气,有药老在,想必情况没那么糟了。
药老甫一见到躺着的又是顾清依,第一句话便是:“又怎么了?”
想想顾清依还真是伤口不断,大约这丫头有些倒霉,药老看了容徽一眼,容徽眉间紧皱,当下也不调侃容徽,开始用丝线帮顾清依把脉。
只见有股巧劲顺着丝线而来,让药老无法探清顾清依脉搏的虚实,药老捋胡须道:“她这般情形,持续了多久?”
容徽答道:“也就是回京的这段时日。”
“不妙....不妙....”药老一连说了两个不妙,顿时让容徽的心沉了下来,难不成连药老都无能为力,那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的了顾清依?
容徽:“那该如何??”
这会一向从容的容徽不免有些焦急。
药老捋着胡须道:“她体内流窜的真气,老夫是无能为力了,至于外伤老夫还是有几分把握,只要今晚她的高烧能退下来,一切便还有法子。”
说着,就将手上的药瓶递给了容徽,背着药箱出了厢房。
容徽接过药瓶,也罢,还是按着上次的法子先行疏通乱窜的内力,再请药老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