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传七卷,如今顾清依抄到了贞顺传,用羽毛做的笔写字倒也方便,只是写久了,也不免手软,加上用碳纸做成的复印纸,她很快就会抄完了。
虽然抄的给力,但是顾清依文言文实在有待加强,完全不解其意。
就比如她现在抄召南申女:召南申女者,申人之女也。既许嫁于酆,夫家礼不备而欲迎之,女与其人言:“以为夫妇者,人伦之始也,不可不正。
传曰:‘正其本,则万物理。失之豪厘,差之千里。’是以本立而道生,源治而流清。故嫁娶者,所以传重承业,继续先祖,为宗庙主也。夫家轻礼违制,不可以行。
最后一句:夫家轻礼违制,不可以行。倒有些意思。
顾清依搁了笔,正准备写下一章,只见不远处有个人摇着扇子而来,莫名的觉得被打扰了。
没办法藕荷阁让挖的七零八落,顾清依连个能落脚的地都没有,就算要抄书,也只得往外面挪。
谁让涟漪执着呢?非要挖出个什么,才肯罢休,这不还在藕荷阁挖的热火朝天的。
顾清依也欣赏涟漪的性子。
暮春时节,还有些倒春寒,还不到用扇子的时候,此时拿着扇子扇风,倒是有些显的骚包了。
总归林朗不在意,爱怎么拿扇子是他的自由,他就是愿意拿扇子装风流潇洒。
“呦,在写字呢?”
林朗一点都没觉得不请自来的尴尬,顾清依瞟了林朗一样,没理他,自顾自的换了张宣纸。
林朗见顾清依的笔稀奇,拿了过去瞅瞅道:“没想到你是用羽毛做的笔写字。”
继而看到那宣纸上的歪歪扭扭的字体,瞠目结舌的道:“本少爷自觉写的字够难看的了,没成想你的字比本少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顾清依:“.......”默默的收好剩下的宣纸,反正,她自觉她已经写的不错
林朗摇着扇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顾清依,虽然姨母说云城对比京城是蛮荒之地,可云城顾家毕竟是大家,一个大家闺秀用羽毛笔写字已经很另类了。
还有那一手的字简直是刷新三观了。
“你真是顾清依?”
顾清依的手莫名的一顿,这林朗一向自诩风流人物,情场中的浪子,没成想倒是挺敏觉得。
可如今,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听见顾清依发问,林朗轻摇折扇,笑道:“就不能看看你吗?”
顾清依挑眉,林朗总归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就看林朗要跟她绕弯子到什么时候。
林朗对上顾清依那黝黑的眸子,收起折扇,正色道:“好吧,自打姨母回来,你把她老人家气的不轻呀。”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说实话,顾清依都觉得自己有些冤,她实在是没做什么让老人家生气的事?
林朗摇头,看着顾清依道:“只是想着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表哥见了昏了头,不惜顶撞姨母。”
“如今,见到了,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