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望着天空,想着今晚宫中的变数,不由得流下眼泪。
老东西,我会完成你想做的,你安心的去,在下面等等我。
“太师。“宫里的公公匆匆赶来。
“太上皇,太上皇殁了。皇上请您进宫。“
“烦公公稍后。“太师换了丧服随公公进宫。太师坐在轿子上,过了宫门,便听到宫里阵阵哭声,太师心里涌出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纵宫中哭声震天,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为太上皇的殡天感到悲痛?太师知道帝王之悲悲在孤字。
太师进入太上皇的寝殿内,发现太上皇还未入棺椁,白盛年倚在太上皇的床前,抓着太上皇的手,君曦也跪在一旁。太师收回眼色,向皇上行礼。
“参见皇上。”
“太师快快请起。”
“王爷,人终是要走到那一步的。臣知道您和太上皇感情好,但是现在是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太师将太上皇的手从白盛年的手中抽出。白盛年也不说话,也不哭,原先流的泪痕迹未干,只是呆呆的。白盛年不知想起什么缓缓起身。
“太师,皇爷爷的事情烦您操心。”白盛年沙哑的开口,又缓缓的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头。
然后一声不吭的出了太上皇的寝殿,君曦默默的在后面跟着,君曦从未见过白盛年如此的狼狈,颓废。
第二日,太上皇仙逝,满朝文武在这一天要到太上皇的寝殿祭拜。一向早起的慕明庭迟迟未起,今日又是进宫祭拜太上皇的重大日子。陪在慕明庭身边的全安也疑问着慕明庭怎么这时候还为起,便想着进去叫醒慕明庭。全安是当初唯一陪着慕明庭去戍边的侍从,因此和慕明庭的感觉非同一般。
“少爷?“全安站在慕明庭的床旁试探的叫着。但是在床上的慕明庭却没有反应,全安拉开帐子。便感觉慕明庭的周身都在散发着热气。全安碰了碰慕明庭,烫,烫的可怕。
“来人,叫家医。“
家医匆匆忙忙的赶来,却迟迟诊断不出病症。
全安见情况不妙,匆匆进了宫向皇上明情,找了借口说慕明庭听到太上皇仙逝的消息悲伤过度,一病不起。皇上想到太上皇在世时也十分宠爱慕明庭,慕明庭又是个孝顺的孩子,便只吩咐叫慕明庭好生休息。
白盛年回了府之后,便一直坐在书房,不说话,也不进食。
君曦见状也不敲门,抱着换洗的衣物便推门进去。白盛年像一个牵线木偶随君曦摆弄。
君曦为白盛年换完衣服,端着粥一口一口喂着白盛年,但是白盛年迟迟不张口,祭拜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君曦喝了一口粥,弯下腰,嘴对嘴的喂着白盛年,君曦虽然害羞,好在白盛年总算是把粥喝了下去。一碗粥已尽,君曦满脸通红。
君曦抱着白盛年,踮起脚尖抵着白盛年的额头。
“皇爷爷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你。“君曦鼻子一酸,泪水悄然落了下来。白盛年眼珠动了动看着君曦,抬手为她拭泪。
“走吧。“白盛年久未开口,再开口发现声音都无法发出。
太师听闻慕明庭生病的消息,在祭拜完太上皇之后便匆匆赶回了府。太师本想着带君曦一起回来,但是想着白盛年现在的情况也就此作罢。
“太师。”全安恭敬的叫到。
“情况如何?”
“家医诊不出少爷的病症,但是少爷全身滚烫,家医只好吩咐奴才将少爷泡在冷水之中,少爷的温度现在才稍稍褪去。”
太师看了一眼慕明庭,伸手触碰了一下水,冷的刺骨。
“今日你做的很好。在少爷病未痊愈之前,只留你贴身伺候。皇上若是派了御医就找个借口挡着。”
“是,那少爷?。”
“我已经派人秘密去请九歌,在他来之前,只能先这样了。“太师有些憔悴的抚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