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匡思绪纷乱,自从着冥冥之中的运道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让他再次回到筑基期,他便暗暗发誓,绝不辜负这次机会。
从再次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白匡就小心谨慎,他细心谋划,步步为营,利用自己所知的一切进行谋划,结交的每一个人都是大有前途之人,所去的每一处秘境都能满载而归。
同门都以为是他时运过人,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处心谋算的结果。
可是到了这里,这个曾经改变他一切的地方,白匡害怕了,他更加小心,更加谨慎,期盼一切都能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但是白匡进到此地时,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再告诉他,事情不会如意想的那般顺利。
调整了一下心绪,白匡朝着正在闲聊的边云衣和刘擎走去。
“刘师兄,边师妹,其实我有一法,或许可行……”白匡清了清嗓子,扬声道。
一句话,将清醒着的其他修士都引了过来。白匡因为不怎么说话,修为有不高,除了是松和真人的师弟外,并没有其他的存在感,现在他说有法子立刻引得大家注意。
“白道友有什么法子,不妨说出来听听。”屠洪淡淡道,并不十分热情,显然对白匡的话不置可否。
白匡定了定神,正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所有修士都与他一样,朝枫树下方望去,一股奇异的灵力气息正在迅速朝他们靠近。
边云衣快速走到邢烟身边,一道灵力将其从打坐中唤醒,“邢师妹,快起来,似乎有妖兽来了!”
屠瑶,魏崧,也同样被同伴唤起,感受到气息都是一惊。,
本来还在庆幸这诡异的地方没有妖兽存在,现在看竟是他们天真了,只是不知这妖兽难不难对付。
“栖息在林枝间的妖兽,不会是鸟类或是妖虫一类的吧?”邢烟蹙起眉,有些担心,若是妖兽难已对付,他们又该如何?
白匡最是后悔,他算计着时间,没想到这次妖兽竟然来的这么快,果然和上辈子大有不同,倒不如先把法子说出来破开禁制离开,也省的凭添麻烦。
唦唦的声音传来,是枫叶被擦动的声音,气息越来越近,众人也渐渐看清了这东西的模样。
这妖兽的大小与人差不多,长得似狼非狼,似狐非狐,通体银色,只在背部有一个青色的图案,倒是和之前的猜测完全不同。
白匡心中苦笑,果然是上辈子出现的那只,别人不知晓,他可是深有体会此兽多难对付。
关键是此妖的修为高深莫测,一上来就在发动攻势,招数又十分诡异,让他们措手不及。
妖兽轻巧的落到了他们所在的枫叶上,微眯着兽眸,将所有人打量了一番。
众人看不出它的修为,也可以肯定它是五阶妖兽以上,见它就这么蹲在对面望着他们,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你们,都是人修?”妖兽竟然开口了,口出人语在他们看不算蹊跷,但是对方开口交流且没有露出敌意,是不是意味着不用动手了?
白匡最为震惊,上辈子妖兽看见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交流的机会,直接出手的啊!
魏崧犹豫着拱了拱手,“正是,不知阁下是?”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妖兽有些不耐烦的动了动爪子,“快回去吧。”
“阁下,我等既然来了,没有所得肯定不会轻易离去,”屠洪生硬的回道,“阁下可是要阻拦我等?”
那妖兽青色的双眸一瞪,鼻子里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发火,可又生生忍了下来,“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无知的人修,就不怕把小命丢在这里吗!”
“我等敢来自然是知晓,阁下是否要阻拦不如给个明话吧。”屠洪的回答让其余人都捏了把汗,不用这么干脆直接吧?
妖兽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不如好好说说,也省的开战了,毕竟这里的地形限制,他们的实力可是减弱了不少,能少打就少打。
刘擎笑了两声,试着打圆场,“阁下的好意我等听得出,不过阁下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修士都是从险中求得一份机缘,生死一事都是抛于脑后的,阁下若是肯行个方便,放我们离去,自然是最好了。”
妖兽似乎在犹豫,又好像在纠结着什么,抬爪子挠耳朵的姿势,让边云衣瞬间联想到了自家的灵兽连笙。
嗯,仔细看看长得也有几分相似,都是毛茸茸的四爪妖兽,长毛,尖耳,不过这只妖兽要比连笙长得好看。
边云衣难以想象,自己这时候竟然在想这些问题,因为在看到这只妖兽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认出了,这,是一只风狐。
相传早就已经灭绝的上古妖兽,终于在此处,再次现身了。
边云衣回忆着曾经让沐潇画出的风狐的模样,银色的毛发,背上青色的图案,她看过千百遍,在心中描摹过千百遍,这就是她的族人啊。
其他人显然是不认识的,只当是一只稀奇的妖兽,心中想的是怎么不和妖兽开战,顺利破开禁制。
而边云衣想的却是能甩开众人,单独和这只风狐聊一聊,她有许多许多迫切想得知的事,或许只有这只风狐能给她解答了。
风狐想了半响,又看了他们半响,突然侧过身,兽嘴微微一咧,像是露出个笑容,“好,既然都是不怕死的,我就让你们过去又如何。”
它抬起爪子,轻轻一弹,数片巨大的枫叶顺着搭成了一道桥,直通那个巢穴一样的东西。
“走吧,希望到了下一层,你们不会后悔。”风狐那诡异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让众人凭空生出不详之感。
屠瑶拦住了屠洪想第一个上去的脚步,她手里握着丝带,就算枫叶桥有古怪,她也有自救之力。
在其他人注视之下,屠瑶第一个迈了上去,出人意外的,直到她走到头,都没有出现任何变故。
“哼,想杀你们,还不用那么麻烦。”风狐冷笑一声,对这些人修的谨慎不屑一顾。