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弟,你怎么来了?真人不是说……”那位李师兄看到白浩时很是吃惊。
“啊,出了点变故,师父让我来挑选最后的师弟或是师妹,”白浩看了看,“就这些了吗?”
“是,剩下的都在真人布下的测试中被淘汰了。”这位李师兄碰巧就是帮边云衣引荐的那位,“我正带着他们等真人来做最后的挑选,没想是你来了。”
白浩第一次被委以这样的重任,很是得意,“师父有事,所以就派我来了,对了,李师兄可能还没见过,这位是我师父的一位世俗晚辈,边离,边师妹。”
李师兄冲边云衣友善的笑了笑,“我们之前见过的,没想你是真人的晚辈。”
“李师兄,之前多谢你引荐。”边云衣同样欠了欠身。
“诶,你们见过啊。”白浩道,“那更好,李师兄,边师妹也精通阵法,师父就让她和我一起来了,顺便在在阁中逛逛,熟悉熟悉。”
几人正说着话,却插进一道声音,“三位叙旧不如改日,先看看眼前的正事吧!”
声音不大,语气里的不屑让人很不舒服,边云衣等看过去,说话的正是之前的徐家修士,他们家的小少爷自然也在最后的人选之中。
在边云衣的印象里,白浩虽然话多,但脾气一直的不错的,这次他却摆出一张冷脸,瞥了一眼徐家修士,“不必你来提醒。”
徐宇微有怒气,他的修为年纪都要比白浩高,被一个小辈这样蔑视,怎能不怒。
只是要事在身,他不便与白浩起冲突,只能冷哼一声泄愤。
底下的修士都是练气期,最高的不过七八层,散修在二十五岁之前能有能般修为可说是天资不错了。
边云衣一眼认出那个当日顶撞徐家修士的女修,她看着面色不好,但仍然坚持到了现在。
女修紧抿着唇,神色坚毅,眼神中神情与周围的修士一般无二,渴望兴奋带着些许紧张。
偃月真人挑选弟子,最看重的是资质和品性,前者在之前的几关里已经测试过,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对阵法极有天赋的。
这最后一关,就是品性,偃月真人虽不要和她一个性子的徒弟,至少也要品行端正,不可心怀邪念。
“这一关无需动用修为,请几位陪同的修士站得远些。”
白浩说着拿出一个阵盘并几杆阵旗,指诀翻飞,口中念念有词,不出一刻,就在原地摆好了一个小型阵法。
边云衣认出来了,这是一个问心阵。
所谓问心阵就是要拷问本心,一些修士在大进阶之前,还会故意走一趟问心阵,以便能提前堪破心魔,当然方法也不一定完全管用,毕竟和真正的心魔劫还是差了不少的,
而白浩所摆的这个,比起一般的问心阵更是简略了不少,别说堪破心魔了,也就能糊弄糊弄这些练气的小辈。
白浩先是说了几句场面话,鼓励所有走到这一步的修士,顺便过了把大师兄的瘾,接着道:“你们依次上前进阵,最后的结果,会根据你们在阵中的表现决定。”
李师兄在旁很配合的拿出名册,开始点名。
被选中的修士面容紧张的站进阵中,白浩打进一道灵力,不大的阵法立刻闭合,里面变得雾气茫茫,看不见修士的身影。
当然这只是针对练气修士,几个筑基还是能看见他们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白浩也没有特意瞒着徐宇他们几个,任他们去看,以防结果若不如意,反而被这些人污蔑不公。
来之前偃月真人就说了,她是诚心收徒,不在乎弟子的出身,哪怕是她所不喜的世家修士也无所谓。
话是这么说,白浩心里对徐家修士等十分不以为然,他架起灵罩,隔绝了神识,开始向李师兄抱怨,
“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就徐家那般狂傲,滥用私权,能出什么好苗子,白费功夫罢了。”
向来与他同仇敌忾的李师兄却一反常态,“话不能这么说,徐家自有他的问题,但这位徐家的小少爷倒是与众不同。”
白浩奇道:“能有什么不同,来拜师还带上随从,这样的大少爷我们不是见得多了。”
李师兄摇了摇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位却没什么世家的傲气,我本以为他是当着我的面才装模作样,便在测试中故意试了他几次,皆未露出一丝破绽。而且还屡次拒绝了徐宇的出手,想独自完成测试,成绩也是非常靠前的。总而言之,他不是当真性情如此,就是心机太过深厚,无论是哪一种,此子都不简单。”
一个练气四五层的修士在筑基修士面前几乎是透明的,对方又是有意试探,徐家小少爷想骗过李师兄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会吧,”白浩自然也明白,他瞪大眼睛,“那师兄的意思,这家伙很有可能成为我的师弟?”
他虽然没受过徐家的气,但在阁中总有交好的弟子,他们之中毫无背景者,没少被徐家之流为难。
李师兄看他的样子只觉好笑,便安慰道:“现在测试还没结束,保不准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你也不必着急,再说若真成了你的师弟,每日在真人坐前聆听教诲,和徐家也就没什么关系。”
白浩显然没有被安慰到,他喜好分明,先入为主对徐家有了很不好的印象,那徐家少爷无论怎么表现,他都喜欢不起来。
边云衣站在后面,默默听着他们的谈话,她感受到,徐宇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半天,对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偃月真人晚辈很是好奇的样子。
她只做不在意的样子,任人打量。
测试进行的很快,前几个不过是待了一柱香的时间,便满头是汗的从阵里出来了。
白浩的眼中满是遗憾,他们在阵的表现都是中规中矩的,说不上品性多坏,但也达不到偃月真人的要求。
很快到了徐家小少爷,少年深吸一口气,站进了阵中。
白浩虽不喜他,也没有故意为难,用同样的手法闭合阵法,只看他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