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般,又过了两天,容徽的伤口总算是结痂了,其实他身上的伤口很多,那里衣做的绷带几乎覆盖他的全身,其实也没露多少,只要不翻身,最多就是将白花花的大腿露了一些。
男生露一些又算什么呢?
可就因此,容徽就傲娇起来,连着两天都爱答不理的,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顾清依直觉的有些惊讶,从没发觉容徽有这么一面,莫不是他从容淡定的表面,深藏了一颗闷骚的心?
以前的清冷疏离都是装出来…….
由于容徽爱答不理的,顾清依心有点小纠纠,毕竟在这么陌生的地方,要是还没人跟你说话,你会觉得很是寂寞空虚,洞窟里空荡荡,只剩下风吹进来,呜呜的回声,外边是绿地,连个生物都甚少,万物寂寂。
虽说前几日,容徽也是不说话,可人毕竟昏迷了,让他怎么说话?可现在,人醒着,还不说话。
顾清依有些委屈,将手中的水递给了容徽,然后也就低着头不说话了,容徽那黝黑的眸子瞟了顾清依一眼,顾清依低下头就像小媳妇般,委委屈屈。
容徽瞟了一眼,这还像个样子,说明还是在乎他,接过水,喝了起来,等喝完将竹筒递回给顾清依,见顾清依还是垂着眸子,那细细密密的睫毛,扑闪着,长长的印在了眼帘上,若是凝了几滴泪,就颇有梨花带雨的感觉。
“这水是哪里来的?”
容徽问着顾清依,微不可查的看见了她受伤的手,俨然就是替他磨草药的时候受的伤,那黑黝黝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心疼。
可没等容徽握过顾清依的手,安慰一番,说你幸苦了之类的,顾清依蓦然的就抬起头来,看着容徽,惊喜的道:“你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听着糯糯的声音洋溢着欣喜,容徽蓦然弯起唇角,笑道:“小傻瓜。”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他何尝会怪她?只是那一身的里衣变成了三角裤的样式,怎么看就怎么怪异,他就不能要点脸,活了这么久,这大概石他最窘迫的时候了。
他也并不是生她的气,只是他觉的难以接受,别人都将好的一面展露出来,他倒好,成了这般模样?
顾清依晒然一笑,道:“这水是从洞窟一处石钟乳滴下来的,一滴一滴接的很是不容易。
容徽听在耳里,直觉顾清依为了照顾他很不容易,内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又想握住顾清依的手安慰一番。
只听顾清依继续道:“人们都说石钟乳有延年益寿的功能,喝了是为大补,所以我连烧开都未曾,连续喂了你两天,你除了捂着肚子,皱眉外,也并没有起什么大的功效。”
容徽一听,内心的温情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语,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清依,也不管露还是不露。
搞了半天,他还是表错情,会错意,那人全当他是试药的,难怪那天他刚喊肚子疼,她的表情会这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