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远了,怎么会和她有关系?”
连修然眼神坚决,跟个宁死不屈的壮士似的。
“没有吗?”
“没有。”
连建元捞过桌上的茶杯猛灌水。要死,他的心口疼又快发作了,家里三个孩子真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好了,这件事我既往不咎,今天找你来是有正事和你谈。”
“请讲。”
“周六有个慈善晚宴,我想你带着书卉一起过去......”
“我不去。”
摔!
他能不能把话听完了再拒绝?!
“你到底对书卉有什么意见?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嫌她不好看。”
连修然双手交握在身前,歪着脖子。那样子有点像个浑身煞气的雨夜杀手。
“我的确嫌她不好看。”
“......”
“你不要这么武断!好看不能当饭吃,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就懂了。”
“以后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只喜欢好看的。”
“连修然!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喜欢谁啊?你姐姐吗?!”
年轻英俊的董事局主席眨了两下眼睛,他用沉默表示,这话是说在点子上了。
连建元扶着桌子站起来,眼瞅着以理服人是没辙了,他走到儿子面前,苦哈哈地开始了以情服人。
“修然,你有脑子的。你想想,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风花雪月。将来你若想坐稳第一把交椅,爱情是你最不需要的身外之物。”
连建元踌躇了一秒。
“和书卉那样的女孩子在一起,至少你永远都不会被她伤到。”
“此话怎讲。”
“只要你不喜欢她,无论她做什么事,都不可能影响到你的判断。”
连修然和父亲对视。
这句话可以视为是连建元看穿一切的证据吗?
从办公室走出来时,连修然累得只想就地躺下。对方意有所指的劝导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路神游到电梯口,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不会被伤到?如果他说被伤到也无所谓呢?
不怕被伤害。只怕她不要呢......
然而才走到转角,连修然就看到一个让他心跳骤然加速的身影,她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翻杂志。
一声叹息。
他相当怀疑自己再这么折腾下去,心脏会在某一天不堪负荷。
“谈的怎么样?”
才进了办公室,连松雨第一句话就问得他心烦。
“不怎么样。”
连修然板着脸把口罩取下。
“我看看。”
不期然的,连松雨捧住他的脸检视伤口。
“好像比昨天严重,要不要我们下班以后去医院?”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青紫的嘴角,他却根本没心情考虑别的。
视线从她的眉眼缓缓落到微张的红唇。
连建元说的对,区区钟书卉哪能伤到他?瞧瞧面前这张脸吧,他完全没辙的。
“我不去。”
“怎么能不去呢?”
她的手仍然没离开他的面颊,口吻像是在哄小孩子。
“听话。留疤了怎么办?”
问的好,连修然赌气似地瞪着她。
他的心情现在糟糕透顶了。
“留就留。反正我看你也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