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夏,楱幽的人们褪去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轻薄的便装。人群来往的大街叫卖声不绝于耳,车马铃声叮叮当当地穿梭在摊贩前,离华与单祤一人一骑,走在楱幽的街道上。离华目光游移在这些看似平常的百姓间,琥珀般的瞳孔迸发出深幽的光。单祤一袭蓝衣,翩翩少年郎的模样,跟在离华身后。不过,如今的他却不似当初那般吊儿郎当,如媚的凤眼变得有些正经,到了有了玉公子的正经。两人并马在街上游走,路过一条十分平常的小巷,巷口挂着一行行书:“无为客栈,三丈左转。”二人相视一眼,皆是吁马而下。无为客栈门口,站着一名小厮,一身灰布衣裳,一面方巾包着头,见着人来,三声吆喝,领着二人进了客栈。无为客栈里的装潢与其他地方并无差别,看起来更是过于简单。一进客栈,虎头黑衣的流云正靠在窗边喝酒,面前摆着一盘花生米,颜色深谙,看起来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小二跟在离华身旁,低着头,目光呆滞,声音沙哑道:“客官,您二位打尖还是住店。”离华向流云走去,身后抱臂而立的单祤从荷包里取出三颗碎银交给小二道:“先下去,一会有事再叫你。”单祤故意将声气提的有些严厉,施以习武之人的气场,那小二却不为所动,仍旧呆滞着目光接过银子转身离去,就连与单祤碰撞的眼神也没有一点退却。离华来到流云这桌,后来的单祤也落了座。单祤拿起桌上的酒壶,翻开两个酒杯,给自己与离华斟满了酒。离华交挽臂膀,眼睛盯着窗外的行人,好似随意道:“这些人看起来太过寻常。”流云夹了颗花生,一摇一晃地点点头,像是赞同一般。单祤一杯酒下肚,砸吧嘴道:“方才那小二就看着有些问题。”流云往小二的方向看去,又绕着大堂巡视一周,店里坐着三两个人,稀稀拉拉地不算太多。小二来来回回地在客人间游走,却是带着惧怕的眼神,像是这些人要吃人一般,可刚刚面对离华他们时,却不是这般。流云回过头来,对单祤道:“你觉得为何一家客栈会开到巷子里头。”单祤皱着眉头想了想,回道:“为了掩人耳目?”离华与流云一笑,流云低头喝酒,离华解释道:“若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何又要开客栈呢。况且,我们一路走来,这是唯一一家客栈,可想而知,这里的客栈有多不景气。”单祤挠挠脑袋,不爽的摇摇头,道:“不景气就别开客栈了呗,换个生意不也照做。”流云与离华举杯,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相视而笑,道:“你果真还是太小,这客栈一看便是为我们准备的。”单祤又是一杯酒,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这酒,不错。”话毕,整个人便趴倒在桌上。离华看着晕倒的单祤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流云道:“本王的功夫你是知道的,单祤趴下了便只能靠你了。”流云扯起半个嘴角,嘲弄道:“没想到堂堂陵安王还有今天。”“这城中的死士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对付的。”离华坦白道。流云颔首,“这是自然,”“可有办法?”流云哈哈一笑,并未答复。说话间,客栈里三三两两的客人站起身来向这处聚拢,离华流云双双回头,眼神里迸发出玩味的光。人群背后,是无为客栈的掌柜,戴着一顶高高的绸帽,高瘦的个子两撇山羊胡,一件黛青色的大褂,手指往大褂中间一解,脸上露出一抹邪笑,道:“前任盟主,陵安王,好久不见。”大褂下是大红色的长衫,高帽一揭,连带着脸上的胡须掉落,凤伏老者整个人显了出来。离华与流云二人抱臂而立,脸上也无慌张,流云不屑道:“凤伏,没想到你还敢自己现身送死。”凤伏倒不像以往那般狭隘,被流云的话一激反而大方一笑,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朽该说你什么好呢,前任盟主?这整个楱幽都是我凤伏的部下,你二人单枪匹马,进来了还想出去?”话毕又看看趴在桌上俨然睡着了的单祤。“你何时知道我们是单枪匹马了?”流云扭了扭脖子,手指握拳的声音也啪啪作响。他一记拳风出去,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从众人面前劈过,挡在凤伏老者面前的人皆为其所震,木桌上摆放的酒壶茶碗应声而落,散了一地的碎片。小巷外蛰伏的众武林人士闻声而起,个个施展功力,飞檐走壁,悄无声息地将无为客栈围了起来。一场恶战不由分说的拉开了序幕,一众守在楱幽各处的暗卫也显出身形,纷纷加入打斗之中。离华一面护住单祤,一面与周围攻来的凤伏弟子搏斗,他的功夫虽不如流云,但对付几个弟子也是戳戳有余。先前引路的小二此时吓傻了一般,瑟缩在角落里。凤伏与流云交斗,左手勾住木梁,右手出拳向流云下盘探去,流云回身躲过,凤伏借机扫起桌上的酒盏,借以气力向店小二的方向砸去。那酒盏在小二身边绽开了花,雪白的瓷片碎了一地,那声响也惊得店小二抖了抖,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店小二平静的脸上呆滞着目光,旁若无人一般向店外走去。离华瞧见,立马追了上去。店小二沿着巷道往里走,像是发现了离华的追赶,在原地绕了好久,才终于甩掉离华。店小二嘴角露出一个与面部表情不符的机械的笑容,又大步向前走去。在巷子里穿梭了一阵,终于走到一处隐蔽在好几家房舍后的一个偏门。他伸手瞧了瞧门,木门厚重的声音被掩藏在巷子里,门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正是墨倾城身边的墨静。“人到了。”店小二一字一句道。墨静瞧着店小二呆呆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假人的样子,摇了摇头,出手击中店小二的命门。店小二吐了口血,随即倒地。墨静瞧着四下无人,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将一个男人拖进了偏门,门又吱呀地关住了。关门后,离华从巷子旁闪出身来,他瞧了瞧四周的地形,纵身飞上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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